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楼,你以为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会乖乖回去吗?我会在买机票回来,没有谁能够阻止我,就算是你也别想。”
“啊……我不回去,不回去啊……”
刘梦诗怨恨的瞪着刘凯楼,伸手将眼前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发泄着自己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
刘凯楼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留着让你败坏刘家的名声吗?刘梦诗,你不回去也要回去,等你到了美国之后,我会取消你的护照,你给我乖乖待在美国,哪天想明白了,我在考虑让你回来。”
“你休想!”一听到要取消自己的护照,刘梦诗更加的抓狂了,一把冲到刘凯楼的面前,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胸膛,怒吼着:“我不回去,你要是敢让我回去,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我看你怎么像爸妈交代,我死也不回美国,死也不回。”
刘梦诗不惜以死威胁,刘凯楼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看着刘梦诗陷入疯狂的样子,刘凯楼心中一惊,以为她治愈许久的压抑症又病发了,只能任由她拍打着自己,不敢在说出过激的话语出来刺激她。
“我不回去,呜呜……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幕清幽,为什么,为什么慕梵哥哥就是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你是我哥哥啊,不止不帮我,还用这样轻贱的言语说我,刘凯楼,你混蛋,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这样说的,不会的……”
“你答应过爸妈会好好照顾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刘凯楼,小时候要不是你没照看好我,我不会被绑架,你说我性格扭曲,刁蛮任性不讲理,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是你造成的,啊……”
刘梦诗瘫软在地板上,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的哥哥,言语中满是怨恨,她恨,恨他在这个时候不但不帮着自己,反而如此看不起自己。
现在的刘梦诗就像个市井泼妇一样,用着最难听的话语咒骂着,一点往日的形象都没有。
最终,刘梦诗那嘶声力竭的声音还是让刘凯楼软下了心,尤其是她提到多年前被绑架的事情,那一直是刘凯楼心中的痛,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无条件纵容着妹妹的原因。
蹲下身子,刘凯楼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着嗓音,说着:“诗诗,你听话,慕梵不是你能够得到的,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乖乖回到美国去,别在轻贱自己,就当哥哥这辈子永远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哥哥都可以满足了,唯独林慕梵,哥哥没办法。”
原本听到刘凯楼什么都可以满足自己,刘梦诗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可是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刘梦诗气的扭曲着神色,冲着他吼着:“刘凯楼,你混蛋,你不是人,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她绝对不要回去,死也不要回去!
刘凯楼目光一沉,眼中划过一抹悲痛,坚决的说着:“你听话,我立刻送你去机场。”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将妹妹送回去,刘凯楼的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事情,林慕梵不会善罢甘休,诗诗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了他的底线,林慕梵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不要……”刘梦诗愤怒的尖叫着。
刘凯楼知道自己在耐心也劝说不了冥顽不灵的妹妹,最后不顾她的反对,强拉着她离开了酒店,回到了购买的公寓中,翻出了刘梦诗的证件和护照,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祈求,硬拽着她去了机场,命令保镖将人压上飞机,直到飞机起飞后,刘凯楼才转身走出了机场。
“慕少,刘凯楼在外面想要见你。”闫诺推开门,轻声说着。
林慕梵的脸色依旧难看,冷冷的说着:“让他进来吧。”
刘凯楼走到林慕梵的面前,说着:“我不知道诗诗会用我的手机约你见面,还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慕梵,抱歉,是我的疏忽了。”
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刘凯楼给林慕梵看了自己的信息记录,上面并没有林慕梵口中的信息,刘梦诗事后害怕刘凯楼之后,在发完信息之后就删除了记录。
林慕梵看了一眼手机,将自己手机的信息记录翻了出来,给刘凯楼看,说着:“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一次次容忍了,凯楼,我的耐心有限。”
“我知道,慕梵,我已经将她送回美国了,她绝对不会在来打扰你的生活,对于诗诗所做的事情,我在这里郑重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她,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翻过去吧。”刘凯楼疲惫的开口。
对于这个妹妹,他是真的没招了,在留下来,指不定会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
林慕梵看着刘凯楼,出声提醒着:“凯楼,身为朋友,奉劝你一句,那件事责任不在你,这些年来,就是因为你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才会纵容着你妹妹,你以为那是补偿,却没想过,你这是害了她。”
“现在的刘梦诗,真的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刁蛮,任性,毫不讲理,她要是在这样极端下去,毁掉的是她的人生,指不定杀人放火的事情在她的眼中看来都是小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导致的。”
林慕梵冷哼着,言语中满是凌厉。
刘梦诗太过任性,思想极端,太以自我为中心,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不顺她的意,她都觉得大家是在欺负她。
其实,之前的刘梦诗并不是这样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家里人,尤其是刘凯楼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刘梦诗,因此对于她的要求,哪怕在无理,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任性下去,如今,刘凯楼总算是体会到妹妹的蛮不讲理了。
“我也知道,可是没当想到那件事,我的心……”刘凯楼苦涩的笑着,是他欠了妹妹的,他只能想尽法子去弥补。
林慕梵冷笑着:“你执意将过错揽在身上,我无话可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