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和卢颀爽到了套房内,席睿滕粗暴的解开自己的领带,将西服扔在一边。走到酒柜拿起一瓶戒酒猛灌。
卢颀爽不知所措站着,看着席少的表情,她该不该去劝啊?
不行,他会骂她多管闲事的。
席睿滕喝了大半瓶烈酒,总算缓解不少火气,看了一样卢颀爽,无动于衷,竟然都不知道过来拦一下让他不要喝酒注意身体之类的。
蠢女人!
“小东西,去开门。”
恰时门铃响了,席睿滕坐在靠窗处催着卢颀爽。
“哦,哦哦,好。”卢颀爽木木的应答,刚才都走神了,消化今天云祁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等到服务生将所有的食物放好出去,卢颀爽早已按耐不住想动筷,可是,席睿滕那一脸的不悦哪敢。
“席少?你点的?”卢颀爽坐在席睿滕的对面,按耐住自己的手不去动筷。
今晚根本就没有吃过几口牛肉。
“废话!不是我点的,难道酒店送给你的。”
席睿滕看着?她一脸的馋样气不打一处来。
女人,你就不知道说好话来劝劝。
卢颀爽点点头,不再吱声,生怕又被当做席睿滕的出气筒。
“怎么没话?哑巴了?”席睿滕瞧着卢颀爽眼神直勾勾盯着食物,心思全不放在他的身上,当做隐身人。
不爽。
“席少我可以吃这些食物吗?”卢颀爽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央求道。
“这是我吃的。”席睿滕简单说完,卢颀爽脸刷的冷了下来,瘪瘪嘴,看向海边的人山人海。
“不过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不想浪费,你也就帮我解决剩余的……”
席睿滕看着卢颀爽那小眼神,心里暗暗发笑,让你听话跟云祁瞎混去。
“好!”不等席睿滕说完,卢颀爽马上应答,拿起筷子便开始吃,每个盘子轮流吃过去,狼吞虎咽,毫无优雅之态。
席睿滕被这样的卢颀爽一惊,还真没有见过这样一面的她,倒是有些俏皮孩子样,难得一见。???
?嘴上还是不饶人,说道:“注意点吃相,明晚我要带你去参加酒宴,别给我丢人,否则我扔你到海里去。”
“哦。”
卢颀爽收敛了动作,夹在叉子上的肉调皮的咚的一声掉落在盘子上。
席睿滕差点没忍住将手中的叉子砸过去,小东西,故意找抽呢。
卢颀爽不再大手大脚吃东西,边吃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席睿滕的脸色。
席睿滕刷的抬头,眼睛一扫,说:“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云祁,不会考虑你的饮食喜好。”
“……”卢颀爽口中的食物差点没噎住喉咙。
好端端的提云祁做什么。
“你跟云祁到底是什么关系?”席睿滕放下手中的刀叉全神贯注看着卢颀爽。
“我和他……”卢颀爽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席睿滕先是一笑,接着躺在靠背上,望着海边,平静说道:“你们早就认识了对吧,至少是在高尔夫球场那次之前。”
卢颀爽没有吃的**,口中的牛肉索然无味。
席睿滕是知道他们的事?
卢颀爽抬头看着他,席睿滕笑的沁人心扉,继续说:“小东西,我跟云祁结下的梁子很久了,我对他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他绝对不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更不会受人辱骂而无动于衷。那天你们在高尔夫球场,你们演的那一出戏是很精彩,差点我也信以为真。知道那天我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吗?”
席睿滕问卢颀爽,将脸凑向她,耐心的等着卢颀爽回答。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像你们今晚的状态一样,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觊觎,不管是因为什么方式。”
席睿滕没有笑,而是阴冷的瞪着卢颀爽,冷到卢颀爽的骨子里。
“席少,我跟云总今晚真的是偶遇,xx没有想到会在A市碰见他,我……”
卢颀爽有些急了,这样的席睿滕让她好怕,怕下一秒她会身首异处。
“你们偶遇?你觉得我会信吗?你都能背着我跟他签订合约?我只不过给你设了一个陷阱,你就给他传递消息,嗯?卢颀爽,你是真的很蠢,难道你不相信我能够护的住你?”
席睿滕没有耐心,一手抬起卢颀爽的下巴,捏着她回答。
卢颀爽颤抖着嘴唇,放下手中的刀叉。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他的局里。
那天的高尔夫球场不过是一个意外,可是却变成一场戏。的确,云祁那天很反常,是为了试探她在席少面前的地位?还是为她博取席少的同情?
席睿滕难道你不是威胁我的父母吗?你何曾护过我?
局中局,棋中棋。
席睿滕最恨欺骗,她今晚的下场会是什么?
“席少,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卢颀爽轻声细语求饶道,她没有退路。
“错了?你还是不懂如何让一个男人消气,是吗?如果我真的要惩罚你,早在我发现你背叛我的时候,你就没有命陪我坐在这里享用晚餐,懂吗?”
席睿滕松开手放开她,卢颀爽偏头一转,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滑落,流入耳鬓。
席睿滕,你留着我的命,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云祁所说的你的前女友?
一张脸,我才能活到现在?
“席少,请护我父母周全,我答应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单方面结束我和云祁的合约,我不会再背叛你,不会再欺骗你。”
卢颀爽低着头纠结着自己的裙子,夜晚的风吹的她有些冷,她都忘了她还不能受凉,忘记她还不能吃海鲜,幸好晚餐没有海鲜。
“周全?难道这一个月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事周全吗?不然你以为一切会那么太平?”
席睿滕看着卢颀爽缩着肩膀,皱眉。
小东西,什么都发你心里,说一句冷会死吗?说一句不喜欢我点的牛排会死吗?
“滚进去,睡觉!”席睿滕怒吼道。
卢颀爽木然站起身进屋,走向卧室,两眼放空无神。没有注意到撞到门边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
嘭,咚!
花瓶破碎,玻璃碎片撒一地,卢颀爽没有躲开穿着花裙子,碎片全压在她的脚背上,小腿和膝盖上透过裙子流出了血,散墨般化开,染红一片。
席睿滕正心烦,还没有冷静下来,听到屋内一声巨响。连忙跑进屋,看到卢颀爽傻傻站着,脚下一地的狼藉。
“卢颀爽,你是不是傻,感觉不到疼吗?”
席睿滕一个拉开卢颀爽离开碎片区,将她硬是按在沙发上,蹲下查看她的伤口。
撩开她的裙摆,小腿上有些细小的划痕,不断流着血。
“别动!好好坐着。”
席睿滕烦躁的看了她的伤口一眼,走到另一边,过一会,手上拿着创口贴和一瓶酒,一块白毛巾回来。
席睿滕要为她清理伤口?
卢颀爽怔怔的不知所措,呆呆看着席睿滕娴熟的为她清理腿上的那些伤口。
“斯斯!疼!”
卢颀爽受不了腿上接连刺激疼痛,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连忙将脚往后缩,躲开席睿滕拿着烈酒的手。
“现在知道疼?刚才走路怎么不长眼睛不带脑子,嗯?”
“我……”
卢颀爽无话可说,低头握拳忍痛,脚重新被席睿滕拉了回去继续涂药。
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席睿滕惹的祸!
上药完毕,席睿滕起身,撞到卢颀爽的眸子,两人默默看着。
他的眼睛还挺漂亮的!卢颀爽痴迷的看着席睿滕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
席睿滕半起身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卢颀爽这么看着他做什么,这么看,她长得还是不错的,文文静静,惹人怜。不听话的小嘴,红润有光泽,好想咬一口。
下一秒,卢颀爽往后倒,接踵而来的是席睿滕扑向她,吻上她的唇,辗转碾磨。
呼,喘不过气来。
卢颀爽抓着她的双臂推不开,紧接着卢颀爽被抱起到大卧室的床上。
不可以碰她,她的身体还不允许做那些事。
卢颀爽听到嘻嗦一声,席睿滕的拉链开了,又将卢颀爽的裙子往上掀,在要进入的那一瞬间,席睿滕突然停住了。
卢颀爽缩着身子往上躲,她不可以再错下去。
“你出去给我煮碗面,等会端进来。”席睿滕忍着气吩咐道。
“好。”卢颀爽关着脚小心翼翼的出去,不一会儿听到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席少刚才是为了我?怎么又饿了,不是刚吃过东西吗?
卢颀爽边煮着面,边游神在外,刚才真是惊醒,差一点就……
等到再进卧室,卢颀爽将面放在桌子上,一转身,席睿滕从身后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吓我一跳,席少你怎么走这么温情的路线?
还是不久前对她大呼小叫的那个席睿滕吗?
“席少,你不是说你饿了?”卢颀爽问。
“我不想吃了,不早了,去洗澡吧,小心腿上的伤口。”席睿滕将卢颀爽推向浴室。
等到卢颀爽洗完澡出门,重新包扎好小腿上的伤口,小心翼翼躺在席睿滕的身边。
他在看书,哲学,厚厚的一本,这么爱学习?
卢颀爽心想,躺下,离得他远远的,背对着他休息。
不一会儿,席睿滕关了灯,躺下,一把将卢颀爽抱在怀里,拉回床的正中央。
“别动,我可不知道我是否能忍得住第二次。”
席睿滕咬了咬不安分卢颀爽的耳朵。
卢颀爽点点头,乖乖的在席睿滕的怀中,暖烘烘的,还有熟悉的迷迭香,不一会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