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王虽说是在提醒,可瞧着他那意思,倒是有些享受的样子。倚在船舷上,斜勾着嘴朝墨梨笑,好像努力往回憋却没有憋住。
墨梨运着气白了纯王一眼,有些赌气地说:“看就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纯王妃,还是新婚燕尔,正是该浓情蜜意的时候。”
其实她知道,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过了,脸就不禁微微泛起了红。
纯王瞧着墨梨难得露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却又特别嘴硬不肯服软,真是可爱呀。
“说得对。”纯王一把将墨梨揽进了怀里,贴在她耳边说,擦着耳朵拂过的微微气流,却似比春风还要撩人。
墨梨虽然眼前看哪儿都是虚化的状态,听力却比平时更为清晰,四周顿时传来各种窃窃私语,最明显的是女人们的啧啧声。
她嫁给了纯王,成功收了一颗钻石王老五,就成为了唐城里万千女人们的眼中钉,够不着的是羡慕,够得着却占不上的,就是嫉妒和恨了。
今儿来的,很多都是当年暗戳戳卯着劲儿想当纯王妃的女子,有的没等着已经嫁了,有的仍待字闺中。
但无论是嫁了的,还是没嫁的,都一样酸溜溜,仿佛山西老醋厂叫人给砸了。
“听到没?”纯王仍贴在墨梨耳边说,“你可是捡到宝了,多少人惦记着我呢,你可得好好珍惜。”
“哎呀,痒。”墨梨佯嗔,嫌弃地要推开纯王,表情略略夸张了些,“你脸可真大,有这么自卖自夸的吗!”
“我不自己吆喝下,还真怕你看不出来。”纯王并没有给墨梨挣脱的机会,双臂仍如铁箍一样紧紧扣着,不过墨梨也不过是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反正也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四周的声浪更大了,酸味儿也更重了。
春天里呀那个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低调点儿,我可不想成为公敌。”墨梨轻声说,“快放开我,今儿咱们可是主角。”
就算不是主角,最近两个人的信息太集中,那故事跌宕起伏的都要超过茶馆儿里说书先生讲的话本儿了,长相又都惹人眼,走到哪儿都会自然成为焦点,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唉……
“好。”纯王说,“不过适当秀秀恩爱也是有必要的,让那些女人也好死了心,不会轻信着外面乱七八糟的传言,心里还存着什么希望。”
“再说的,你不也说嘛,咱们这可是新婚燕尔,有些过于亲密的举动那也是正常,是情不自禁,是情理之中,反正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是现了原型了,还是学了那些油嘴滑舌回来?”墨梨轻轻拍了拍纯王箍在她腰间的手,想让他放开。
“我本来说话就是这样的,不过没必要的时候不轻易展现罢了。”纯王嗤了一声。
墨梨想起纯王在新帝面前,和在夏妃面前思路清晰、逻辑缜密、言简意赅、直切要害的说话方式,的确是一贯风格可他在自己面前怎么部是显得口讷呢?
“以前在你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词不达意,说不好话,弄得总是闹误会,不知道是为什么。”纯王像是读出了墨梨心里的疑问一样,皱了皱眉说,“可能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