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捧腹,官差惊呆。
蓝天翔则是乜斜着猛擦、狂吐熊粑粑的黑胖子,满脸厌恶,冷然道:“什么意思?不合胃口?那你想吃啥?马粪如何?”
“王八蛋,你老子要杀了你!”黑胖子气坏了,心肺欲炸,一抡手中方天画戟,噌就扑向了蓝天翔。
很猛,很迅速!
然,并卵。
黑胖子刚起步,就被蓝天翔一道掌罡给抽飞了,口喷鲜血,于几丈之外重砸在地,摔惨了,骨断筋折多处,五脏六腑欲碎,差点当场断气儿。
好狠!
但,并不过分。
要知,不久之前慕容德光交代罪行的时候,提到了墨玉县兵马都监郝仁。
据慕容德光所讲,郝仁跟他一样,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恶事儿真没少干,坏透了,就一十足的狗杂碎,名副其实的大畜生,死八次都难抵其罪。
而眼前这黑胖子的形象,貌似与姓郝那混蛋非常相符,蓝天翔认为,黑胖子十有八九就是姓郝那厮。
原本,蓝天翔是想一掌就将黑胖子拍成屎的。
但,他怕错杀无辜,想问上一问,搞搞清楚。
因此,他手下留情了,并未使多大劲儿,否则黑胖子铁定直接嗝儿屁。
黑胖子啊黑胖子,讲真,本少爷好希望你就是姓郝的那杂碎呀,因为如此,我便可现在就收拾了你丫的,省得他日再麻烦。
蓝天翔不愿等,想即刻就确认黑胖子的身份,可黑胖子正在地上挣扎、抽搐呢,貌似几息之内很难缓过来啊。
不过,这难不住蓝天翔。
在场认识黑胖子的人多了,问他们也是一样,殊途同归嘛。
深吸一口,蓝天翔一挥手中骷髅鞭,指向慕容德光,冷然道:“本少爷问你,这黑厮可是郝仁?”
不是他,还能是谁?
慕容德光本不想搭理蓝天翔,可又怕蓝天翔再给他分筋错骨收拾他,丝毫不敢迟疑,慌忙道:“是,就是他!”
“你说他不是好鸟?”
“这……”
“这啥这?少给我磨叽,快说!否则,本少爷保证,即刻让你再次享受上生不如死的绝妙滋味儿!”
没的说,这恐吓,效果不错,简直好极了!
慕容德光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慌忙开了口:“是的,他不是好鸟,坏透了,比我还坏!”
“真的?”
“我若撒谎,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王八蛋,你,你说什么?!”黑胖子突然看向慕容德光,双目暴瞪,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咬牙切齿,好似禽兽要吃人:“老子一得知你有难,生怕你有不测,丝毫都没耽搁,策马狂奔而来,你他娘倒好,竟然说老子不是好鸟,你个狗杂种,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别啊了,他非但说你不是好鸟,还说你头顶生疮、脚底板儿流脓坏透了呢。”蓝天翔插嘴:“黑厮,本少爷问你,你可是郝仁?”
“正是你家老子!”
“真是欠!”蓝天翔有火,恨不得即刻就一巴掌拍死郝仁个王八蛋。
可他清楚,人死不能复生,必须搞搞清楚,否则错杀好人,那罪过可就大了,别说国法不容,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因此,他一咬牙,忍了:“姓郝的,慕容德光说你欺男霸女,坏事做尽,曾有不下十名良家女子被你个变态奸~污致死,可有此事?”
“放屁!放他娘的狗屁!老子没做过,没有!他信口开河!他栽赃陷害老子!他胡扯八道……”郝仁可不是大傻子,脑袋也没被驴踢、猪拱,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行呢。
当然,丢脸什么的,他个混蛋自然是不怕的。
可,他怕丢命啊。
要知,院中可有好几十号衙门的捕快在呢,他若承认自己的罪行,别说旁人了,就这一群官差,又焉能饶他?
“老子哪儿有胡说?哪儿有?!”慕容德光可不想蓝天翔误会自己骗他,因此,不待郝仁骂完,他就厉声喊了起来:“赵庄赵文远的二丫头,是谁干了她三天给活活干死的?清风寨齐国栋的闺女齐双双,是谁将她绑到一处山洞中奸~污丧命的?彩玉村莫弘文的女儿莫小蝶,是——”
“是你娘个蛋呐是!”郝仁简直要气炸了,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把抓起他的方天画戟,猛的一抡,悍然扑向慕容德光:“你个狗杂种,我让你无中生有陷害老子,我杀了你!”
“大侠,救命!”慕容德光可吓坏了,心胆欲裂,因为他身上的穴道还没解开,根本动不了啊:“救我!快救我!”
救你?
哼,你死了才好呢!
讲真,蓝天翔真不想救慕容德光,可就在郝仁的方天画戟要砸中慕容德光脑袋的刹那,他还是出手了,闪电般激发几道指罡,直接封了郝仁的穴道,将郝仁定在了那儿。
随即,他看向郝仁,冷然开口:“啥意思?要杀人灭口是吗?”
“我——”
“我啥我?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啊?!”
“老子做啥了?!”
“欺男霸女,害人性命呗。”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没做过!”
“本少爷最瞧不起的,就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见一个,杀一个,绝无例外!”
“我最后说一次,老子没做过!没有!没有!!没有!!!”
“吼个毛啊吼?我管你做没做过,反正你得罪了我,本少爷看你不爽,今儿我就要杀你,杀定你了!”
“你——”
“你啥你?”
“你该死!”郝仁火大得不行,当即朝众官兵与衙役怒吼:“都他娘傻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剁了他个狗杂种!快,给老子将他个王八蛋剁成屎!杀!给老子杀!!快给老子杀!!!”
杀?
杀你娘个卵啊杀?!
被杀还差不多!
众人左顾右盼,无人敢上。
蓝天翔太厉害,他们有自知之明,打不过的,根本不是个儿,他们可都还没活够,不想死啊,真心不想。
因此,听了郝仁的怒骂,他们非但没上前,反而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孬种!真他娘怂包,软蛋!”郝仁简直要气炸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嚼了众官兵与衙役:“你们,都他娘给老子听着,即刻给老子杀了他个王八羔子,否则老子杀你们全家,保证一个不留!这绝非恐吓,老子说到做到,不信,咱走着瞧!你们的家人若是能活到天黑,老子跟你们姓!”
无耻!
卑鄙!
你个混蛋王八蛋!
老子~操~你十八辈儿祖宗!
官兵与衙役,没人不恨郝仁,没人不想即刻将郝仁个狗东西给扒皮抽筋活剐一万遍!
可,郝仁是墨玉县的最高军事长官,简直就是土皇帝,权势滔天呐,他若真要杀他们的家人,真的好容易好容易啊。
敢怒不敢言,真不敢。
没办法,为了家人,只能豁出去了!
“杀呀!”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士兵与衙役全抡起了各自的兵刃,如狼似虎般,悍然扑向了蓝天翔。
“不自量力!”蓝天翔很不屑,手一拍马鞍,飘然而起,空中一个旋身,随即落下,好似什么都没做过。
可,杀向他的百十号士兵、衙役却全僵住了,身姿各异,木雕泥塑一般。
什么情况?
他,他做了什么?!
妖术吗?!
“无常”、护院门,一个个目瞪口呆,全傻了。
其实,也没啥,众士兵与衙役之所以不动弹了,只是因为蓝天翔激发内力,同时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罢了。
不可思议!
太,太厉害了!
郝仁吃惊非小,大脑一片空白:“这,这……”
“这什么这?”蓝天翔很不耐烦道:“现在,服了没?”
“我,我……”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人渣儿,你少给我磨叽!本少爷大发慈悲,说吧,你丫还有啥遗愿?若是没有,本少爷这就送你下地狱!”蓝天翔说着,呼的一下就将右手给抡了起来,作势就要一掌拍死郝仁。
这下,郝仁怕了,涕泗横流,慌忙求饶:“不不不,不要!大侠饶命!饶命!饶命啊!”
“为何饶你?”
“你说要啥,我一定满足你,好吗?”
“本少爷啥都不要,就想要你狗命!”
“不不不,大侠,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
“那你告诉我,慕容德光所言,可是事实?”
“这……”
“这什么这?说!”
“我,我……”
“看来你丫真活腻歪了!好吧,本少爷这就送你见阎王!”蓝天翔说着,就要动手。
郝仁真怕了,心胆欲裂,屎尿齐出,慌忙大喊:“大侠息怒!我错了!我说,我这就说!他没撒谎!”
“真的!”
“真,千真万确!”
“你好厉害呀!”蓝天翔装出一副很是崇拜的样子,看向郝仁:“你真玩死过那么多女人?真的吗?”
啥意思?
郝仁有些懵,好纳闷儿:“难道,难道大侠也好女色,是同道中人?”
“少给我瞎扯?本少爷像那样的人吗?像吗?我哪儿像了?”
哪儿像?
你他娘哪儿都像!
郝仁认定了蓝天翔也是个色鬼大变态。
也难怪。
因为,蓝天翔的表现确实像,非常像。
当然,蓝天翔绝非是郝仁那样的人渣了。
他是故意假装的,就是为了迷惑郝仁,就是为了让郝仁认为他跟自己是一类货色,好使郝仁放松警惕,说出他想知道的事儿来。
“不像不像,一点不像,大侠乃是正人君子,岂会跟我这小人一样呢?不能!绝对不能!您,高多了,高我十万八千里,我是望尘莫及呀!真的!”
“嗯,算你识趣儿!”蓝天翔一副被拍马屁拍得很舒服的样子:“你都怎么玩的?本少爷很感兴趣!说来听听呗,让本少爷也张张见识!”
“这……”
“这啥这?都是大老爷们儿,有啥好难为情的?”
“不是难为情,只是……”
“只是什么?怕这院中的家伙嘴不把门儿,到处乱说,坏你名声,你以后没法顺利干坏事儿?”
“呃,这个……”
“这啥这?你尽管放心好了,他们活不久了。开玩笑,你不要脸,本少爷我还要脸呢,岂能容他们到处乱嚷嚷?”
“真的?”
“废话!”
“那……”
“那个毛啊那?别磨叽了行不?本少爷非常想听,百爪挠心一般难受,你就别我吊胃口了好吗?快说吧,快点讲啦!”
“好吧,我说。”
“慢着!”
“咋啦?”
“你可不能为了表现自己威猛绝伦瞎胡说,我要听真事儿,懂?”
“明白!”
“你发誓!”
“好,我发誓!若是说的不是事实,天打雷劈,叫我不得好死!”
“行,你说吧。”
“好。”郝仁深吸一口气,随即便讲起了他的“光辉战绩”,眉飞色舞,讲得好不来劲。
可恶!
真是该死!
该死一万次!
蓝天翔气坏了,心中怒火滔天,他恨不得即刻就将大畜生郝仁给剁碎了喂狗。
不过,他暗咬牙齿,强忍着,且表现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儿、很崇拜郝仁的样子。
最终,郝仁讲了老半天,貌似还有好多好多要讲。
蓝天翔实在忍得难受,再听下去,他真怕自己的五脏六腑会被气炸。加之,郝仁说的那些恶行若是属实,杀郝仁百次都不为过。
到此为止,足矣。
蓝天翔不想让自己难受,也不想浪费时间,因此,他决定了,就此打住:“好了,别讲了。”
“咋啦?”讲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喊停呢?郝仁纳闷儿,好不解:“我可还有好多更精彩的没讲呢?你真不想听了?”
“你讲的,这是真事儿吗?感觉好假啊,假得死!”
“假?哪儿假了?”
“不假吗?”
“当然不假!这,全是真事儿?”
“空口无凭,谁能证明?”
“呃……有啊,有人可以证明!”
“谁?”
“你猜?”
我猜你大爷!
蓝天翔皱眉,貌似想了想,随即很没好气道:“本少爷最不擅长的,就是猜谜了!到底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少卖关子,直说!”蓝天翔好似生气了。
郝仁不敢再嘚瑟,急忙道:“慕容德光!”
“他?”
“对!我做过的事儿,他几乎全清楚,因为我们通常一起行动。”
“是吗?”
“当然!不信,你问他!”
“好!”蓝天翔看向慕容德光,冷冷道:“老实交代,郝仁说的,可是事实?”
“丝毫不差!”
“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
“发誓就免了。你们两人分别说同一件事儿,若是一样,我就信!”
“好!”慕容德光与郝仁异口同声,喊得好不响亮。
猪!
蠢猪!
两头大蠢猪!
说吧,等你们说完,你们的狗命也就活到了尽头儿。
蓝天翔毫不迟疑,问清慕容德光与郝仁选择要讲的恶行之后,便分别拍晕了他们,与满院之人一起,听了他们两人各自的讲述。
好几件事儿。
二人的讲述,几乎完全一致。
满院之人信了,蓝天翔也信了。
“看来,确有其事啊!”蓝天翔高声问满院之人:“关于他们俩,你们怎么看?”
看?
看毛啊看?
如此人渣,直接剁碎了喂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