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查案(1 / 1)

君深看着不打算解释的阮白虞,也不没有询问,屋子陷入的寂静。

等一位年过三十的男人疾步而来,打破了一屋子的寂静。

阮白虞起身让位,君深抬手一揖道:“父亲。”

男人颔首,而后坐在一边,拿起长公主的手腕诊脉,而后脸色也有些凝重。

“确实是棘手,不过也不是不能解毒,只是太过复杂且不确定药引是什么东西。”男人抬头看着君深,开口说道。

君深眉头微蹙,那样子,和他父亲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驸马不妨看看这个。”阮白虞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

男人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展开帕子看着里面为烧过的香料,起身走到香炉面前,见里面的水渍,“阮三小姐如何发现的?我叫殷千屹,阮三小姐不必喊我驸马。”

能出现在这儿且不被婢子阻拦的女子,除了被夫人挂在嘴里的阮三小姐也没谁了。

他微蹙的眉宇已经舒展开来,看着这帕子里的香料不简单。

阮白虞点点头,开口道:“臣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所有婢子忙着担心长公主,为什么会有人刻意的点了香炉呢?说是覆盖血腥味,可是这味道也太淡了。”

“不错,是个细心的小姑娘。”殷千屹夸了一句,侧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道:“可明白?”

君深点点头,“儿子明白,受教了。”

有些时候,越发不经意的细节就是关键之处。

“父亲,这香料有毒吗?”君深开口,心里太过好奇,不得不解惑。

殷千屹摇摇头,“这就是个引子,和夫人体内残存的药结合转化成了毒,带毒的不是刀刃是饮食,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母子都受伤了却只有你母亲中毒的原因。”

君深点头,顿时恍然大悟。

“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两个,去前面帮皇上吧。”殷千屹下令赶人。

君深和阮白虞回到正殿,见不少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阮白虞默默往一边移了一步。

阮白虞屈膝一礼,“长公主无大碍,虽然是食物中毒,但是驸马已有办法解毒,皇上和几位王爷不必担忧。”

“食物中毒?”君宥不解开口,“御医不是说刀上带毒吗?”

君深看了一眼阮白虞,上前准备抬手一揖时被君宥直至了,“直接说。”

“父亲前来诊断发现是香炉的香料还是引发母亲体内药物混合成毒,推断得出结论是母亲吃过的东西里有毒,刀刃无毒,不让臣也不能站在这儿。”

这个……

事到如今是越发叫人头疼了,食物中毒,长公主宴席上吃的东西都被撤下去了,如今怕是早就被倒进泔水桶了,如何寻找。

看着查案陷入僵持的几人,十王爷君戚将人喊道跟前,低声开口询问了一句,“淑宁县主,你虽然是小姑娘但是见识广,有什么思路?”

就金銮殿告御状那一出,阮白虞留给他们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有勇有谋吧。

“又是下毒又是刺杀,臣女一时间也没什么思路。”阮白虞屈膝一礼。

君戚抱着手臂,“有什么说什么,就当闲话。”

阮白虞屈膝一礼,道:“要么就是一伙人,先下毒,而后伤了长公主之后,趁着所有人关心长公主安危的时候放上香炉,如果是这样那还好。”

“如果不是呢?”

“那就是两伙人,下毒的一伙,刺杀的一伙,如果这样,可就麻烦了。”阮白虞屈膝一礼。

一旦涉及到两伙人,那么下毒那货的肯定还会有后手,不然香炉的引子怎么办。

要么就是下毒的那货人知道刺杀那伙人的举动,选择嫁祸。

不管怎样,都是棘手。

郁五渊和阮幕安站在阮白虞身后。

“还真就麻烦了,今晚上行动的还真是两伙人。”阮幕安开口,朝着君戚一礼,“十王爷,臣需要小妹借一些思路。”

君戚摆手,让他们赶紧去。

“这小姑娘倒真是脑子好使得紧。”君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

君离嗤了一声,“是有几分小聪明。”

阮幕安和郁五渊带着阮白虞去到几个死士面前。

“根据他们招供,他们只认刺杀不认毒,且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郁五渊开口。

阮白虞看着殿内一群未走的宾客,低声开口,“让他们说句话来听听。”

郁五渊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一口什么都听不懂的话说出来,阮幕安和郁五渊面面相觑,感觉自己这些年的草原语言是白学了。

“哦,他骂我。”阮白虞侧头看着阮幕安,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郁五渊顿时抓住了重点,低声开口,“你听得懂?”

“当地的方言,你没学过自然是听不懂。”阮白虞撇嘴,“你找那拉提部落的使臣过来,我教哥哥几句话。”

郁五渊点点头转身离开。

阮幕安抬脚踹了踹那个死士,而后跟着阮白虞学了起来。

见那拉提部落的使臣走过来了,阮幕安朝着阮白虞打了一个手势,而后走上去,用草原上的话寒暄着。

前面的话他们大部分还能听得到,但是到后面几句就听不懂了。

那拉提部落的使臣话音未落就僵住了,凶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阮幕安抬手一揖,“皇上,臣可以确认这群人的身份了,这些人说的话就是那拉提西部的方言。”

嗯???

所以请问一下,你阮幕安是如何会他们的方言的?

“阮侍郎你好像是方才并不懂这语言的意思吧?”君宥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闻出来。

阮白虞上前屈膝一礼,“皇上,臣女前去草原游玩的时候得一个那拉提部落的人教过几天他们的方言,今晚一听觉得这个腔调熟悉,设计诈了诈这位使臣。”

“学了几天你又是如何确认的?”君宥开口。

阮白虞撇了一下嘴角,“方才那个人骂臣女,不巧,那句骂人的话臣女学过。臣女让哥哥故意说错了一句那那拉提西部的方言,谁曾想这位使臣居然毫不犹豫的给纠正了。”

君宥也不想去问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去学骂人的话。

那拉提的使臣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栽了,是因为那个死士骂了一句脏话!!

“搜身吧。”光凭语言,除了阮白虞谁都不会,还是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阮幕安接到阮白虞的目光,让几个禁军过来帮他们剃头。

对,没错,就是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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