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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深山玫瑰,木簪子(1 / 1)

婉拒了张冬梅和胡家婶子的邀请,苏半曦苏问在和孙淮村长告过别之后就慢悠悠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幽幽清风拂面而过让苏半曦忍不住眯起了眼眸,但随即想起赵氏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沉思了半响问道:“哥,你经常去山上,有没有见过一种浑身长满刺,叶片呈椭圆形开红色的花,香味很是浓郁。”

苏问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想要摇头说没有见过这种花时,突然一则不深的记忆涌了上来,“我好像在深山里面看见过一次,不过隔得有些远,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花,不过跟你描述的很像,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种花,颜色也是很鲜艳的红色,可是是生长在悬崖边的,小曦,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苏半曦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在八月份这种季节有玫瑰,并且还盛放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掩去了眸中的讶然,“我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就好奇问问而已,不过哥你可以再给我说清楚一点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苏问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苏半曦,一丝光亮从脑海中掠过却抓不住,对苏半曦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回答得清清楚楚。

不过苏半曦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不妨碍她去找玫瑰,只是这件事还是先瞒着苏时赵氏还有苏问的好,不然以那玫瑰生长的悬崖边他们肯定是不会让她去的,自然她也不想再让苏问去跑一趟,万一苏问不认识错过了岂不是还是要再跑一趟,为了节约时间所以还是她自己走一趟好了。

虽然苏问也不确定那花究竟是不是她口中所诉述的玫瑰,可大致都相符去看看总是不亏的,况且大多数好药材可都藏在这深山老林当中,找不到玫瑰也可以寻到一些珍贵药材也是不错的。

苏半曦以前一个人惯了,完全没有想到她这种心理会带给苏家带给宁晨多大的打击和伤害,也让她明白原来他们都这样如此关心担忧着她,也让她终于看清宁晨对她的感情不仅仅只是依赖而已。

两人到家的时候张氏已经回去了,而赵氏也早就醒了正在喂鸡,脸上贴着白色的纱布却不破坏她那份温和,见兄妹二人也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苏林和陈秀秀的事就作罢,多一句的话也不肯再问了。

而期间赵氏不知道和苏时说过了什么话,苏时一直都呆呆坐在槐树下双手有意无意地编织着簸箕,可全都编错了他也没有发现,目光无焦距带着挣扎,赵氏顺着苏半曦的视线看过去,眼眸沉了沉,最后单手关上鸡圈门,哼了一声:“别管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苏问看看苏时再看看明显有些生气地赵氏,憋了半响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娘,你这是和爹闹别扭了。”

不怪苏问会这样问,因为在他记事开始,赵氏和苏时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的,有矛盾了也是你道歉我道歉的,很快就和好了,看这次两人和好只怕有点困难啊。

闻言赵氏的冷笑更甚了,使劲儿摔了下手中拿着的食盆,声音大得那边的苏时听见编织簸箕的手颤了一下,“我可没那闲工夫闹别扭,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小问去帮小曦将药材全部收回屋里,今儿个天色不怎么好,晚上怕是要下雨,免得淋坏了小曦药材的时候,那么小曦这些天来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大壮小壮两个孩子就算没人跟他们玩也能自己玩得起劲,玩累了赵氏就一人塞给他们一块蔗糖,吃得嘴角都留下了口水让赵氏给两个孩子擦嘴都擦了好几次了,见他们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灰和糖渍,也不忙活了,准备等着明天让两个孩子脱下来她给洗了。

只是她这手沾不得水,不过她一个农家人手受伤了照样能够干活,伤了就伤了,碰点水没事的,却不想苏半曦能够知晓她心中想法似的,眼眸明明灭灭十分好看,水灵的杏眸像是会说话一样让赵氏心里咯噔一声,果不其然苏半曦开口便道:“娘你这手得好好养着,不能碰水,大壮小壮的衣服我明儿个洗吧,你这伤口在还没有结痂之前碰水或者摸过什么脏污都容易造成伤口化脓的。”

赵氏抿着唇最后败在了苏半曦的视线下,轻笑着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苏半曦的手,而此时苏问也将苏半曦搬到屋外晒的药材收回到了屋子中,为避免下雨让晒好的药材沾染上湿气,苏问还从隔壁家借来了梯子爬到屋顶上修修补补半个多时辰才下来。

正如赵氏所说的那般,临近夜幕的时候天色猛然阴沉了下来,等苏半曦一家吃过晚饭的时候豆大的雨珠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不消一会儿巨大的黑夜中从天而降下来一块透明的雨帘,大壮和小壮站在屋檐下用手接着雨水玩,被赵氏说过多次都没用,只好让苏问将两个孩子抱回来,免得沾染了湿气风寒的时候。

洗完碗的苏半曦才发现苏时早就回了屋子,赵氏还坐在屋檐下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际,一双眼眸也似乎被雨水打湿,晕开了点点的湿润让苏半曦擦干净了手走过去忧心询问道:“娘,怎么愁眉苦脸的啊?真和我爹吵架了啊?不应该啊,你们感情不是一向都挺要好的嘛?这次该不会是为了我二叔二婶家的事吵起来的吧?”

心思通透的苏半曦不是不明白这些家庭**,那段时间电视上还不是天天播放着什么婆媳大战,家庭战争亦或者是夫妻矛盾,她巡视的病房中总有那么几个病人守在电视机下津津有味的看着,午休的时候也曾陪着看了几集,里面狗血的剧情和剧情让她面容微微扭曲。

“没什么,哦对了,娘还差点给忘了,娘已经做好了那些衣裳,给你做了两套和换洗的小衣,娘已经放在你的炕上了,待会儿去休息的时候穿上试试,若是哪里尺寸不对或者是样式不喜欢先告诉娘,等娘这手好了就给你改。”赵氏吞咽下了心中的苦涩,微笑看着苏半曦并主动扯开了话题说道。

苏半曦微微侧目却也没有逼迫赵氏说下去,只好点了点头,抬起手指碰了碰赵氏包裹着纱布的脸颊,苏半曦蹲下了身子将脑袋靠在赵氏的腿上,从赵氏身上传导过来的温暖和那份她从未感受过的母爱让苏半曦留恋的闭了上眼,低声呢喃了一声,不过声音很小被雨声给淹没赵氏也没有听到。

爱怜的摸着苏半曦毛茸茸的脑袋,赵氏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你这孩子都这般大了还跟娘撒娇,羞不羞啊你!”其实自从得知苏半曦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赵氏就一直觉得苏半曦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远到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一旦伸出手这个人就会消失一般,陌生的距离陌生的感觉让赵氏不安过好一阵子。

“跟自己的娘亲撒娇才不羞呢!”苏半曦脸上满满的都是浅和的笑意,这趟穿越不亏,不是嘛!

苏半曦以为跟苏时闹了别扭的赵氏会跟她一屋睡,却没有想到赵氏摸着她的脑袋笑着道:“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况且你爹有些时候会特别固执死认理,而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有我在的话至少能够看着一点,你就去睡吧啊!”

苏问已经给大壮小壮洗完了澡,又给苏半曦烧了一桶热水这才拉着两个已经闭眼打瞌睡的毛孩子回屋睡觉,至于洗澡水一般都是第二天苏问要么就是苏半曦和赵氏两人一起倒掉的,因为浴桶太重苏半曦一人也抬不动。

将白嫩开始第二次发育的身体彻底沉入水中,乌黑顺柔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仿若一天的疲劳才真正被洗去,憋不住气的苏半曦猛然从水底钻出,洁净俏丽的脸庞上不断有水珠滚落而下,乌黑润湿的发披散在肩头,黑与白的映衬渲染出另一种黑白极致简约的美,漂亮形状姣好的锁骨,细嫩瓷白的肌肤透过水珠在昏黄带着无限暖意的烛火下折射出无言干净的美。

苏半曦趴在浴桶边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浴桶中的水趋向冰凉被水浸染过的红唇才开合说了声小没良心的,就从浴桶中起身用旁边早就备好的白色帕子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披上赵氏早就给她做好的里衣,坐在炕头看着那一套摆放在最上面的衣裙,无声擦拭着湿发,等到干得差不多了才吹灭油灯缓慢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苏半曦不知晓的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心心念念的人在匆匆下工跟晋周打了声招呼的人在赶回来的路上遭遇了瓢泼大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发现苏家的人全都入睡,为了避免吵醒苏半曦和苏家人,宁晨静静站在雨中目光一直盯着苏半曦的房间窗柩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转身抬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三天,不,已经是第四天了,宁晨对苏半曦的想念如同那疯草一般遏制不住的生长茂盛起来,时常捧着苏半曦亲手做给他的那个湖蓝色绣着白胖胖娃娃的荷包看,这一看不打紧却也让宁晨看到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儿红色,至于荷包里面的二两银钱和那包袱底部发现的一百个铜板都被宁晨给收了起来,不用想那二两银钱是谁给的,还有那一百个铜板,心里微暖。

可是在发现那荷包上的点滴血迹时才突然想起奴伯伯曾经给他说过,曦曦不适合女工,可是曦曦却…

捏紧了手中湖蓝色的荷包,那一刻想要见到曦曦的念头几欲要将他所淹没,可是他并没有回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耽搁了三四天的时间才匆匆赶回来,虽然没有看到苏半曦,可是站在离苏半曦最近的地方也让狂躁的宁晨蓦然安静了下来,既然不能在苏家住下了,而他原来的家早就在他父母死去的时候被王翠以他的名义变卖给了别人,包括他家的土地,所得到的银两他看都没有看见过。

脚步微微一顿宁晨站在雨中仰头望着不断落下雨珠的漆黑天幕,眸色竟然要比这阴沉的天色更加幽深万倍,浅白的唇瓣轻微勾起,随后抬手摸了摸胸前略微鼓起一团的东西笑了笑,等雨停了在赶回去也不迟,因为陈记酒楼每四天就要清理存货,重新去购买新鲜的瓜果蔬菜,而这些任务都和小人物的他挨不上边儿,也只有这个时候陈记酒楼都会晚上半个早上才开门营业,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没有任何地方躲雨的宁晨干脆也不躲,也不想再去那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地方了,转身朝着苏半曦种植板蓝根的后屋走去,他记得天热的时候曦曦总是会搬上一张凳子或者旧摇椅在那里纳凉看书,而且还能躲雨。

也许是因为想着苏半曦就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也许是因为这四天要压下对苏半曦疯狂的思念宁晨一直在不断地给自己压力,学完这样学那样,每天只睡两个半时辰如此拼命的架势都骇了晋周一跳,怎么劝都没用,只能让奴叔多给他做大补的食物,可是没见宁晨胖起来,反而给晋周的感觉还消瘦了不少,让晋周没少抓狂。

白天卯时一刻上工,午时休息一刻钟就继续开始工作,而且他现在从事的是最底层的苦工重活要付出的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一般人都只能坚持上两三天就纷纷放弃不干了,可偏偏身材消瘦单薄的宁晨坚持了下来。

酉时收工回晋周的住所,偶尔用点饭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跟着晋周学女工,刚开始一点也不习惯拿针的感觉,总是将自己的手指头戳得满是血窟窿,可是一想到要是自己学会了,以后就能亲自给曦曦做衣裙就咬牙继续了下来,每日学上一个时辰左右,就开始花半个时辰背诵医书上的**位,每日五个从不间断,偶尔还回去学习新的药草名。

因为他想要在医学上也能够帮到曦曦的忙,哪怕这个忙很小,他也会忍不住雀跃的。

戌时三刻就看晋周给的关于各方面的书籍,学习如何清算账本账目,学会打算盘拨弄珠子,每每看完学习完之后就都到了后半夜,雕刻习字几乎都排在了一堆去,宁晨每天几乎都累得不想动弹不想说话,没有苏半曦监督着就开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胃痛多次,若是让曦曦知道的话,肯定会被骂的吧!

即将入睡的宁晨这样想到,或许是冷惯了,在这样的雨天合着湿衣服吹着凉风也能睡得着。

苏半曦总是起得很早,推开窗柩一看外面果然还飘着细雨,拢了拢散开的头发,白色里衣中隐约露出浅绯色的小衣,一阵凉风吹拂过来让她伸了个懒腰关上窗柩换了衣服,她的发髻一般都是赵氏早晨起来给她梳的,而她这段日子也才勉强学会了那么一两个发髻,还总是梳得歪歪扭扭没少被赵氏笑。

将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脏衣物和大壮小壮的衣服分开浸泡在冷水里面,天色还未明就开始喂了鸡,梳洗过后就将衣服洗干净晾在了屋檐下面,抬头看着还不停下着毛毛细雨的天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等赵氏苏问醒过来的时候,苏半曦早就离开家一刻多钟的时间了。

刚开始赵氏只是以为苏半曦起晚了,但是看着那挂在屋檐下还往下滴答着水的衣服赵氏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厨房没有房间没有苏半曦的身影,仅仅只是留下一张字条说她出去一会儿,估计中午才回来也没有让赵氏的心落下。

后屋宁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突然想起了苏问和赵氏的声音,很小声地那种却犹如平地惊雷让宁晨猛然一下子从摇椅上翻身而起,发出的巨大动静让赵氏苏问齐齐抬头望了过去,发现是宁晨时,赵氏眼里泪水绝望都快溢了出来。

苏半曦并没有去镇上找宁晨!

苏问及时扶住了赵氏的肩膀才没有让赵氏险些委顿于地,看着宁晨那半干半湿的衣服和那躺椅上还往下滴落的水滴,就知道这人可能在昨晚或者后半夜的时候就回来了,但还是抱着希望问上一句:“小晨,你啥时候回来的?有没有看见小曦,我们周围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小曦,刚开始以为她去镇上找你了,但…”你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小曦到底是去了哪里?

宁晨脸上的血色刹那间就褪了下去,双手在轻微颤抖着,努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出声问道,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让苏问和赵氏讶然的看着带着满腔怒火又夹杂着无限担心的宁晨,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变化赵氏和苏问还一时之间还回不过神来。

“有没有去曦曦以前去过的地方找过?或许她去了孙郎中家,小桑或者张婶儿家,总该有一个地方她是在的吧!”他还想着今天早上给苏半曦一个惊喜呢,却没有想到苏半曦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都去找过了,可都没有看见小曦,你说她能去哪儿啊?这大下雨天的,这孩子不是干让我们担心着急吗?”赵氏差点就没哭出来了,眼眶红红得捂着嘴说道,苏问也是急着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反复在脑海中过滤着苏半曦能够去哪儿。

宁晨则是也在低头思考着,却发现苏半曦能去的地方少得可怜,大多数都是固定的,而一般这个时候她基本上都会在家做早饭亦或者早早去了叶桑家拿药材,可是刚才苏问说这些地方都没有曦曦的影子,可见这次苏半曦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但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呢?

突然苏问脸色难看的抬起眼眸看着赵氏和宁晨说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从二叔家回来的时候,她问我哪个地方长有一种全身是刺开红色的花,我当是也没有在意就告诉她了,说是在山上的最深处的一处悬崖边看到过。”

说到最后的苏问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了,而赵氏哽咽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盯着苏问看了半天这才伸出手指去使劲儿戳他的肩膀,“你个死脑子明知道你妹妹小曦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你咋就不多长个心眼儿啊你。”昨晚才刚下了那么大的雨,山上肯定很滑一个不注意就会从山上滑下去的,更何况苏问刚还说了苏半曦想要的那种花就生长在悬崖边让赵氏如何不恼怒。

宁晨眼瞳紧缩了一下,大致让苏问说了一下那个地方在哪个位置就急忙跑了出去,脸色苍白带着无尽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怒火,细雨飘进眼睛里面也瞬间流淌出来,不顾泥泞沾上鞋底变得厚重的感觉,快速地朝着一个跑去,就连后面的苏问也没有追上他的速度,可见他心中对苏半曦有多担忧。

而苏半曦还不知道她这次已经明显犯了众怒,还在苦恼着怎么去过那条湍急的河流,最后一咬牙脱下鞋子赤脚踩进了河水当中,由于底部全都是覆上一层光滑的青苔差点没让苏半曦一个没站稳摔倒在水中,刺骨的冰凉让她咬着牙快速过了河水这才搓了搓无知觉的双脚套上鞋子往更深处走去了。

一般深山密林中大多都有很多毒虫蚁蚊,不过她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散发着刺鼻辛辣味道的驱虫粉被她撒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上,很快就透入衣衫中让苏半曦蹙着眉继续往深处走去了,没有想到她花了那么多时间才走到这里的宁晨在一刻钟之后气喘吁吁的直接踏进了湍急的河流里面,然后快速上岸追随着那空气中怎么也淡不去的辛辣味道才没有让宁晨走岔道儿。

心里发狠地抬起步子一直在跑着,丝毫不在意那些蚊虫蜘蛛掉落在他的身上又很快被他跑起来的震动给抖掉,一开始苍白的面容被红润所取代,剧烈的**和疲惫到不行的双腿都没有让宁晨停下来,心里一直有个念头让他往前机械迈动着脚步,驱使他不能停下来,不然苏半曦要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是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走累了的苏半曦终于抵达苏问所说的地方,踮起了脚尖准备在张望那开着的红玫瑰的时候,身后不同于深林寂静的脚步声和**声让苏半曦神经陡然紧绷起来立马回头去看,看到的却是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宁晨。

他身上的衣服上满是泥泞和不知在哪儿勾破的痕迹,十分狼狈让苏半曦皱了皱眉,还没等她说话呢,就看见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的宁晨却面无表情的宁晨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压抑的怒火让苏半曦感受到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向走呆萌纯然路线的宁晨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但是苏半曦却莫名觉得后背一凉,稍稍往后面挪动了一下脚步却不知晓正是这个动作触怒了宁晨心中一直紧绷的神经,深沉埋藏着担忧怒火低喝一声:“苏半曦,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

苏半曦手心中已经渗出了不少的冷汗,也同样在惊讶着宁晨的怒火之大,这还是宁晨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嘶哑的声音和那潜藏不住的怒火担忧让苏半曦还是一切都想不通她做了什么惹怒了宁晨。

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半曦,见她完好无损宁晨脑海中崩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不过心中那压抑的怒火和担忧怎么都熄灭不下去,今天若不给苏半曦一点教训,只怕日后的她还是会继续犯这种错误的。

宁晨知道以前的苏半曦身边没有亲人,朋友,爱人,虽然和苏家的人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有些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也怪不得她会什么都不说只留下一张纸条就敢在大雨天来山上了,“苏半曦,你还真的是胆子大啊,这种天气你也敢一个人跑到这危险的地方来,真的是可以啊!”

轻邪的语气微微上扬,冰凉带着雨水的手就这样直直抚摸上了苏半曦凉凉的脸颊,那双深沉含着浓重散不开的墨色眼睛里面压抑着愤怒和无奈,被雨水冲刷的惨白唇瓣开开合合,“苏半曦,曦曦,你说该怎么让你记住这次的惩罚好呢?让你好好记住不能一个人单独在这样的天气跑出来。”

苏半曦心中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惩罚?不对,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一个人单独出来?”以前下乡的时候不管是暴风雨还是冰雹天气他们都是扛着医疗器材亦或者是背着医用品前往偏僻地区的,这样的天气对于苏半曦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而且现在她身上只带了几包药粉,又没有太大的负担,这里除了毒虫蚁蚊之外没有别的危险。

看出苏半曦眼底的迷茫和愤愤让宁晨低声一笑,很低很低却叫苏半曦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等到宁晨再次抬起眼眸时,苏半曦所有的话都哽咽在了咽喉之中,话语在舌尖滚动了好几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双眼睛压抑着太多苏半曦不曾发现过的情绪以及那深沉到几欲压得苏半曦喘不过气来的爱恋,眼尾泛开的红色让苏半曦稍稍移开了视线,却被宁晨手给掰了回来和他那双写着太多情绪的眼眸对上,唇边呼出的热气让苏半曦觉得脸上痒痒的,很不自在。

“曦曦,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所以任何危险的事你都不能去做,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束缚管着的感觉,但是曦曦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在得知你来这里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担心你出事,担心你受伤,还有赵婶婶和问子哥你知道他们在找不见你有多着急吗?这些你都知道嘛,曦曦,曦曦,你不能这样子自私,我真的很担心你。”

最后那一句我真的很担心你放得很低很沉,却直直撞击进了苏半曦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儿当中,让她久久看着宁晨的眼睛不能言语,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说:“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人会因为她的一个消失担心着急成这个样子,让她一时间很是迷茫,不过却不抵触这样的关心。

“对不…唔!”对不起还未说完就被逐渐贴近的冰凉软软唇瓣给堵住了,不是温柔的亲昵,反而更像是入侵占据,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让苏半曦怔愣了一会儿后松开了紧闭的唇瓣任由宁晨的唇舌长驱直入,伴随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丝丝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从唇边流淌而下。

宁晨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幽深,最后发狠儿的在自己唇瓣上再次咬了一口,最后尖锐的牙齿也同样在苏半曦下唇咬上了一口,不过他舍不得让苏半曦流血,就只能让她痛了,果然苏半曦一个吃痛推开了宁晨,用舌尖触了触被宁晨咬疼的地方,眼神撇过去却见宁晨邪肆笑着舔去了嘴角的笑意。

微哑带着暧昧的声音让一向不知道羞涩为何物的苏半曦点点红晕蔓延上了耳尖和脸庞,“曦曦,好好记住这痛,你伤了你自己一分,我就加注在自己身上双倍,曦曦相信我我做得到的,所以别弄伤你自己。”这话简直就是无可理喻的威胁,却让苏半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不是说笑的宁晨。

“好了,惩罚到此为止,听说你想要那红色的花是吗?”宁晨一转眼就指着那一簇簇盛开在悬崖边缘的红色玫瑰问道,神情轻邪邪肆,注入进了淡淡的清雅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让苏半曦头脑晕乎乎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听到宁晨的问话也只是长大了嘴啊了一声。

宁晨回过身看着苏半曦嫣红带着浅浅牙印的唇瓣,眼眸幽暗了一下随后盈满淡淡的笑意本想摸摸苏半曦脸蛋的,但眼珠子转了转直接倾下身去在苏半曦唇上贴了一下才离开让苏半曦站在原地别动,自己则是找路去采摘那鲜艳欲滴极为鲜艳的红色玫瑰,虽然不知道苏半曦要那花做什么,但只要是她想要的,无论多么的困难他都会双手捧着送给她的。

苏半曦回过神的时候正好瞧见宁晨单薄的身子半个都悬在外面让苏半曦倒吸了一口凉气呛进肺里,在即将咳嗽出声的时候捂住了嘴唯恐扰了宁晨让他摔下去的时候,嘴唇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瞪大眼眸看着艰巨采摘着玫瑰的宁晨,心跳一致停歇了几秒钟让苏半曦难受得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想要出生提醒宁晨小心,可是那话语噎在喉头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却踩到了和柔软土地不一样的东西让苏半曦低下头并且挪开了脚步看着那被她一脚踩陷进去的不明物体,想了想还是蹲下身去将那样东西从泥土里面挖了出来,擦干净泥土苏半曦才发现这是一支做工比较粗糙却带着一种精致细腻美的木簪子。

尾部摸着有些凹凸不平让苏半曦翻转上来凑到眼前看了看,心猛然停滞了一下,呼吸也悄然放轻了,握着木簪子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垂下的眼眸似有水雾滴落而下,又潜藏着软暖的笑意,这样的人还真的是—

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去手,从最初的利用到相处那段时间的放开心房让宁晨强势入侵,再到现在的那明明很是无理取闹甚至是幼稚的威胁时苏半曦不可否认地是,心里是雀跃高兴的。

等到宁晨捧着大把大把的红色玫瑰走到苏半曦面前的时候,那张清俊水墨画般简约的脸上多了很多细小的划痕,手指早已被红玫瑰的刺扎破鲜血流淌下来竟然要比那红玫瑰还要争艳。

“这些都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去帮你采回来,总之你就是不能单独一个人去。”宁晨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脸上手上的伤口,没有直接将手中的红色玫瑰递给苏半曦反而往一边阔叶矮树丛走去,摘下很多阔树叶包裹着红色玫瑰茎叶上的刺直到感觉不扎手了,这才塞给苏半曦,“小心上面的刺扎到你,你还需要什么吗?如果不用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见惯了一向呆萌纯然或者轻邪乖巧的宁晨,突然变得这般强势让苏半曦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就将视线定格在他伤痕累累的双手上,将怀中的玫瑰放在一处较干净的高处,从怀里面掏出一块干净手帕出来,“我还是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再回去吧!”没有什么话去指责宁晨为何不注意一下花茎上面的刺,难道他都不知道痛的嘛?

苏半曦都知道宁晨为何会这么做,所以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也不等宁晨拒绝直接上前将肉眼可见的刺都轻轻拔出来,用手帕擦去溢漫出来的血迹,最后包扎好,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而已经找过来的苏问静静看着这一幕,满身狼狈的宁晨以及上面落下的血迹和花瓣都让苏问微微眯了眯眼,最后想了想也没有出去打破那份沉静,小心翼翼踩在柔软的泥土上离开了。

“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到,以后不会在这样了。”沉默半响之后苏半曦主动开口再次道歉,宁晨也稍微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的怕苏半曦一个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或者直接说出一句你凭什么管我之类伤人的话,宁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但是他的曦曦没有这样说也没有这样做,不过这样的行为还是趁早杜绝得好,这次是他在这里,要是不在的话指不定苏半曦会真的去往悬崖边也不一定。

她的胆子就是这么大,孤身一人敢直闯进入这藏着无数危险的密林,还是在这样的下雨天,宁晨简直要给苏半曦这样强大的心理竖上一个大拇指了,不过看她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看着她嫣红唇瓣上的牙痕,宁晨心疼后悔得快要把自己给自责死了。

“曦曦,还疼不疼?抱歉,我也是被气疯了,要是还疼的话你就打我出气吧!”似乎那个手脚无措的宁晨回来了,可怜兮兮地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儿,逗得苏半曦一笑,不过碰到了被宁晨咬到的地方嘶了一声,宁晨立马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已经没事了,这件事也确实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或许真的是以前一个人习惯了,做事有些时候都不习惯告诉身边的人,不过我会改正这个坏习惯的,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着急了,对了,晨晨啊这是你自己做的?送给我的?”苏半曦摇晃着手中被擦拭干净的木簪子,上面的花纹很是简约,却优雅大方书写着一分诗意般的精致,三两朵很小紧紧簇在一起开放的小花被宁晨有心的涂上了浅蓝色的颜料,花蕊也被精细的雕刻出来,虽然手艺还不是很到家,但对于初学者宁晨来说已经是他能够拿出手最好的了。

宁晨一摸胸前就知道东西掉了还被苏半曦给捡到了,当下脸蛋红得要冒烟了,蚊蝇般的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是送给你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就怎么样宁晨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傻愣愣看着苏半曦手中的木簪子沉默了下来。

苏半曦歪头一笑,眉眼弯如月牙,声音很是轻快:“谢谢晨晨,我很喜欢你的这份礼物!很漂亮!”不是名贵的翡翠玉石,金银玛瑙,只是很平常的木簪子让苏半曦爱不释手,上面的每一道花纹都十分精细,没有任何断点曲折可见宁晨有多用心去雕刻这支木簪子,光是这份儿心意就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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