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纯王有些泄气地吐出一句,又慢慢地倚回了小桌子,为了避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提到那个玉蝴蝶,是想到了什么吗”
墨梨的思绪却还在之前纯王的问题里打着转儿,满脸歉意地挪到纯王身边,拉了纯王的袖子,撒娇道:“你别生气么,我”
“我没生气。这个事儿,我不想再聊了。”纯王直接打断了墨梨的话,任由墨梨拉着他的袖子晃,却并不看她,用另一只手捏起水盎喝了一口,“说说那个玉蝴蝶吧。”
墨梨觉得纯王身上的气息好冷,从内到外的冷。
心情一路滑到了谷底,墨梨松开了纯王的袖子,倚到了小桌子的侧面,拿了那个剥开却还没吃两瓣儿的橘子,细细地撕起了橘瓣上的橘络来。
“那个玉蝴蝶的图案,和夏妃经常戴的一枝步摇上的蝴蝶图案,很像。”墨梨说,语气平淡里,带着些冷意。
感觉到墨梨低落的心情和有些疏离的状态,纯王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儿过了,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跟墨梨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纯王时不时就会感觉到委屈。
委屈这种情绪,纯王还是在小时候才有过,长大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无论面对谁,都没有再出现过,以至于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会感觉非常陌生,而且不适应。
纯王叹了口气,在墨梨这儿,他已经破天荒不知道多少次了,天都要让他给捅成筛子眼儿了。
总不能因为这样无聊的原因而冷战吧,他可不是又矫情又作的小媳妇儿,想到这儿,纯王有些讪讪的,这段时间,他矫情得还少吗常常因为墨梨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就会伤春悲秋、患得患失的。
唉纯王又叹了一口气,以前跟白慕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这样儿啊,那个时候,伤春悲秋、患得患失的都是白慕雪,怎么到墨梨这儿竟然调了个个儿
纯王想不明白,但却马上付诸了行动,从墨梨手边儿的橘子上掰了一瓣橘子下来,然后也细细地撕起橘络来,“夏妃戴了什么样的步摇我倒是没有细看过,不过那个玉蝴蝶,我拿到后就让人去查了,说是西梁国常用的图案,夏妃若是也戴了类似图案的饰物,便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那个玉蝴蝶是西梁国的东西,至少是仿了图案做的。”
北陈与周边各国的通商一向很发达,商业上融合得非常好,制作首饰时引用西梁国的图案也不足为奇。
“这些都只能是给咱们提供一个方向,并不能证明那个凶手就是西梁国的细作。当然了,还有一种极端的可能性,那只玉蝴蝶跟那个凶手根本就没有关系,而是其它人掉在那里的。虽然那个地方很少有人会去,但也并不意味着根本没人会去。”纯王慢悠悠地撕完橘瓣上的最后一根橘络,把那瓣橘喂到了墨梨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