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微缓了缓心中的震撼后,这位一直带着头盔的圣堂头领终于摘掉了头盔,露出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大众脸。
他又第三次重申了一遍:
“圣堂第七小队听候您的调遣。”
加洛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这番话为何要重复三次?
接着,他听见对方介绍了一番自己麾下的队员:
“我是队长杰刚,这位是我的副官汉萨”
随着他的介绍,其他圣堂也纷纷脱了头盔,向加洛微微点头致意。
这下加洛才意识到,这群圣堂刚开始虽然表现得相当客气,但一直没有摘头盔,也一直没有报上姓名
而他们带着头盔的时候,都分不出谁是谁,如果自己真的想指挥他们干点什么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
其实这伙圣堂虽然服从命令过来找上了加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他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圣堂,直属于大主教和教皇的精锐部队,地位超然,虽然不会反抗阿塔尼斯的命令,但具体要怎么执行命令,却是他们自己决定的。
圣堂这种机构,没有外面那么多的规矩,一切以实力为尊,没什么排资论辈的调调。
像这位杰刚队长,也就30岁的样子,比那位发际线已经崩溃的中年副官年轻多了。
而加洛之前所展现出的实力,不管是随手修复圣物,还是体内那难以想象的信仰之力,都让杰刚队长为之叹服。
其他队员大概也从队长的反应中猜到了点什么。
他们这下才明白,大主教和教皇的安排其实一点都不荒谬
既然这牧师强得匪夷所思,那么听他的就没问题。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脱下头盔报上姓名,才算是真正愿意听从加洛的命令了。
加洛或许不会想这么多,但这些变化却被老主教看在了眼里,于是开口说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后面大家精诚合作,一同解决这次的麻烦”
众人接下来便打算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局势以及应对。
顺便,圣堂们也想多打听打听这位神奇的加洛牧师。
可加洛却是真的很累了,想去眯一会,睡个午觉。
他先前之所以觉得这个修复神器的知识是无用的知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其消耗太大,以自己的水准,最多一口气修复两次
一次就要花费一半的信仰之力,这真的很累,得睡到明天才能恢复过来。
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其要求特别苛刻。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这种手段修复,必须是圣物,而且还只能是天使或者神祇赐下的圣物
同时,这些圣物还必须保存完好,一块零件都不能少。
与其说是修复,倒不如说是重铸。
所以这个手段算是所谓的‘屠龙之技’,天使或者神祇赐下的东西,本来就很珍惜,非常罕见了,而且肯定是坚固耐用的,还被人好好保管,小心使用,不会轻易弄坏。
就算弄坏了,也很难保证一块零件都不少。
就算都在,又有谁会来找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小牧师修理?
所以说这算是派不上用场的‘屠龙之技’,还真不过分
这样算起来的话,刚才那虚影留下了知识,让神光教的人学会的都是神术,连呆呆也是。
可弥雅教派这边,学会的都是些知识,而且好像都没什么用的样子
这不公平!
想到这里,加洛的心情突然不太好了,急需赶快睡一觉来缓解。
一旁的弥瑟兰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连忙起身,趁机抱住了加洛的胳膊,想要搀扶他。
其实加洛的状态也没那么糟糕,但既然呆呆如此主动,总不能拒绝吧?
如果她能主动让自己牵牵手的话,心情肯定能恢复得更快了!
而就在加洛要走出教堂的时候,他突然看见眼前飘过了一只什么东西
居然是一只小奶猫?!
飘在空中的小奶猫?!
这只小奶猫身上的绒毛都膨胀了起来,看起来像是炸毛了一般,变成了圆滚滚的小毛球。
但这些绒毛依旧很柔软蓬松,还在微微飘荡着,看着像是一朵蒲公英。
它短小可爱的爪子也在悠闲的滑动着,看着像是在游泳一般,还时不时翻个身,露出软软的肚皮,看上去非常惬意。
可爱极了!
而且也不只是这只小奶猫,其他小奶猫也纷纷飘在空中,在加洛身边游弋着,还奶声奶气的叫着,努力适应着新学到的能力。
有些还主动游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或者舔舔他的指间。
加洛顿时都惊呆了。
为什么他学到的是修东西,老主教学到的是养花,而小奶猫就能学会飞啊?
问题是连他自己都不会飞
我难道还不如小奶猫?
身边的弥瑟兰注意到了他的脸色,连忙开口说道:
“它们其实刚才就学会了,只是见你忙着修复圣物,没敢打扰你。”
加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赶快望向了壁炉边上的阿米娅,问道:
“那阿米娅呢?它学会了啥?”
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担心,我该不会连阿米娅都不如吧?
结果阿米娅没有理他,弥瑟兰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呼,加洛这才松了口气。
我不如小奶猫就算了,还能不如你个小毛驴?
同时,他也有些后悔,吃饭的时候没把莉莉安萝叫醒。
因为生物钟被扰乱的缘故,他中午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都忘记叫莉莉安萝起床了,以至于小母龙错过了这等好事。
如果她也在场的话,不知道能学到什么?
而此时的莉莉安萝还睡在他的小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锤头鲨布偶,嘴里还发出一句句意味不明的梦呓:
“嘻嘻宝宝他是爸爸”
“宝宝真可爱蹭~”
“要听听妈妈的话,不许咬爸爸”
“诶?两只宝宝不够,还想要更多吗?那就”
“呜不要这么粗暴宝宝们在看着”
她说着古怪的梦话,只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并得紧紧的,小脸泛起一片潮红。
也不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