第七十章 欲念城(1 / 1)

玄清山幸存弟子将消息传了回去,一时间诸派震动,北部风起云涌。玄清山掌教听闻牛飞嚣张的陈词,当场勃然大怒,命令御剑堂上万弟子将欲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自己则领着玄清七子连夜奔赴欲念城,当然现在是玄清六子了。

同时,修真界各大势力也纷纷派遣眼线前往欲念城,回顾往昔,百余年来江湖中也不曾有这么大的动静,皆想看看这个将玄清山闹得鸡飞狗跳的卓无尘到底是何方神圣,欲念城也因此成为了世人的焦点。

反观牛飞,对这些暗流涌动视若未闻,依旧悠闲地在欲念城中闲逛。

此时,牛飞从一个摊贩的摊位上拿起两根玉簪,分别插在香玉二人的发梢上,又仔细地揣详了片刻,玉簪配美人,两位俏丽的小姑娘因为一根小小的玉簪变得光彩照人。

“嗯,不错,这根玉簪很适合你们,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离别的礼物吧。”牛飞摸着下巴,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虽然只是地摊货,但俗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

“谢谢公子。”香玉二人含羞带笑,对牛飞送出的玉簪爱不释手。

“好了,现在欲念城也到了,你们可以各回各家了,就不必再跟着我了。”牛飞说着摸出一些钱财,交到二人手上,说道:“这些钱你们拿着,以后好好过日子,切莫再被妖族掳去了。”

菱香感动得热泪盈眶,能再次回到家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岂能得寸进尺收人钱财。菱香将一袋子金银推了回去,说道;“承蒙公子厚爱,香儿能回到家乡已是上天眷顾,岂能再收公子钱财。”

“嗳,跟我还客气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钱多得花不完,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快些拿着,不然本公子就要生气了。”牛飞板着脸佯装生气。

“公子!这。”菱香实不敢收受,却又执拗不过,只好将钱财收了起来。感激涕零道:“公子对香儿有再造之恩,香儿万死难报其一,倘若真有来世,香儿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菱香欠身福礼,也算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行了行了,倘若真有来世,即便要你报答也是让你给我暖被窝,岂有让这样娇俏可爱的小美人做牛做马的道理。好了,快些回去吧,你的父母可还在家里等着你呢。”牛飞笑道。

“公子,那香儿回去了,您多珍重。”菱香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男人,依依不舍地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牛飞一声长叹,萍水相逢,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愿你余生安好。

回过神来牛飞准备离去,转身间却见菱玉还站在原地,不免奇快道:“玉儿,你怎么还不回去。”

菱玉低着头,有些稚嫩的脸颊上挂着一缕哀伤,低声回答道:“公子,玉儿没有家。”

“没有家?你的家人呢?”牛飞讶异道。

玉儿的眼泪在眸中打转,似乎回想起了曾经那些不堪的往事,凄苦道:“玉儿的家人在三年前全都去世了,现在玉儿是孤身一人。”

“原来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怜人。”牛飞长叹,心中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即便孤身一人也要想办法活下去。想到此处,牛飞又安慰道:“玉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人活着生活便要继续,这些钱财你拿着,找个地方安居下来,如果遇到心仪的人就嫁了吧。”说着,牛飞又掏出了些钱财,递到玉儿手上。

“不,公子,玉儿不想嫁人。”玉儿决然地拒绝,看着牛飞的眼睛,哀求道:“公子,玉儿不想离开公子,只求常伴公子左右,为公子端茶送水服侍公子,请公子不要赶玉儿走。”

“哎!”牛飞轻叹,摇了摇头道:“玉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人天生就是孤苦的命,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美好的生活等着你,为何要跟着我受苦受累呢?”

“玉儿不管,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即便是死玉儿也愿意。求公子成全。”玉儿心意已决,无论牛飞如何劝阻皆不为所动。

这就让牛飞头疼了,他浪迹天涯,仇敌满天下,随时都会遇上危险,身边跟一个小姑娘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玉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牛飞还想再劝解。

谁知玉儿一把抓住了发梢上的玉簪,直抵在自己的脖颈处,眼泪汪汪地说道:“公子,玉儿别无他求,只想与公子相伴,一辈子做公子的侍女。如果公子非是不肯,那玉儿只有一死了之,也省的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别别别!”牛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玉儿性子如此刚烈,不如她意便要自寻短见,这分明是逼鸭子上架嘛。

牛飞很生气,从小到大何曾有人逼迫过他,当场将玉儿的玉簪给夺了了过来,然后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见牛飞始终不肯答应,现在还气呼呼地离开,玉儿自知心愿难了,一时间悲由心起,眼泪簌簌而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只是,牛飞走了没几步,又豁然回头,怒声道:“你还愣着干嘛,我都要走了还不快跟上。”

菱玉一听,顿时破涕为笑,忙不迭地爬了起来,提起裙摆狂奔而去。

“哼,真是的,动不动就哭,跟个孩子似的,还说要服侍我,我看以后是我服侍你吧。”牛飞板着脸沉声说道,却伸出手为玉儿拭去眼角的泪痕。

“公子,玉儿以后保证不哭了。”玉儿低着头,任由牛飞为她拭擦着眼泪,心中一阵温暖。

“哼,以后若是再哭,看我不……不……打你屁股。”

就这样,原本孤身一人的牛飞,身边又多了个俏丽的小姑娘。

有时候人也是很无奈,尽管刻意去逃避,但纷繁红尘总是让你沾染一身风雪。风雪是凉薄的,但也是洁白无瑕的,不禁让人甘愿沉醉其中一生沉沦。

“卓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牛飞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呼唤。回头视之,只见陈佳成和杨明松二人联袂而来。

“杨兄,陈兄,好久不见,你们怎么到这欲念城来了?”牛飞拱手说道。

“哎呀,卓兄,你自困牢笼尚不知乎?”

“杨兄何出此言?”牛飞讶异,自己这好好的,怎么就自困牢笼尚不知了?

“卓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的欲念城已经被玄清山御剑堂围成了铁通,而罗青山和玄清七子也在赶来的途中,估摸着今日也差不多该到了,你却还怡然自乐谈风说月,在这欲念城大摇大摆,浑然不知大难将至。”陈佳成痛心疾首道。

他二人也是听闻了消息,连夜赶到了欲念城,却不想牛飞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居然还在调戏小姑娘,这叫二人如何不焦急。

“陈兄,杨兄,谢谢你们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今日我们久别重逢,理应找个地方小酌一杯,岂能因为这等琐事烦忧。”牛飞对陈杨二人的关怀很是感动,至于玄清山等人他早有对策,又岂会放在心上。

“卓兄啊,待罗青山一到便插翅难逃,你居然说这是琐事,难道你对自己的性命如此不看重乎!”陈杨二人实在不理解,明明是大难临头,却还装作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嗳,两位兄台,切莫再谈此事,前面有家酒肆,我等先去喝上一杯再说不迟。”

牛飞执意如此,陈杨二人执拗不过,只好一同往那酒肆走去。

这酒肆名为凤翔楼,虽不及醉香楼豪华,但也相差无几。

牛飞四人一踏入酒肆大门,便吸引了酒肆内所有人的目光,皆对牛飞指指点点。

“看来我已经声名显赫了。”牛飞爽朗一笑,对周遭异样的目光皆不理会,自顾地找了个桌子坐下,然后大声喊道:“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那掌柜地也是听闻了风头,知道这人就是玄清山通缉的卓无尘,当下不敢犹豫,连忙吩咐伙计去准备酒菜。也是,一个让玄清山掌教亲自出马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岂能得罪得起,

“卓兄,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杨明松面露苦笑,既然今日难逃一劫,那就陪卓兄大醉一场吧,也不负兄弟情义一回。

“哈哈,两位兄弟,今日你我三人只喝酒叙旧,不谈其他……哦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侍女玉儿。”说着,又对站在身后玉儿说道:“玉儿,这两位是我的挚友杨公子和陈公子,快来见过。”

玉儿乖巧,连忙向二人施礼。陈杨二人心事重重,那有闲心理会一个侍女,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尊重。

“杨兄,陈兄,自玄月城一别,已有月余,不知两位兄弟近日过得如何?”趁酒菜未上,牛飞先问候起来,也算是闲聊的开始。

“卓兄,你不说我还倒忘了。据传言,你上次闯入了婆罗林。我和陈兄听闻此事后,还以为你……不会活着回来了。”杨明松道。

“是啊,卓兄,那婆罗妖族异常凶悍,对冒然闯入者绝不姑息,你究竟是怎么活着回来的?”陈佳成也很好奇。

“哈哈,这事说来你们不信。那被罗青山追杀,无奈之下逃入了婆罗妖族地界。不曾想机缘巧合下与婆煞王成了朋友,这不,在婆煞王盛情地邀请下,我在婆罗林住了一个月。直到近日,才觉得叨扰的过分,这才回来了。”牛飞笑道。

“婆煞王?你和婆煞王成了朋友?”陈杨二人大惊。婆煞王是什么人,那可是数百年前纵横天下的妖族至尊,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令北部各派闻风丧胆,这样一个资历绝老的前辈居然和牛飞成了朋友。这种事情打死陈杨二人也不会相信的,只道是牛飞吹牛,也不点破。

单见陈杨二人先是震惊,然后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便知二人不相信。牛飞只是笑笑,也没有解释。毕竟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换做谁都不会相信。倒是玉儿亲眼所见,知道牛飞说的是事实,可她只是一个侍女,岂有插嘴的份。

当然也不是牛飞不让她说话,而是她本身就被旧社会的教条所束缚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正说话间,酒菜纷纷端了上来。

“玉儿,你也别傻站着了,快来挨我坐着吃些东西。”

“玉儿不饿!”菱玉不敢有任何逾越,只是站在牛飞身后,为她斟酒夹菜。

“嗯?难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信不信我把你赶走。”牛飞板着脸,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玉儿最怕牛飞赶她走,听了吩咐连忙坐了下来,只是不曾动筷子。

陈杨二人正喝着酒,见此一幕不由心中迷糊,这卓兄怎么对一个侍女这么好?看来这女子绝对不止是侍女这么简单。

他们这样想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的思想与牛飞有着本质的区别。牛飞从小接受的就是现代社会男女平等的教育,在他眼中没有侍女下人这一说,他待玉儿也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只是偶尔喜欢摆点架子开点荤玩笑。

“哟,这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吗,大难临头居然还有闲心喝酒玩乐,真不知你是胆大包天还是不知死活。”

正在牛飞四人一边喝酒一边叙旧之时,门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顾长林,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岂是你犬吠的地方。”陈佳成向来脾气火爆,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卓兄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但是我的能力实在有限,到时候……哎……”杨明松知道情况不容乐观,顾长林不过是不入流的角色,难缠的是他身后六人。

这六人皆是一身月白道袍,背负长剑,杀气凛然。不用询问便知这六人就是名扬天下的玄清七子,只是罗霄已死,玄清七子只剩下了六人。而六人中有一人盯着牛飞双目喷火,此人就是拓跋俊。

“你……陈佳成,这里没你的事,奉劝你一句赶紧闪到一边去,若是到时候惹祸上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顾长林恶声而道,于他而言,牛飞只是死人一个,即便有杨陈二人的帮衬也无济于事。其实顾长林对牛飞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上次在玄月城被牛飞害得丢了面子,这才忍不住不远万里来此,为的就是奚落一番,讨回点面子。

“顾长林,你不过是别人家的一条狗,再此啰嗦个什么劲。有胆量的就跟爷比划几招,让爷教你怎么做人。”杨明松这时也站了起来,矛头直指顾长林。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顾长林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他的修为和陈杨二人一样,皆在施化天后期,真动起手来胜负还不好说。

“杨兄陈兄,何必跟个不入流的角色一般见识,为此失了身份实在不值。”这个时候,牛飞也站了起来。

菱玉见这群人杀气腾腾,一看就是来找公子麻烦的,当场吓得不知所措,却依然站在牛飞的身边,不离不弃。

“卓兄说的是,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岂能跟个不流入的角色见识。”陈杨二人爽朗一笑。

顾长林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恨得牙根痒痒,本还想再说两句,却见身后一人走了出来。视之是玄清七子之一,拓跋俊。

拓跋俊缓步上前,在离牛飞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他,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牛飞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下,神态轻松,浅笑着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在出云国王宫那一掌我一直铭记在心,总想着什么时候向你讨回来,没想到今日就有这样的机会。”

“哈哈,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这次你没有那么好运了。牛飞,今日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活着走出欲念城。”拓跋俊冷笑道。

“是吗?我也很期待。不过,今天没有你说话的份,让你们玄清山的掌教出来吧,只有他才有与我对话的资格。”

“狂妄!”拓跋俊一声暴喝,终于忍不住了,拔出长剑便要自取牛飞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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