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颀爽走到外面,看到的是满地的泡沫,还有一直叫唤的讨厌。
讨厌在席睿滕的大手中扑腾,挣脱开那一地的水。
席睿滕的头发上沾满了不少的泡沫,有点滑稽。
原来他也会做这些事,还以为他会讨厌狗狗,没想到还给狗狗洗上澡。
席少你是有多少神奇啊!
“你出来做什么!让你吃饭吃完没!”
席睿滕放开狗狗,狼狈的坐在地上。想用手擦擦脸上的水,可是手上都是泡沫,根本没法擦,皱皱眉,嫌弃的甩了甩手。
讨厌一挣脱开席睿滕的魔抓,连忙跑到卢颀爽的脚下。
卢颀爽蹲下。一只手吃力的抱起,沾了水,重了不少。
“席少,你歇会,我来给讨厌洗澡就好。”
卢颀爽将讨厌安抚放在一边。洗干净手,想给席睿滕头上和脸擦去泡沫。
“你干嘛。”席睿滕躲开卢颀爽的手。坐到一边的长椅上。
“你别不识好人心,你头上有泡沫。”
卢颀爽托着席睿滕的头,凑过去给他抹了抹。
席睿滕不再反抗。看着卢颀爽绑着绷带的手都湿透。
真不会照顾自己,药都白换了。小东西,笨死了,狗哪有手重要。
还有这只狗,一点都不配合,到了卢颀爽的手中乖的跟什么似的。在他手里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明明他以前照顾狗很在行。美国养的那只贵宾就是听他的话。
“你别碰水,这狗我来弄。”
席睿滕狠狠的瞪了一眼狗,那狗呜呜的躲在卢颀爽的身后小心翼翼看着他。
卢颀爽看到席睿滕这样的眼神,努力的憋着笑。
席少,你这样瞪着,我都怕,连这么乖的狗狗都怕你,它都知道为我抱不平。
“席少,还是一起吧。这狗似乎跟你有仇。”
卢颀爽拉过讨厌,小心的给它擦拭身上的水。
“你才跟我有仇,它懂什么。”
席睿滕,用手指点了点狗狗的头,配合着卢颀爽给它冲水。
“席少,你养过狗?”
“废话。”
卢颀爽所有的兴致都被这两个字浇灭,不说话。
终于给狗狗洗完澡,卢颀爽坐在客厅休息。
晚上怎么洗澡,不能再碰水了。
洗干净的讨厌白白净净的,躺在沙发上休息。
卢颀爽摸着狗狗的毛,看着楼上走下来的席睿滕,手上拿着笔记本。
“席少,讨厌……”
卢颀爽刚想说讨厌的住所,总不能睡在沙发上吧。
结果席睿滕回了他一句:“你才讨厌!”
卢颀爽冤枉的看着他。
讨厌,讨厌,你才最讨厌!
席睿滕,碰了碰她的头,先是一笑。说:“不过你要是在床上说这句话,我倒是很喜欢。”
卢颀爽咬了咬唇,偏头不理。
席少你只会想到这个。
“哟,脸红了。”
卢颀爽还是不理席睿滕,一心照看讨厌。
席睿滕抱过卢颀爽,轻轻掐了她的脸:“为什么不问我今天袁伊雪跟我说什么了?你就真的不好奇?”
卢颀爽看向席睿滕,说:“好奇啊!但是我可不会自讨苦吃,你不愿意说我可不会强迫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总是强迫你了?”
席睿滕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高气压,带着逼迫。
是的,是的!卢颀爽心里一万个肯定。
“不是啊,呵呵。”
可是到嘴上,卢颀爽变得很狗腿子一样。
“袁伊雪跟我说了你以前的趣事,你想听吗?”
席睿滕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她跟你说我的事?”
卢颀爽立马来了兴趣,转向席睿滕问。
女人的八卦心瞬间起。
袁伊雪好端端的说她过去的事做什么,那都是幼儿班的事,席少会有兴趣听?
“哟,有兴趣,而且说你的坏事。想听的话,亲我一口。”
席睿滕又喝了一杯酒,他到要看看卢颀爽心中到底有没有鬼。
“哦,那我不想知道,她跟我是幼儿班时候的玩伴,我还真不知道当年我做了什么坏事,要说做的唯一一件坏事,那就是跟她当朋友。”
卢颀爽苦笑,要不是袁伊雪,她这辈子不会跟席睿滕搭上边,那么现在也不会是这么一副烂身体好糟糕到顶的心情。
席睿滕看卢颀爽有些不高兴,一当卢颀爽不高兴,她的双手就会互掐着,在手上留下一串的月牙形的指甲印。
握住卢颀爽的手,不让她动,拉过她的身子,说:“你欠我那么多的钱,你这个人直到我腻掉你为止,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所以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明白吗?不准有异议。”
卢颀爽看着她,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出去了,刚才的重点呢,袁伊雪的事还没有说完。她的心都快痒死了!
席睿滕盯着她的棕色眸子,慢慢的靠近。
“吻我。”不容任何商榷的语气。
卢颀爽愣了一会儿,小心得慢慢的凑过,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席睿滕的唇。
放开,问:“这样,可以了吗?”
卢颀爽看着他面无表情。真怕下一秒他会不满意自己的吻,再来一次狂风暴雨般的吻。
席睿滕一笑,说道:“你还是好奇的。基于你这个吻,我就说说她跟我的原话。想必你听完之后,一定脑洞大开。”
卢颀爽半信半疑,席睿滕不是会唬骗人的,这么一说她到是更好奇。
“下午,她跟我说……”
“席少,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经事。”
席少一定感兴趣,等她抖露完卢颀爽的新闻,想必席少一定“龙颜大悦”。袁伊雪心想。
“说。我爸让你来做什么?他一定气急败坏了吧。你要是想从我这找突破口,那你错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席睿滕想想自己父亲要是知道他布的局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脸,啧啧,估计没法看。
幸好他的小东西识趣,没有拿了钱就消失,看来还是不舍得他的。
袁伊雪没有想到席睿滕这么直接,卢颀爽哪里好,值得他这么维护,越是这么维护她越是要拆台。
“席少说笑了。伯父只是让我过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住着不方便。”
袁伊雪收了肚中的脾气,挤出一抹标准的笑容。
要不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才不会受次气。一个夜天辰就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敢抬头做人,她必须夹缝中求生存。找到下一个靠山。
“呵呵,有趣。你不是看见卢颀爽,我不是一个人住,我有她。”
席睿滕冷笑两声,真是睁眼说瞎话,都叫上伯父了,还能没有目的。
“那我就说说跟颀爽有关的事。”
袁伊雪看到席睿滕终于有点反应,从她进门后第一次正眼瞧她。
竟然席少这么在乎,那她不好好说点猛料,真对不起她今天来一趟。
席睿滕倒是有兴趣,这比听袁伊雪说老爷子那一套有趣。
他除了看过卢颀爽的资料,其他的小八卦的事还真不了解,他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样的环境造就了她这样奇葩的性格。
“席少,卢颀爽也算是我的玩伴,当年她家还算是富裕。但是她呢,一身的公主病,每日拿钱讨好所有人。所以无论大事小事,都有人替她做。所有人都喜欢她,甚至老师都是偏袒于她。有时候老师也会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她哪怕那事错在于她。”
“这些我不想听。”
席睿滕听到这些话,心想这些无非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的结果,他不在意那些事,他在意是卢颀爽的感情生活,而不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
袁伊雪停住了,看席睿滕的脸色毫不在意,她和卢颀爽,那就拿那一晚上的事说。
“席少,你还记得那晚我的庆功宴吗?那晚是你和卢颀爽第一次相见。她一狗仔,接近你,不过是为了钱。她的职业所以让她知道你的身份,那天我让她端了一杯酒给席少你,谁知道她在酒里下了那东西。我都看到她转身之后那得逞的笑容。席少,颀爽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说不准这一次她弄断手臂就是因为想博得你的同情。”
袁伊雪双手紧拿着自己的包,看不懂席少的表情,她只有静等待他的发话,她要的就是他跟卢颀爽之间产生隔阂。
席睿滕听着这些话,满是漏洞。
心想他父亲还算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将卢颀爽摔下楼梯的事告诉袁伊雪,不然她一定会说卢颀爽是故意的。
只有失去最珍贵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卢颀爽在病床上知道真相时的神态,那种眼神,和他失去苏若宁那时如出一辙,再好的演技也演不出她的悲伤。
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那种神情根本不可能装的出来。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信她。虽然他嘴上得理不饶人,但是要真是怀疑,怎么在她入睡后陪着她,怎么会抛下这里的一切带着她出去散心,只为她能走出心伤。
身体上的伤,无可救药,心灵上的伤,他想帮她走出来。
弄断手臂就更可笑,谁会好端端的弄断手,小东西要真是博他同情,就更没有必要立一份借条收据。直接向他耍无赖不就可以了。
至于那杯酒,当初在病房门口他倒是听的不清楚。
“袁伊雪,证据呢?猜测可是没有用的,主观臆想这些事你觉得我会信吗?”
席睿滕后悔这么听着袁伊雪的想象,还不如跟卢颀爽一起发呆来的有趣。
“卢颀爽的父亲生重病,他们家喂了治病也是由富到贫。她刚好可以利用她的职业接近你,然后产生一夜情,拿到那一晚的钱。”
袁伊雪注意到席睿滕喝水的频率不断变多,难道席少一点都不怀疑?这不符合常理。
“讲完了?喝点水。”
席睿滕指指袁伊雪面前的水,他对于这些事真的不在乎,无论卢颀爽到底是无心还是有心,是被算计还是故意接近他,现在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现在这小东西是他的女人,其他的不在乎。
袁伊雪心里有些不安,席睿滕这么淡定到底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还是真的不在意她说的。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袁伊雪想吐。
好咸,好咸。
“怎么,我这的水不合你的胃口,难以下咽不成?”
席睿滕看着袁伊雪那表情,心想:小东西肯定在水里加了料。但是小东西要整人,他岂有不帮的道理。
幼稚的卢颀爽!
袁伊雪皱着眉,不敢当着席睿滕的面吐出来。硬生生的将水吞了下去。
“不是,席少,这水很咸……”
袁伊雪不再淡定,这水喝下去她渴的要死。
卢颀爽,可恶,还给她来这么一遭!
“怎么,喝点盐水不好?这么大热天,闷,喝点盐水防中暑,你把这杯水都喝了。良药苦口,盐水不好喝才治病。”
席睿滕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瞎掰也要让袁伊雪喝下去。
“怎么,不喝?”
席睿滕看袁伊雪没有动,一脸愁容看着那一大杯水。
“我都喝这水,你倒是嫌弃?”
席睿滕拿起自己的水,喝了一口,从杯子透过去看到袁伊雪手尝试着伸过去端起。
袁伊雪拿起水,不能得罪席睿滕,这水他必须喝。
卢颀爽,你给我等着!
袁伊雪一鼓作气喝完了整杯盐水,含在嘴里,差点没有喷出来,硬是吞了下去。
袁伊雪再也坐不住,又想上厕所又渴。
“席少,我……”袁伊雪刚想讨口水说。
“晚饭到了,我要去找人,你没事可以回去向我的父亲回复,说我生活的很好,不用担心。”
“哈哈,哈哈哈哈……”卢颀爽快要笑岔气去,席少比她还会万玩。
“席少,干的漂亮。”卢颀爽向他伸出大拇指。
她都能想象的到袁伊雪那张难看不能再难看的脸。
“我干的当然漂亮。”
席睿滕看她笑的前俯后仰,讨厌差点被她压住。
卢颀爽笑够了,看着席睿滕一直看着她,似乎在看透她的心思。
“噗,不过,你信我还是信袁伊雪?”
卢颀爽都忘了刚才席睿滕讲故事的重点,她才是故事的女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