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外出晨练的白雪荷和池胜天在保镖浩浩荡荡的簇拥下,终于回到了池家老宅。⊕⊕⊕读⊕书,.◇.o
客厅里的夏婉初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
“池御封,你还坐着?”
正拿着一份报纸看的入神的池御封微微的皱了皱眉,根本没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云淡风轻的瞟了一眼站着的夏婉初,一脸的不解。
“怎么了?”
“怎么了?你……”夏婉初吐血,这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连做个样子,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难吗?
“难道你不应该……”
“呵呵,胜天,我就说,早晨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就在夏婉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玄关处,已经传来了白雪荷说话的声音。
然后,就看见两排保镖冲了进来,那排场,也是没谁了。
夏婉初愣在原地,目光聚集在了大门的位置。
“哼,身体好有什么用,有那样不孝的儿子,迟早得把我气死,现在还多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池胜天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把一个个拳头一样,闷沉的打在她的心上,虽然不疼,可是却超级的不爽!
她的脸僵了僵,余光下意识的瞟了瞟池御封,只见池御封手里的报纸,已经被他捏的变了形,他的脸色阴沉着,墨色的眸子里冰火两重天。
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然后,她就看见池御封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外拽。
“池御封,你……”
没走几步,就正面遇上了进来的白雪荷和池胜天。
“哟,御封,小初,你们这是做什么?”白雪荷冷眼扫了池御封拉着夏婉初的手,满嘴的阴阳怪气。
而池胜天原本不好看的脸色,也不能难看到哪里去了。
池御封冷冷的瞪了一眼白雪荷,然后,目光移向了池胜天,“公司有事,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池御封的步子就迈了出去。
“哼,公司有事?怎么,你还真当你是池御集团的掌门人了?”
一句话,气氛降至了冰点。
很久,池御封才冷冷的开口,声音冰冷彻骨。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以为我会把我这一辈子的心血交到一个不孝子的手上?”
池胜天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言语间依旧是那样的庄严和冷厉。
“现在你就已经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把这个家放在眼里了,要是我把池御集团交给你,只怕有一天,池御集团就不姓池了吗?”
池胜天刻意将最后的一句话提高了声音,说话间蓄意的看向了夏婉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眼见着两个人之间已经水火不容,唯恐天下不乱的白雪荷这才跳了出来。
“哎哟,胜天,你消消气,还有你,御封,你就不能顺着你爸爸一点儿吗?要不是为了回来跟你们一起吃早餐,你爸现在还在外面晨练呢!”
白雪荷轻轻的替池胜天从后背顺着气,一副担心的要死的样子。
“你们父子这么就不见,昨天中午闹得那么不愉快,我好说歹说,让你们父子吃一顿晚饭,好好的缓解一下,可是你倒好……”
“算了,要走,就让他们走!”池胜天狠狠的说完,就甩开了白雪荷的手,一个人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汪美真赶紧迎了上去,“爸,您别生气,我扶您进去……”
客厅里,只剩下了白雪荷和池御封、夏婉初三个人。
“小初,莫不是,你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饭?”
突如其来的攻击,一直处于下线状态的夏婉初愣了一下,当即感受到了白雪荷深深地恶意。
“阿姨,您误会了,不是……”
“不是吗?可是,御封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他们父子俩脾气都不好,可是总不至于连吃一顿饭都这么的艰难啊?”
“……”
夏婉初语塞,这样一来,好像是她的错咯!
“咳咳,御封刚才是拉着我准备迎接阿姨和叔叔回来的,没想到却让阿姨和叔叔误会了,嗯,既然叔叔阿姨回来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池御封冷厉的目光,和手腕处突然加大的力道。
然后,她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池御封,你这家伙,你要是今天敢拉着我走出去,你就是置我与不仁不义之地的罪魁祸首!”
“……”池御封蹙眉,不知道为什么,脚下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第一次,他居然被一个女人震住了!
“好啊。”
白雪荷看了池御封一眼,当即一把拉住了夏婉初的另一只手,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她拉着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池御封手僵在半空,看着夏婉初离开的背影,无语到了极点。
“蠢女人,你的智商,难道也有周期吗?”
无奈的,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餐桌上,几个人坐在狭长的楠木餐桌上,气氛压抑又诡异,只听得见刀叉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就这样,一顿饭,快要过去了三分之一。
坐在夏婉初对面的汪美真,清了清嗓子,终于打破了那诡异的沉默。
“咳咳,爸妈,你们怎么想起来早晨出去晨练了呢?”
白雪荷看了一眼池胜天,当然没有指望池胜天能够开口。
“还不是为了你爸的身体,雾霾这么严重,比国外的空气差多了,怕你爸爸一直呆在屋里,憋坏了身体。”
“噢,这样啊……”
汪美真笑着,一脸的纯良,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在楼梯上咄咄逼人的心机婊模样。
“对了,大哥,我听下人说,你昨天带小初去了后山?那可是你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听御铎说你都不许他去的,由此可见,小初对你的意义真的不一般呢!”
瞬间,夏婉初咀嚼的动作僵住了。
余光瞥了一眼池御封,他根本就当没听见汪美真的花一样,依旧是愣着一张脸,餐盘里的面包,只动了两口而已。
稍微一抬头,正好对上汪美真假惺惺虚伪的眼神。
靠,姓汪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还真不枉你姓汪,怎么跟狗一样呢?没事儿瞎吠吠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面前不仅仅只有汪美真,还有白雪荷和池胜天,哪怕再不想接话,也由不得她。
不过,指望池御封,她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好了。
“……没错,不过,是我要御封带我去的,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对他有那么大的意义。”
汪美真淡淡的笑着,半信半疑。
“真的吗,可是以前我和御铎都跟大哥说过要去,大哥不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