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再次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后泪流不止;他已然做好帮她擦拭泪水的准备,可是,他想错了;她非但没有配合,还鼓起粉嫩嫩的小脸并用力的白了他一眼。
然后他不高兴了,声音比平时的语调有所提高,仔细听能分辨出他语调里的纵容味道。
“呀,墨以浓,什么意思?”
“切”,她高傲的扬起小巧的下巴,然后将下巴恢复到正常,才与之对视,嫌弃的表情嫌弃的语气说着,“男人呐,总是喜欢在对女人求欢好的时候说爱,有能耐你大白天说啊”。
实际上她的心激动得不行不行的,谁让他告白的时间点很尴尬呢;再有她不敢相信,怕唐承衍对她真如她刚刚所说的那般逢场作戏,故而,她变相的在逃避。
唉,他在心底叹气,原来他仍旧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迟迟不语,晓得自己过分的她,态度弱了下来;在他心口划着道道,哄着。
“对不起啦,我开玩”,笑字没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顿在那里,头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让你点火,知道厉害了吧。”
将头埋到枕头里,她欲哭无泪,他也太好撩了;自己只是碰了碰他而已,他就,呵呵。
以为自己龟缩起来,就不用面对,事实上,她错了。
耳边忽然传来他近乎克制不住的声音。
“真的忍不住了。”
闻言,她不禁深呼吸,好吧,头埋在枕头上,吸到很多被子的味道;又听到他极力压制的说着。
“乖,出来,一会喘不上气了。”
能够听出他在临界状态,却仍然这么关系自己,她越发觉得自己狼心狗肺;早知道不告诉他自己第一次还在,这样她还能装成老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慢慢的探出小脑袋,本能的缩了缩肩膀后,她闭上双眼,一副待宰羔羊的姿态,磕磕巴巴的说着。
“啊,那,那个,昨天,嗯,今天,总之。”
断断续续没说出一句玩整的话,理解她意思的唐承衍目光变得火热起来,确认着。
“可以吗。”
紧闭双眼她点点头,不忘叮嘱。
“轻点。”
军区的时候查出她那啥还在,据说破的时候会很疼,未知的感觉会加重疼痛感,她真怕。
轻点两个字像是天籁之音,他开始不管不顾的行动。
身上轻薄的真丝吊带短裙睡衣被轻而易举的脱下,就连最后一层遮羞布也离开身体,在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下,她渐渐试着配合起来……
稍微长点的时间后,有娇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疼”。
然后,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嘤咛声音和喘息声音……
终于,不晓得时间流逝的二人结束战斗。
被他从浴室抱出来放在踏椅上蜷着的她,真真连动都不想动了。
不过不耽误她心里活动。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她是不是瞎,怎么会认为唐承衍是温润的君子,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第一次啊,竟然来来回回的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即便后面她也体会到个中滋味,可从头到尾,她都疼的好不好。
如今就这么个疼法,那生孩子的时候岂不是。
呀。
忘记身体上的疼,她惊得坐起。
对着床单上红色痕迹发呆的他,忙到她身边,紧张的语气,“怎么了”。
看到他英俊无比的脸,不禁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吧,没出息的她脸更红了。
不过,捅破了窗户纸,她不至于再寻找遮蔽物躲起来了;大事重要,她将羞怯抛弃掉。
“刚刚没做措施。”
揉了揉小脑袋,他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的语气。
“第一次你吃药,以后这方面归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如今我只想过二人世界,你不同意,不会出现意外的。”
点点头,松下一口气的她疲倦感袭来,不禁打哈欠。
轻轻笑了下,他清楚自己过分了。
“我快点换床单,你要是困就先睡,我一会抱你躺好。”
困吗,挺困的,她摇摇头坚持到,“不要,先睡显得很不礼貌”。
他可不敢苟同她的话,“你啊,吃饭时怎么不见你端着姿态仪表,和老公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她不同意了,她曾经做苏家女儿时也是和唐承衍一样习惯性处处保持着最佳的完美状态,可自从进入fa组织,她才发现人最重要的是活着,恣意的活着;这点上她比他有发言权。
“我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日常生活活成你这样不够累的。”
他附和的点点头,“可不,是挺累的,天天跟你身后收拾东西”。
额,他不说她都没发现,他们不管住在哪里,房间都很干净整洁。
怎么办,这点上她没有道理可将,好在,她还有拿手的武器,小嘴一扁,她假假的哭音。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刚弄到手,你就嫌弃我了。”
以为他会哄自己,没想到他居然得意的晃了晃头,挑衅的说着。
“为了表达我不嫌弃你的诚意,我决定把床单收藏起来。”
咦,她立即离开他的怀抱,惊恐的咧嘴,就连困意都消减几分,不可置信的问着。
“开玩笑的吧。”
他用你快来求我的表情说道,“我可以不开玩笑的”。
没想到他还要这么一手,珍藏床单又不是封建的旧社会,小脸再次鼓起,“大不了,我自己洗”。
闻言,他忍不住笑出声音,她啊对所以事情都很认真呢,都没听出来他在开玩笑。
“就你,确定,现在?”
好吧,浴室里,她站都站不住的。
此刻,他嘴里的笑声,真心刺耳;不甘心被嘲笑,心下寻找很多能够造成重击的话语,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犹豫了下施施然开口。
“唐承衍,你练练技术吧,太疼了。”
意料之中,他整个人愣住。
以为他会低头自责,哪知他宛然一笑,还捏了下她的鼻子。
“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哥也是第一次,要练技术,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配合,可别向今天似的,小软|脚|虾。”
这次换她愣在当场。
有些无法接受他的话,缓过神的墨以浓连连摇头。
“喂”,唐承衍不同意了,他第一次有那么令她难以接受吗,瞧她的眼神,像是在说:来个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