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火车站,这里是一个大型火车站,位于三市之间,人流众多,背着行李的人们淹没视线。
“你这儿等一下,我有点事做。”
文越两人刚刚来到这里,他便对着秦岚说。
“快去快回。”
秦岚无所谓的点点头,也没多问。
离开广场,文越很快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地面都是脏水,空气里弥漫着臭味,小巷口还有一个垃圾堆。
“多重影分身之术!”
“变身术!”
文越左右手同时结印,施展双重忍术,在现代社会,这个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任何超自然的社会,他越来越感觉这些基础忍术很好用。
嘭!嘭!嘭!
烟雾爆出,散开之后,整条小巷里已经出现了五百位影分身,他们面貌完全不一样,涵盖了男女老少,身上穿着也包含各行各业。
“去吧!”
文越对他们说,所有影分身收到本体的想法,都是沉默的点点头,跟着一队队离开这里。
等所有人走完,文越才默默想着,“就看看我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了。”
文越学会了忍术,配合那强大无比的思维计算力早就想出了很多使用这些能力的办法了。
作为一个被未知的同位体盯上的人,他的时间观念一向很紧,想到什么就尽快去做。
现在,他将影分身散出去,除了吸引EET人员的目光之外,最重要的目标,还是各大城市的屠宰厂。
影分身们离开之后,会乘坐火车前往四周的城市,然后潜入屠宰厂,收割灵魂。
这么多影分身同时收集,速度可比他一个人快多了。
至于没有身份证件怎么乘坐火车,这实在太简单了,这些影分身可是拥有文越身上所有能力的,哪怕有所削弱,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或许一个催眠,就让这些普通人迷惑了。
因此,哪怕影分身找到屠宰厂之后,每天就站在车间角落,也没有人可以发现。
文越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离开了小巷,找到秦岚,只是让他诧异的是,秦岚面前,竟然有两个青年正在说说笑笑。
文越走了过去,瞥了两人一眼,“走吧。”
面无表情的秦岚点点头,无视两位身穿蓝黄色运动服的青年。
“等一下。”
忽然其中一位青年拦住了两人。
“什么情况?”
文越看了一眼秦岚。
“无聊的人罢了,想搭讪。”
秦岚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角度,她现在的模样可是经过虚幻模拟的,给别人精神上施加了假印象,要是暴露出真实模样,她敢保证两位青年会被吓个半死。
“我叫莫民,这位是我弟弟莫非,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莫民询问,看着文越,却时不时瞟向秦岚。
文越看了一眼对方,展露微笑,极具亲和力,“麻烦让让。”
他压根没想和对方说话。
“哎,你……”
莫非想说话,可被莫民阻止了。
文越两人离开,对方没有再次阻拦。
“哥,为什么放走他们,你不是说刚才那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吗?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吗?”
莫非疑惑,他俩刚来到这里,就遇见了秦岚,他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天赋全在感知上,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他们明显不想和我们交谈,我们可不能操之过急,走,先跟上他们,等到了偏僻点的地方,再试试他们。”
莫民笑着说,他有感觉,这两个人身上的气质都非常内敛,却又沉稳,恐怕是不简单。
…………
文越查了查车次,也没买车票,直接去候车厅等着,作为身怀特异能力的存在,想要坐个车还要掏钱,那才是丢人。
坐在大厅一排排的金属椅子上,两人等待时间流逝。
秦岚却是抬着自己的手,洁白无瑕的手掌上,却有一堆密集的黑点在移动,仔细看,可以发现,这是一群黑色蚂蚁,每只长度也不过两毫米长。
秦岚这是在来釜山火车站路上,随便抓的一小撮,其中甚至还有一只母蚁,个头肥大。
在人类眷族已经不满足她的需要的时候,她就开始了其他物种的研究,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最普遍,最顽强,数量最多的生物才是有改造价值的,因为这样的生物,哪怕个体弱得不堪一击,但论种族存活率却超越大多数生物。
而她要的,是混乱,自然眷族数量是越多越好。
蚂蚁,显然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蚁巢,数量绝对超过百万,蚂蚁社会又是最有种族意识的,能够服从管理,再三思索之后,秦岚便选择了这种生物。
手上的蚂蚁,达到三百个,和母蚁一起被秦岚施加了邪神印记,开始了转化。
文越最初还好奇,多看了两眼,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完全看不懂转化过程,不过这倒是在他心里提了个醒,现在虽然是合作状态,也不能放松对秦岚的警惕,他可是知道,被转化成眷族,思想都会被扭曲,无限崇拜邪神,那样的人,可以说和死了也没区别了,文越哪怕死,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奴隶。
手上的蚂蚁,开始抱成团,外面的三百只蚂蚁在母蚁表面覆盖了一层,变成了一层外壳,或者说茧,秦岚能够察觉到,外界的蚂蚁,已经将生命和精神全部献给了母蚁,以它们的生命,完成母蚁的蜕变。
“有意思。”
秦岚呢喃,这就是社会权力高度集中的表现,母蚁一个命令,这些蚂蚁就将自己的生命献上。
稍稍探查一下,发现蜕变还需要三个小时,秦岚顺手将母蚁黑茧放进了自己衣袋里。
“那两个人来了。”
文越睁开眼,以他的第六感,能够看见之前的莫氏兄弟来到两人不远处的座椅坐下。
秦岚扭头微瞥了一眼,轻蔑道,“蝼蚁尔,无虚在意,如果敢一直跟着我们,干掉就好了。”
秦岚话语轻巧,就像是在说一只蚊子在吸血,拍死好了,没有一点将生命放在眼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