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封身体猛地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夏婉初,“什么意思?”
“咳咳,我手受伤了,而且,我姨妈君要来了。”
姨妈君,万能的姨妈君,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夏婉初在心里暗自窃喜,总算有了难以拒绝的理由。
“……”
池御封皱眉,疯狂的火焰瞬间别冷水浇熄了一半。
“你骗我!”
夏婉初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没有,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继续,不过我话说在前面,要是出了问题,你可得对我负责!”
“……”
一尊精壮的男xing身体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从夏婉初的身上翻了下去,生无可恋的躺到一边去了。
“阿弥陀佛,总算应付过去了,哎……”
“按摩!”池御封懒懒的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然后冷冷的扔了两个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做着无声的抗议。
“好的!”
一个夜晚总算是在平静的过去了,直到早上在梦里,夏婉初都还没忘了给池御封按摩。
“我没说停,不准停,否则……”
“我知道了!”
睡梦中的夏婉初突然嘴里说着什么,身体就弹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她被窗外的阳光一照,这才慢慢的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里,早已经没了池御封的身影。
她颓丧脑袋舒了一口气之后,就一股脑的钻进了被子里面。
昨晚,每当夏婉初困得不行,停止了按摩的时候,明明已经熟睡的池御封总是能莫名其妙的醒来,强迫她继续按。
这样一折腾,就是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了一会儿,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梦里她都没忘了按摩这回事的原因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夏婉初已经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了。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
“啊!池御封,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呐喊声刚停,门口应声就有人开门进来了。
“夏小姐,怎么了?”
夏婉初狂汗,池御封还真是想的周到,摆明了怕她跑不是吗!她没好气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女仆人,冷冷的说道。
“没事,大早上的,做运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夏小姐真会说笑,已经中午了。”
中午!
苍天,夏婉初这才知道她居然睡了一个上午,也就是说她失去了一个上午去策划逃跑,以及可能小概率存在的逃跑机会?
她双手抱头,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女仆人看着夏婉初懊恼的样子,只当是夏婉初因为起的太晚而自责抓狂,“夏小姐不用自责,是池少嘱咐我们不许吵醒你的。”
说完,中年女仆人的脸上显然有不纯洁的笑容。
靠,池御封,你个心机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在别墅混吃等死?我就会乖乖就范,让你耍流氓?
门儿也没有!
起床,洗漱,吃饭!
然后,继续被关在铜墙铁壁的房间里,哪儿也去不了。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夏婉初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池御封能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或者来个国际大出差就更好。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了,逃跑也就相对容易得多。
只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与现实的差距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滴。
晚上六点,夏婉初已经在客厅里乖乖的等着池御封了,当然,这一切都是被池御封强行安排胁迫的。
“夏小姐,池少回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杨管家突然无比慈祥的看着夏婉初,就好像她多希望池御封回来似的,夏婉初无语凝噎。
“那我可以上去了吗?”
“池少吩咐了,要你陪他一起吃晚饭,一起尝尝由新聘请的意大利名厨的手艺。”
正说着,门口已经有了声音。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夏婉初仿佛都能嗅到池御封身上独有的变态的味道,浑身就开始不自在起来。
为了不让某人产生误解,夏婉初随手拿起了一本刊物,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脸,因为看到池御封,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果然,一进门,池御封一双鹰隼直接落在了夏婉初的身上。
见夏婉初就像个死人一样的坐着,还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池御封的眉头瞬间拧到了一起。
他向杨管家使了个眼色,杨管家会意,伸手就把夏婉初手里的刊物接了过去。
“夏小姐,池少回来了。”
感觉到了池御封那像冰碴子一样的眼神,夏婉初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假装顺着杨管家的视线看向了池御封。
“哎呀,池少,你回来了,真是辛苦了,呵呵。”
看着夏婉初皮笑肉不笑的拙劣演技,池御封手臂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无视我!”
夏婉初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池御封吐血。
“杨管家,我可以吃饭了吗?”话音刚落,起身就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后,一道道灼灼的目光让夏婉初脊背发凉。
可是那又怎样,她才不在乎!
池御封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寒意,看着夏婉初消失在餐厅拐角的背影悠悠的开口。
“她脑子被门挤了?”
杨管家狂汗,大概真的是脑子被门挤了吧。
餐厅里,整整一顿饭的时间,除了刀叉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
夏婉初的眼里只有美食,对于坐在长桌对面的池御封简直视若无物。
而池御封虽然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他那冷的能杀死人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夏婉初的身上。
如果说有什么交集,大概就是两个人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两个人都把那那无辜的牛肉、意大利面当做了对方,手中的刀叉肆意挥舞着。
终于,池御封抿了一口红酒之后,不紧不慢抱到胸前的手宣告了这一顿尴尬的要死的晚餐的落幕。
夏婉初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满足的撑了个小懒腰。
“吃完了?”
夏婉初突然冒出的问句让池御封冰封的脸色在一瞬间闪过了一道温暖的颜色。
该死的女人,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不理我,对吗?
池御封挑了挑眉,正欲开口,再一次被夏婉初抢在了前面。
“我去洗碗。”
寂静的夜晚,仿佛都能听见天空中响起了一声惊雷,池御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开始行动的夏婉初,除了愤怒还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