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帅哥吼声加大,“老子让你滚,没听见啊”。
作为杀手中的典范,顾之夕的耐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嘿,哥们,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就像姐,姐心里曾经也有个放不下的男人,后来姐告诉自己放下了也就放下了”。
“可是,那个人”,帅哥悲痛的道,“那个人说他喜欢别的女人,他不要我了”。
哎呦呵,帅哥向自己哭诉岂不是表示撩到他有门,顾之夕进一步安慰道,“哎呀放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人不要你了,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女人啊”。
“滚”,帅哥又吼了起来,“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的,尤其是像你这种身材的女人,就是你这种女人抢走了我的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哎呀我去,顾之夕万万没想到自己撩到了个喜好同类别的,剧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见苗头不对,她准备远离发飙的失恋者。
然而顾之夕晚了一步,失恋的帅哥在愤怒的情绪中,开始无差别伤害周围的人。
夜色酒吧属于人群密集的地方,人挤人的情况下,顾之夕感觉腹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她踉跄间一个不小心又被绊倒地上。
按说,以顾之夕的体能,她完全可以立即起身将自己置于安全的地方;可是她的肚子忽然很痛很痛。
见发生意外,且肇事者仅仅一个人自己应付得过来,慕夜白出马;将失恋的帅哥制服,顾之夕倒地的身影成了特殊的存在。
墨以浓发现顾之夕情况,急忙过去观察情况,顾之夕此时额头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抓着墨以浓的手,“肚子好痛,去医院”。
二话不说,搞定失恋帅哥的慕夜白立即抱起顾之夕往夜色酒吧外跑去。
距离夜色酒吧最近的海城市第五医院,顾之夕被急救科的医生推进手术室;站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墨以浓越发的不镇定;这时,急救室门打开,然后昏迷的顾之夕被推了出来。
墨以浓脑筋有点转不过来,还不到五分钟,就救好了,现在医学发展到如此程度。
然后,医生接下来的话,吓得墨以浓脚都崴了。
“快快,送妇产科,有流产迹象。”
顾之夕怀孕?
莫大的疑问从墨以浓心头升起,其实不止墨以浓,慕夜白也傻眼了。
他可是晓得顾之夕是苏辰挚冷落三年的媳妇,嘴刁的古澈还开过玩笑,说苏辰挚娶了媳妇当女儿养,碰都没碰过就准备好离婚的财产送嫁出门。
那么问题来了,顾之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来不及去想这些,墨以浓跟着顾之夕的病床跑到妇产科的急诊室门口。
急诊室的灯自顾之夕进去后便亮起,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面色苍白昏睡过去的顾之夕被推了出来。
墨以浓和慕夜白待随行女医生安排好病房后,想咨询下顾之夕病情的;然而女医生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倒豆子一样对慕夜白一顿训斥。
“你怎么做人老公男朋友的,她怀孕了不知道吗;就算不知道,腹部是女人脆弱的地方,怎么能让女人腹部受到重击呢;我告诉你,孩子目前看是保住了,但是未来两个月仍旧属于危险期,照顾不好的话,我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越说越气愤的女医生根本没给慕夜白辩解的机会,撂下一句,“臭男人,看着她,她醒后通知我,我去看看别的病人”。
“好的”,到最后慕夜白干脆认了这不怎么美丽的错误。
仗着她良好的身体素质,顾之夕不到二十分钟便醒了;醒来后她虚弱的声音低低的问着,“我是怎么了”。
额,听顾之夕的问题,墨以浓和慕夜白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墨以浓边为顾之夕掖着被角边如实相告,“医生说你怀孕了,有一个月多一点,在孩子满三个月前,你必须静养;没事的,不到两个月而已,我们小心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你不问我孩子是谁的吗?”
顾之夕身体是虚弱,但脑子还算清醒。
“你想说就告诉我,不想说我不问”,她们之间不讲究秘密共享什么的,她们只要明确彼此是最好的朋友和伙伴就ok。
“那等我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你吧”,顾之夕的声音越来越低淡。
看得出顾之夕累了,墨以浓帮她顺了顺枕边的长发,轻声的说着,“睡吧,我在呢”。
“以浓”,顾之夕强撑着精神费力的说着,“别告诉”,说着话,她看了眼一边已经按完呼叫器等待医生的慕夜白,“别告诉苏辰挚,孩子不是他的”。
眼底还是有失落划过,墨以浓真心希望着顾之夕能够成为她的大嫂,但既然事与愿违算了吧;很快恢复正常,她继续温柔的说着,“放心吧,不告诉他”。
说着话,墨以浓看向慕夜白;慕夜白接收到墨以浓的眼神示意,也承诺起来,“那么,我也不说”。
告诉哥们,你被你媳妇戴绿帽子了,慕夜白觉得他还真做不出来。
实际上他认为作为苏辰挚的哥们,他应该质问顾之夕为什么;可是吧,他的内心不允许他如此做。
“睡吧”,墨以浓轻拍着顾之夕的被子,不到半分钟顾之夕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顾之夕没有血色的脸,慕夜白连连摇头,“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现在看来从怀孕之初到生完孩子的抑郁症,关关是坎啊”。
没想到花心如慕夜白会有这样的感慨,墨以浓轻声应和着,“所以说母爱伟大啊,但我认为更多的是勇敢”。
“勇敢”,慕夜白沉思着墨以浓的话;然后他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坐稳唐家夫人的位子”。
放低声音,墨以浓淡淡笑了笑,“短时间内不考虑吧”。
“忙事业吗”,所以慕夜白才认为墨以浓不是唐承衍的最优选择;一个家庭里有个忙前忙后的人就够了,若是两个人都忙,怎么去维系感情管教家里和子女呢。
“不是”,墨以浓缓缓的说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