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坐在副驾驶上,拄着手臂思考自己父亲的话,脑海中回想起那晚自己回到家后的一幕幕。
父亲正经危坐,不动声色,苏若宁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
席睿滕一进门,压抑。气氛怪怪的。
明明之前离开的时还是好好的。是他的错觉,他的父亲向来如此,没什么大惊小怪。
“若宁,怎么了,不开心?”
席睿滕从身后抱过若宁,她的身上好闻的玫瑰香味,他总忍不住多吸几口。
“……滕。”苏若宁一个警觉双手护在胸前,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知道是他。
“我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
苏若宁靠在席睿滕的身上,寻求一个温暖的安慰,这个完美的男人,从此刻开始,她已经配不上他。虽然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可是,她真的对这个他爱的男人真的恨不起来。
“我也有个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席睿滕抱过苏若宁到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开始吻上她的眼,她的脖子,她的纯。
“滕……不要,你的父亲……”
苏若宁推开席睿滕的身子,阻止他的手继续往下。
“别管他。”席睿滕冷声说道,接着便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反抗。
“滕,我的父母呢……”
苏若宁说完,席睿滕手上的动作停了,愣在那儿。
“怎么了,我的父母出什么事情了?”
苏若宁想到席父的话,难道是自己的父母出事了?
“没有,若宁,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你的父母临时出差了我去住所找,没有人,后来我去公司找人,说是有临时去纽约出差。你也不知道?”
席睿滕对着苏若宁乖乖的解释道。
“哦,没事。我的父母常常这样。”
苏若宁后背冒出了一片的冷汗,吓死她。他的父母从来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离开一个城市,所以,这是席父开始做小动作了吗?
“对了,刚才,你不是有事对我说,什么事?”
席睿滕把玩着苏若宁的头发,看到苏若宁手臂上有一道刮痕,心态问:“这伤怎么了,刚才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
“没事,我刚才洗澡滑去的。对了,我想说的事,我们要不要等到我们毕业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我觉得我们实在是有点小,哪怕死订婚……”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他威胁你?”
席睿滕脸瞬间冷了几度,怪不得刚才气氛这么奇怪。
“滕,你误会了,是我的主意,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听你的安排。”
苏若宁连忙拉住要下楼的席睿滕,她真怕万一下楼什么事情都撞破,不希望干净的自己毁于一旦,不想损害在席睿滕心中的形象。
“没事,要是你绝的我们实在太小,那我们就晚点,你是我未来的老婆,我当然要听你的话。好啦,我们下去一起做饭。”
席睿滕宠溺的笑笑,摸摸苏若宁的鼻子,拉着她的手背轻轻的吻了吻。
第二天,当席睿滕醒来,身边的女人没有了踪迹。床头放着一张纸条,写着:滕,我去海边走走,等会回来。
等到席睿滕感到他们常去的海边的时候,云祁也在,海的悬崖边上站着他的女人苏若宁,手里握着一把波斯菊。
“若宁,乖,离得远点,很危险的。”
席睿滕慢慢的接近苏若宁,小心翼翼的靠近。
“席睿滕,装什么装,你对若宁做了什么,若宁一大早对我打电话,让我以后和你别再争,你现才赶到,是不是你欺负她?”
云祁站在另一边冷嘲热讽道。
“滚,没你的事。”
席睿滕刚想不注意抱住苏若宁,苏若宁出声说:“滕,退后,不然我……”
“好,好,你别动,我往后。”席睿滕连忙张开双手慢慢的往后退到2米处。
“滕,以后我不在了,你们可以好好的相处,不要再吵了,我还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父母,这是我的请求。”
苏若宁淡淡的说,一席白色的纱裙随风而飘,手中的波斯菊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苏若宁莞尔一笑,闻了闻手中的花香。
再见,我亲爱的滕,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
可是你昨天真的让我失望了。
放下手中的花,苏若宁回头,对着席睿滕温柔一笑,说:“滕,以后别再让个爱你的女人失望……”
转身,落海。
席睿滕睁大双眼,惊住了。整个身子也往悬崖边上冲去,身边的云祁看到席睿滕疯狂的样子,跑上前,连忙抱住往后拖。
虽然不喜欢席睿滕,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席睿滕被后来感到的席父的一众手下拉住。
那一刻的席睿滕,不会再笑了,冰冷行尸走肉。他的心随着苏若宁入海死了。
苏若宁的尸体后来也没有找到。
因为苏若宁根本不会游泳,不会憋气,落海,必死无疑。
“杰西,你说女人自杀会是什么原因?”
席睿滕问自己几年来没有想通的事情。
谢杰西专心开着车猛飙,怒了努嘴吧,说:“我也不是很懂女人,我和我之前的一个女伴看某一部电影的时候,那女的因情自杀,我觉得奇怪,没有男人一起并没有什么,我的女伴说,对于一个在热恋中的女人来说,她的另一半就是她的生命,还有她说,女人除了为爱情自杀的原因最多之外,还有就是,强/暴。”
“强暴?”
席睿滕想着这两个词,百思不得其解,苏若宁自杀,他没有离开,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强暴,难道是云祁?
想了半天,席睿滕将所有的细节贯穿一遍,双手握紧,牙关紧咬,脖子上的青筋尽显,他现在恨不得飞到那个男人身边给他一枪。
原来如此,凶手原来是他,千算万算,尽然凶手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禽兽父亲,怪不得若宁反常,怪不得在临死前说不要让他再让爱他的人失望。他真的是蠢,怎么到现在才参透这一切,为什么他不能及时保护她,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去见她的父母,一切都晚了。
是不是他的父亲现在对着他的小东西也是同样的禽兽行为?
“席少,席少,医院到了。”
谢杰西连叫了几声,席睿滕没有理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
“我知道了,你先下车去调监控,看看那一群废物查处了什么,我还有点事。”
谢杰西疑惑,点点头,离开,车里只留下席睿滕一人。
拿出手机,拨给那个男人:“是你,是你侮辱了若宁对不对?”
席父看到席睿滕的来电先是惊喜一下,心想,这儿子是想通了,可是一接起,自己手中的拐杖掉了。
他知道了。
“真的是你。你要是敢碰卢颀爽,我敢保证,3分钟后,你活着走不出我的办公室。”
“你在威胁我?不是我,喂,喂……”
席睿滕切掉电话,不想在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可耻,败类!
席睿滕坐在车上望着天空,蓝蓝的没有一片云,那是小东西喜欢的颜色,海的颜色。
他真的罪孽好大,竟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的窝囊到家,爬上高位又如何,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用处,他让自己的女人一遍遍相信自己,可是带给们的却是一遍遍的失望。
若宁,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小东西,抱歉,我该早点放手,不该一意孤行,我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爱,早一步听你的话,也许,你就不会消失。
“席少,人是席父的手下抓走的,送上车,出城,之后,他们换了车换了个方向出城,之后,我们的人没有再找到。到目前,我们的人没遇找到卢小姐的踪迹。”
谢杰西急急忙忙从医院跑出来,刚才一直在战线,他打不通就直接跑了出来。
“找,一定要找到,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
席睿滕一手打上车前,身体里的火无处可发,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对不起卢颀爽,对不起若宁的遗言。
“席少,这……”
“别废话,快点。”
席睿滕坐上副驾驶,车子急速的往城外驶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谢杰西。
“董事长,那个女人出了城之后,在送往B市的路上出了些差错,人找不到了,那个司机说有一帮的人胁迫他,抓走了卢颀爽,不知道人后来去哪了?我们的人也找不到……”
“混账,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把人找到。”
席父将自己的拐杖一把扔到自己的助理身上,不然他的筹码都没有。
“是,我们会去,但是,总裁好像也派出了一班人去找人。”
助理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刚才的小腿上那一阵子的抽痛,估计要瘸着出去。
“蠢蛋一群,不会小心点,以前白养你们了,还不快去。敢把事情搞砸,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席父怒冲冲的起身,一脚踢开阻挡路的桌子。
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挡的他的目标,挡路者死。
席睿滕,他必须控制,这是他实现目标最重要的棋子。
席家父子和云祁在玩些什么游戏,既然他们喜欢鹬蚌相争,那他就推波助澜一把,哈哈。
夜天辰听着医院边上的人的汇报,又是席家的老头子劳师动众送人,然后又是云祁紧追其上,最后席睿滕又来个怂包的出场,等到时机到了,就该是他夜天辰华丽出场。
卢颀爽,你这个女人,将一群男的万余股掌之间,过去还真是小看你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