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飞之所以如此愤愤不平,也有许多吃醋的成分。怎么说呢,虽然若琳只是他的小姨子,可在许多歪歪中,小姨子就是给姐夫泡的。现在眼见属于自己的小姨子被别人给泡了,牛飞岂能不生气。
“喂,你是谁啊你,我与寅公子在此聊天,关你什么事儿了。”若琳佯装盛怒,趁机抽回被白衣男子紧握的手,然后指着牛飞破口大骂,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其实,在牛飞最先开口之时,寅衣男子还以为他和若琳相识,后来听若琳否认,便又疑惑了起来,这两人到底认不认识?
“寅公子?你叫得可是够亲热的。哼,枉我还在担心你的安慰,没想到你早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好,你们继续,爷不奉陪了。阿黄,我们走!”牛飞气得脑仁都快炸了,当即一刻都不肯多待,招呼阿黄便要转身离去。
“嗳,等等,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离开这儿。”若琳不依不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扯住牛飞的衣袖,死活都不让他走。
其实若琳第一眼见到牛飞时,心中便是一阵欣喜。不过,她一直都是个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所以突发奇想生了捉弄的心思,为得就是想看看自己在牛飞心中占了多少比重。
“松手,不要拉拉扯扯!”牛飞拂袖一甩,便挣脱了若琳的手,然后鼻孔朝天地道:“有什么好说的,三更半夜与陌生男子在这荒郊野岭幽会,不是狗男女是什么?难道我的话说错了吗?”话里醋味很浓,不仅是若琳,就连蹲在地上的阿黄都听出来了。
见牛飞如此乱吃飞醋,若琳心中一阵感动,想笑又笑不出来。
倒是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白衣公子看出了端倪,冷笑道:“不要装了,在我面前演戏,不觉得累吗?”
白衣男子的声音很冷,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若琳没想那么多,既然白衣男子看出来了,当即便承认道:“公子切莫动怒,这位是若琳的姐夫,若琳只想戏弄他一番,并没有冒犯公子的意思。”
白衣男子给人的感觉很强,牛飞现在体虚气弱,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想过要得罪他。所以,在若琳话音刚落之时,便上前一步拱手笑道:“这位兄台,方才某也是无心之言,与舍妹开个玩笑,并没有作弄兄台之意,还望兄台切莫怪罪。”
白衣男子没有答话,而是背负双手,冷冷地打量牛飞,示意继续说下去。
牛飞一脸尴尬的笑容,继续道:“额,这些天承蒙兄台照顾,某感激不尽,现在,某既与舍妹团聚,当先护送她回去,以慰父兄挂念之情。至于兄台之恩情,他日若有缘再见,某自当万死而报。兄台,告辞。”
牛飞不愿久留,说完后连忙拉着若琳的手,转身便要离去。只是还没等二人踏出一步,背后又传来一声沉闷的喝止。
“慢着!”
牛飞驻足,眼中不由地闪过一缕杀意。这人还有完没完,谢也谢过了,道歉的话也说过了,还想怎么样?
“哼,九劫重灵体,你即被本君遇上,还想活着离去吗?”白衣男子冷声笑道。话里带着浓郁的杀气,以及不屑的戏虐,仿佛在他眼中,牛飞的存在便是给他杀的一样。
牛飞眼神一凛,豁然转身,双目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一股危机感袭来,牛飞不由地警惕了起来。眼前这人言下之意居心叵测,一看便不是良善之辈。
“我是谁?哼哼,尔不过是下界一微不足道的蝼蚁,岂配知晓本君大名。”白衣男子神态自若,全未将牛飞看在眼里。此时,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牛飞,啧啧称奇地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本君此次下界巡视,竟能发现罕见的重灵体,说吧,魔国大门是不是你的打开的?你与魔尊是何关系?”
白衣男子话里的信息量很大,牛飞一时纳闷,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下界?什么巡视?什么本君?难道这人是天上真正的神仙?受玉皇大帝差遣,前来人间巡查?
牛飞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许多奇怪的想法,可当仔细打量这个男子后,这些想法又被否认了,因为看得出来,这白衣男子不过是八重无为天修为,跟当初的天魔老祖实力相当。这等人岂能是天上的神仙?何况,举世之中也从未听过有仙界这一说。
“快回答本君的问题!”在牛飞迟疑的短暂时光中,白衣男子已经失去了耐心,此时正指着牛飞的脸,不耐烦地大喝。
“首先,魔国大门的重启虽然与我有关系,却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其次,我和魔尊虽然都是重灵体,可我和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另外,你若是上界下凡的使者,当以天下众生为念,从而去找魔国大军的麻烦。跟我过不去又是几个意思?”牛飞将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当然,若以他以前的脾气,岂能如此废话,早就冲上去大战三百回合了。现在忍气吞声完全是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实力还未恢复,冒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
“哼,本君行事,休要你来教。快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今夜休想活着离开此地。”白衣男子怒极,锵地一下拔出腰间的玉剑,大有一言不合便将动手之意。
“额!”牛飞满头苦闷,心道,劳资已经回答你了,还要我回答什么?
“额,上差,某不过是一介乡野小民,实无特别之处,方才之言也无半句虚假,上差若是不信,可以去南洲找个叫逍遥的人问问,那人有神鬼莫测之智,必能有上差想要的答案。”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牛飞还是在强忍着,毕竟现在实力大损,又有若琳在侧,动起手来实难顾及。只是,把祸水引向逍遥就有点不够意思了。这还是不是兄弟了?打不过就把麻烦往人家身上揽,真是够厚颜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