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懂。 ..”蔡羽一阵的无语,自己明明在远处看到张扬把申康摁在水里摁了足足快两分钟了,而且自己明明是看到他身体由挣扎变成僵直的,怎么可能他现在只是昏过而已?这也太荒唐了吧?
至于张扬说的,申康是中了毒,更加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己在他酒里是下了药没错,可那不是毒药,而是催情药,本来想找个机会让申康把自己堂姐给趁机那个掉的,只可惜yin差阳错,自己安排的那个煞笔女人居然跟丢了蔡冰,反而让申康遇上了林姗姗和颜曦晨。
更没想到的是,张扬那么巧救林姗姗,还跟申康起了冲突,还想说这回可真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这下子爽了,注定要让张扬倒霉了。
可没想到申康居然没死?这…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你不懂没关系,帮忙扶一下身子总没关系吧?”张扬淡淡地说道,“这救人的黄金时间要是错过了,我可不担保他能救得回来?到时候尸体一解剖,再调一下里面酒店大厅的监控录像,恐怕晚上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惹上麻烦的。”
张扬故意没有点名是蔡羽干的,但蔡羽听得则是一阵的心惊肉跳,虽然他不相信申康会因为吃了催情药而挂掉,但那东西也是别人给他的,万一真要出了什么岔子,真把监控调出来,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只是扶一下身子吗?”蔡羽明知这个魂淡是想借机羞辱自己,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好推赖,而且那家伙要是真不救了,乐子可就大了。
“废话,不然你会施针吗?”张扬伸手从西服的内口袋里取出银针包,头朝申康的躺着的位置摆了摆,“你蹲下来,把他的放在你的膝盖上,身体大约成四十五度角。嘴巴朝上。”
“蔡少,我来吧,不就是扶一下身子吗。”这时候林坤,还有跟着蔡羽一起来的人一个个开始自告奋勇了起来。
蔡羽一听,心里不由一松。干笑着对张扬说:“对啊。他们也是一样的,呵呵。”
张扬皱了皱眉头:“你们来?那我可不敢保证能下好针,万一出了事你们负责?”
“呃…”
“好吧。”蔡羽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张扬一眼。走到申康身旁,半蹲下来,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待会儿,我下针的时候,他可能会乱动。你不要让他乱动,不然针断了,就不能怪我了。”
蔡羽听着他像训儿子一般的语气,心里实在不爽,但此刻只能耐着xing子点了点头。
“张扬,你是故意的吧?”看到张扬开始专心致志地抽出银针,一副认真的模样,他心里一阵冷笑,这厮可真会装模作样。自己查过他的资料,根本就没听说他学过医,更别说什么针灸之术了,简直太离谱了。
“故意?”张扬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给申康下药,就不怕他知道吗?”
“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既然是学医的,自然就可以依照他的表征。判断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你真的是学医的?别想骗我了,他中毒?中个屁毒…”
“我告诉你。他真的是中毒了。”张扬闭上眼,一副极其笃定的模样缓缓说道。
看他认真的模样,蔡羽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拿到的药,是不是被掉包了,又或者是原本他们给自己的根本就是假的催情药。
“你想毒死他,然后嫁祸给我,对不对?”张扬慢条斯理地摊开银针包,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我那明明是特制的催情药,顶多就会让他看到女人就会变成一头发情的公牛而已。”
“是吗?看来他不过只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张扬伸手,捻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双目微眯,盯着申康的脖颈,缓缓刺入…过了会儿,整根银针已没了一半。
与此同时,蔡羽感觉到膝盖上抱着的申康身体居然微微动了一动。
他看得是一阵的目瞪口呆,这…这家伙真会针灸?而且还真的有效?这…这…这什么节奏?
又落一针,申康喉咙突然咕隆了一声,紧接着,喷出一股让人作恶的酒气,熏得蔡羽眉头狂皱,急忙空出一手捂住鼻子。
但心里又是一阵的惊讶,这也太神奇了吧,就这么轻轻扎两下,他…他就能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给弄得有好像随时要醒过来了一样?
紧接着,张扬又在申康的耳旁轻轻落了一针,紧接着蔡羽就发现膝盖上的申康身子果然扭了起来,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sè,牙齿咬得蹦踧作响,让蔡羽听得是一阵的毛骨悚然,这货等下不会突然张嘴咬自己一口吧?
“呃…”申康张嘴又狠狠地打了一个酒嗝,一股浓烈的恶心酒气直直冲着蔡羽的脸扑了上,再度让蔡羽是一阵极端的反胃,差点恶心得连眼泪都要掉出来。
草,这个魂淡,他是故意要来整自己啊!尼玛的,不干了。
刚想甩手,张扬却突然脸sè变得凝重,大声道:“他要乱动了,快抱紧他,还有最后一针…”
看他突然变得一脸冷峻而又专注的模样,蔡羽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按他的要求,急忙把申康抱紧,不敢让他乱动,草!这个家伙真特么的臭烘烘的,恶心死了。
张扬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最后一针,我要扎在他百会穴,这个可是传说中的死穴。”
“你扎他死穴做什么?”蔡羽眉头狂皱,这个张扬有毛病啊?
“废话,气门阻隔,不通不行…”其实张扬哪里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啊,都是该死的系统给出的东西,至于什么气门阻隔,不通不行也就是顺口胡诌的而已。
“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乱动,万里长征,只差这最后一步…”张扬一本正经地盯着蔡羽,缓缓说道。紧接着,脸sè变得很凝重的样子,先是把之前的银针一根根地捻出,放回包里,而后重新拿出一根稍微粗一点的银针。缓缓举起。
煞白的灯光之下。闪着熠熠光芒。
一瞬间,蔡羽盯着张扬,好像看到了一代宗师般的风范,这货可能还真的有点料呢。
“准备好没有?”张扬看了蔡羽一眼。问道。
“嗯!”蔡羽也是有些紧张。
“对了,下针之前,我得提醒你件事。”张扬比划着手里的银针,其实是在计算着申康该什么时候醒来。
“什么?”
“知不知道什么叫假寐?”张扬比划着手里的银针,缓缓逼近申康的脸颊。
“快动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蔡羽一阵的不耐烦。
张扬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情绪,不温不火地自顾解释道:“假寐就是假睡,也就是说虽然现在申少呢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对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说的每句话,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啊?什么,他听得见?”蔡羽张大了嘴巴。这特么的。
“呲!”蔡羽嘴刚张开,张扬几乎同时,手起针落,狠狠地一阵扎在申康的脸颊上…嗯!当然了,胡乱扎上的。入肉三分…。而且这算是一个痛穴。
“哇!!!!!噗!!!!!”
申康身子猛地一弓,像一只突然被人用叉子刺穿的海虾一般,整个人窜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大蓬又一大蓬黑乎乎的令人作呕的恶臭之物,铺天盖地般从申康嘴里喷了出来。狠狠地扑向蔡羽的脸和整个身子,而且刚刚好蔡羽的嘴巴也是张开的。
那些污秽之物直接就冲入他的嘴里…
“唔!!!”刚好申康弓起的身子,让他的胳臂肘撞在蔡羽的下巴,蔡羽下意识地一闭嘴,登时便感觉一股如比大便还要恶心的滑溜之物,顺着他的食道直接进入肚子里。
“啊!!!!!!”他伸手捂住脖子,再也不顾申康的死活,把他一仍,直接扑到一旁的小溪边,伸出被喷得油腻腻的手指头勾住喉咙,拼命呕吐起来。
这特么的太cāo蛋了,太cāo蛋了!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吗?太恶心了,偶草!!尼玛的张扬,你给我死啊,尼玛的申康,你特么的怎么不早点死啊!
死边,魂淡,我救你干屁啊。
脸、手、脖子、头发、眼睛,身上这套专门跑到米兰专门定制的、价值高达四十万元的高级西服,嗯,还有嘴里,全都沾满了申康嘴里喷出来的那恶心的物事。
胡乱洗了脸,再回头,准备跟张扬拼命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始作俑者已经一溜烟跑了,而申康则匍匐在地上,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草,刚刚张扬说,刚才申康是在什么假寐,也就是他对自己和张扬之间的对话可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这么说的话,自己给他下药,什么棋子啊之类的话,他不是全部都听到了?
魂淡啊,这…草,该死的张扬,你个王八蛋,你特么坑死我了。
“张扬!草!”恢复了一点元气的申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回首四顾,却没看到张扬在哪里,倒是看到蔡羽一身黏糊糊地趴在温泉水旁,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蔡羽…你在那边干嘛?”申康咕隆了一声。
蔡羽脸sèyin晴不定,心想,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把他当棋子了,这个时候还和他废什么话啊。
伸手抹了把脸,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走了。
“喂,你特么的,疯啦?草!”申康一阵的莫名其妙。
“扬子,吓死我了,那个申康到底怎么回事啊?”
趁着乱,张扬拖着乔希儿赶紧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走回了大厅,乔希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一边悄声地问道。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回再跟你说。”张扬看了看大厅,刚才他们一窝蜂都跑外面了,所以,除了几个服务员之外,大厅了几乎没什么人。
准备脚底抹油走人的时候,却发现靠近门口处,像根钉子般坐着个人,嗯,一个女人,蔡冰。
这个女人倒是坐得住啊!张扬瞄了她一眼,准备从她身旁走过。
错身而过,人还没出门口,就听见她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
“张扬!”
“什么事?”张扬皱了皱眉头,脚步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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