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很想饶你,可是没办法呀!”蓝天馨满脸为难道:“十两银子二三百斤肥肉,实在没地儿买去,我也很无奈呀我!”
“肉我买,莫说三百斤,六百斤都行,我出,好吗?”肥头大耳男真怕了,小鸡啄米一般,嘭嘭磕头:“求你大发善心,饶了我吧!求你了!求求你了!我——”
“好吧。本姑娘给我哥哥与嫂嫂面子,今儿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多谢!多谢!!多谢!!!”
“谢就不必了,拿钱。”
“拿钱?拿什么钱?”
蓝天馨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托盘。
肥头大耳男以为蓝天馨让他将那十两银子拿回去,他真心动了,好想伸手。
开玩笑,那可是十两银子呀,能干老多事情的好嘛。
况且,他已答应蓝天馨,说要买几百斤肉给她,可得不少银子呢!
现在,既然能取回一些减少损失,为何不拿?不拿白不拿!再说了,那本来就是他的银子,他觉得拿回去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他想拿回去,非常想。
可,他又怕蓝天馨耍他,给他设套儿,心里实在没底儿。
因此,他犹豫了,决定试探一下瞧瞧情况,然后再做打算:“不不不,既然给了二小姐,又岂有拿回之理?”
“还想拿回去?哼,痴心妄想,做你的春秋大梦!”蓝天馨好有气,语气冰冷道:“跟我磨叽这么半天,当误本姑娘干正事儿也就算了;破坏我的大好心情,严重影响我的胃口,本姑娘大度,也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可,好事儿也不能全被你给占了呀,本姑娘的陪聊费,你必须得出!”
“陪聊费?”
“对!”
我睡你老娘!哦不,老子要连你大姐与众嫂子一起睡你!我要睡你们一万遍!
肥头大耳男心中好火大,简直烈焰滔天了都,可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战战兢兢道:“要,要多少?”
“一息十两银子。时间嘛,本姑娘吃些亏,取个正数吧,好算账。那,我就算你一千息吧,你觉得如何?”
“我,我……”
“我啥我?认为算少了,你觉得本姑娘太吃亏,心里过意不去,要多算些?这感情好呀,那——”
“不不不,不少,不少,真不少!”非但不少,而是太多了!你她娘就一该死的强盗!你她娘分明就是一凶残的土匪!你这是强抢!你这是洗劫老子!你这无异是要小爷的命啊,你个臭婊~子!你个小贱人!老子干~你老娘!老子干~你全家十八辈儿祖宗!狂干~她们一万遍!
“不少吗?”
“不少了,真心不少了!”
“那你嫌多了,是吗?”
然!
肥头大耳男真想如实而言,可胆太怂,不敢啊,只能口不对心:“不多不少,刚刚好,刚刚好!”
“既如此,那就赶快付钱吧。”
“是,是是是。”肥头大耳男虽然心如刀割,肉疼非常,实在不想给,可又怕蓝天馨再加银子,无奈呀,只能马上满足她了。
因此,他丝毫不敢再磨叽,当即掏钱袋儿,打算付钱了事。
可,倒空钱袋儿也才九百多两银子,距一万两,远远不够啊。
“二小姐,我,我钱不够,你看能不能算了?或是宽限我几年,容我慢慢还?”
“痴心妄想,做你的春秋大梦!”
“可,我真没那么多银子啊。”
“钱不够,物来凑。”
“物?”
“然!”
“啥?”
“本姑娘太过心慈仁厚,实在不忍为难你。唉,今儿就不让你裸奔丢人现眼了,将配饰与外套儿留下好了。”
“我……”
“我啥我?非想将内衣与鞋袜也留下来是吧?”
“不不不,不想,一点不想。”
“既然不想,那还不赶快行动!”
“我——”
“若再磨叽,那你就等着裸奔吧!”
“不,不要!我行动,这就行动!”肥头大耳男真吓坏了,丝毫不敢再磨叽,当即摘下配饰、脱掉了锦袍。
天呐!
这膘,真他娘亲的肥呀,呼扇呼扇的,好刺眼,太恶心啦!
反胃。
好想吐!
受不了,真心忍不住啊!
肥头大耳男太胖了,甚于老母猪!蓝天馨实在看不下去,刹那都不想再瞧见他,因此,毫不迟疑,当即一脸厌恶道:“滚吧!即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真,真饶了我啦?”肥头大耳男很是不敢相信,满脸疑惑,软声道:“就这么放了我一马,不跟我计较了?二小姐,你,你该不是故意耍我吧?”
“是不是想裸奔?啊?!”蓝天馨很火大,直咬牙:“要么马上滚蛋,要么即刻脱光,自己选吧!”
“我滚,这就滚,马上滚!”肥头大耳男丝毫不敢迟疑,一手抓着裤带,慌忙跑出了酒楼。
“怂包!真不是个男人!”云香公主打心眼里鄙视肥头大耳男,非常鄙视。
“的确,真没种了,本姑娘我都懒得欺负他,太无趣了,没有丝毫成就感了。”蓝天馨也很瞧不起肥头大耳男的做派,不过肥头大耳男已逃,她也就懒得多说他了,看向公主,皱眉道:“嫂子,你跟那肥猪啥关系?”
“我跟他?”
“嗯呐。”
“毫无关系!”
“不能吧?”
“怎么不能?”
“真的?”
“必须的,比真金都真!”
“你说,我会信你的话不?”
“就你这神情,我看悬。”
“呦嘿,行呀嫂子,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相面,厉害,牛逼,太跩了!”
“少瞎扯,你究竟啥意思呀?”
“本姑娘的意思就是:当然不信,绝对不信!”
“为什么?”
“因为,本姑娘聪明绝伦,智慧无双,我不是大傻子!”
“莫名奇妙。我说,你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呀?”
“我觉得,你与那死胖子绝对有关系,且关系匪浅!”
“胡扯!他谁呀?本公主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怎么会?”
“真的,我发誓!”
“发誓也白搭,因为无论如何,本姑娘就是不信,坚决不信,打死不信!”
“为啥?”
“他非乞丐,衣着华贵,银子不少,你既与他毫无瓜葛,因何为他免单?他点的这一桌酒菜,可值老鼻子钱了,比我们兄妹这桌,都要贵上很多啊!世人皆知,你可不是一个慷慨豪爽之人,你简直铁公鸡一般,很扣的好嘛!若你真与他非亲非故、没一腿,这说不通,完全说不通啊!”
“说得通!”
“编!”
“不编!有一说一,实事求是!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嗯呐。”
“这与本姑娘有毛关系?!”
“若非你在这儿瞎搞,店掌柜,也就是我,岂能忘了收他放钱?”
“这还怪我了?”
“当然!”
“我——”
“闭嘴!本公主没空跟你瞎扯。”公主说着,看向一个店小二,冷然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将那肥厮的饭钱要来给我!”
“是!”店小二丝毫不敢迟疑,小跑而去。
“竟敢来本公主店里吃白食,还吃这么好!可恶!真是好生可恶!简直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