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苍真的会知道本公主的好吗?”东青公主一脸迟疑和难过。
“会的。”玛瑙和珍珠斩钉截铁到。“公主是我们大金的第一公主,岂是一区区民间女子比得上的。”
“可是听他们说,诸葛苍正派人给林氏修缮府邸,满城的找植被找花木,还要给整个院子通暖气……”东青公主揉搓着镶满宝石的匕首。
“公主,你也知道林氏的身子骨不好。不努力将府邸修缮好些,万一冻着了她,可不就不好了吗?而且匆匆也可以看出擎王是以为体贴的丈夫啊不是?”玛瑙知道东青公主一直想找以为体贴的驸马,而不是如大金那些永远也不懂得体贴为何物的汉子。
“嗯。”东青公主重新焕发了她的战斗力。“本公主就不信孤身为大金尊贵的东青公主,还拿不下诸葛苍这一区区王爷了。”
“青衣。”这日清晨林蒹葭醒来。
“主子,怎么了?”青衣。
“帮我唤花嬷嬷过来一下。”林蒹葭双唇微抿。
“诺!”
“福晋,怎么了?”花嬷嬷急匆匆赶来。
“花嬷嬷。”林蒹葭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心下不安,静不下来。”
“给嬷嬷把把脉。”花嬷嬷看着林蒹葭轻颤的唇瓣,拧眉到。
“嗯。”林蒹葭伸出手腕。
花嬷嬷深吸了口气将指腹搭上林蒹葭的脉搏,闭上眼睛。
“嬷嬷,福晋怎么了?”花嬷嬷一睁开眼睛,青衣即刻问到。
花嬷嬷拧眉:“福晋的脉搏跳动得厉害,但是却看不出什么。”
一听这话,青衣一脸的困惑。而林蒹葭则若有所思,只见她食指卷了卷帕子,眸中带着抹坚决,“青衣,吩咐众人,日夜兼程赶往边关。”
“福晋,您的身子经不起太激烈的奔波。”花嬷嬷不赞同到。
“嬷嬷,我一定会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一有什么不舒服就即刻告诉你。你就允了我好不好?”
花嬷嬷被林蒹葭坚定的眸色折服了:“好,但是一路上你必须听嬷嬷的安排。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必须休息都要听嬷嬷的。”
“好。我答应嬷嬷你。”林蒹葭掷地有声到。
在林蒹葭的坚持下,运粮的队伍便日夜兼程的赶起路来。
“主子,瑶光传书,福晋还有三日就能到边城。”玉衡。
“怎么可能?”诸葛苍拧眉在心里数了一下日子,“按脚程没那么快的啊?”
玉衡垂手而立:“瑶光说前几日福晋心神不宁,便令人日夜兼程赶路。所以。”
“胡闹!”诸葛苍脸色微白。林蒹葭的身子骨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们怎敢让主子这么胡闹!”
玉衡脸色同样微白。恨不得整个人就这么消失。
“备马——”诸葛苍狠狠一甩手,就朝外边大步走去。
“备马?”玉衡抬起头一脸困惑到,“主子,你要去哪里?”
“接你们福晋!”诸葛苍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接福晋?”玉衡脸色一僵,赶紧的跟上,“主子,要不让属下去接福晋吧。边城这里还需要你主持大局呢!”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若是你们这么多位将军都无法主持边城的事务,那么都卸甲归家,退位让贤吧。”说罢诸葛苍头也不回的跃上棕红色的大马,驭马疾驰。
“主子,等等我——”玉衡赶紧的接过马夫给他牵来的马匹,刚要上马,前头诸葛苍的声音顺着风吹到玉衡的耳边。
“玉衡,你留守军营,同天璇、李将军一起主持大局!”
“诺!”刚翻身上马的玉衡,楞了一下,应了一声,又跃下了大马。
“玉衡将军,这马还要吗?”马夫。
玉衡看着手中的缰绳,深深吸了口气,“不要了。”并将缰绳丢给了马夫。
……
天璇急匆匆朝玉衡跑去,当看到一脸沮丧的玉衡时,天璇急切到,“主子呢,真的离开军营了?”
“嗯。”玉衡烦躁的挠了挠脑袋。
“你怎么能让主子一个人离开军营呢?”天璇急了,“现在边关看似平静,但是低下暗藏杀机,一不小心就会掀起巨浪。”
“事关福晋的事情,你说我能阻拦吗?”玉衡也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机。
“福晋?福晋怎么了?福晋不是,”天璇思索一下,“福晋不是七日后就到了吗?”
“我刚才收到瑶光的飞鸽传书,福晋三日后就到。”
“怎么会,时间不对啊?”
“福晋前几日突然日夜兼程赶路。所以。”玉衡也颇为无奈。他既为能早到几日的军需高兴,又为林蒹葭不顾身体的行为担心。
天璇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提高警惕,撑着吧。”玉衡拍了拍天璇的肩膀。
……
“你们说什么?”李邦李将军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天璇和玉衡。
“福晋三日后到,擎王殿下去接福晋了。”天璇再次重复到。
“李将军,你也知道,能让福晋突然间日夜兼程的赶起路来,绝对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重大事情。殿下也是太过着急军需了,所以这才赶不及去盯着才放心。”玉衡仿佛没有看到李邦眼底的怀疑般继续道,“李将军也知道,军营的粮草最多能坚持一两天。而且最近几日伤寒的人数剧增。你说殿下怎能不着急呢?”
“是啊,最近几日我的部下,已有百来人感了风寒。”李邦忧心忡忡到,“这天气越来越诡异了。寒流还未降,可是生病的人却一日比一日多。”
天璇和玉衡见到李邦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们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天璇:“幸好这次的来人中有数十个御医,到时军营生病的将士们就交给他们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御医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医者最高的身份。每一个御医在众人的心中都是一根定海神针。“有御医了到来,低下的小兵仔们就不需要担心了。”
“嗯。”玉衡,“李将军,殿下吩咐让我等三人在他未归之时主持大局,你怎么看?”
李邦沉吟了一下:“军营中还有大金的人在。所以殿下离营的事情最好能隐瞒下来。玉衡将军和天璇将军认为如何?”
天璇和玉衡彼此相视一笑朝李邦点头:“将军正好说中了我们心中所想。这件事就交由我们来办吧。今晚‘擎王殿下’定会回营的。”
“那就好。”李邦将军含笑抚了抚长须。“军营中其它的几位将军就交给我好了。我会让他们没有时间想起殿下的。”
三人彼此相视一笑。
“公主,刚才有人来报,说见到擎王殿下骑马离开了军营不知去向。”玛瑙。
“诸葛苍身上的伤痊愈了?”东青公主一脸的惊喜。
珍珠掰了掰手指:“公主,按时间来算,擎王殿下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还不算痊愈!”
“他定是呆在军营里烦了,出去透透气了。”东青公主站起身,“玛瑙,珍珠,为本公主换身骑装。本公主也要骑马出去散散心。”
“诺!”珍珠和玛瑙彼此偷笑了一下。
东青公主见到了也不过是挑眉,眸中对等一会儿的相遇期待万分。
……
“玛瑙,你确定那人说诸葛苍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吗?”天空的晚霞逐渐的没入天际,夜幕开始将临。昆虫声起此彼伏,漫天都是飞蚁和蚊子。
“公主,婢子确定那人说的是这个方向不错。他是我们大金安排如大乾的探子,他不敢欺骗我们的。”玛瑙焦急的看着四面八方。
东青公主用马鞭子挥散了头顶上的蚊群。但是蚊群被驱散开后,又很快的聚拢起来,在东青公主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叮起了一个个红肿的大包。
“可是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本公主都快被蚊子给叮死了!”东青公主公主身上被蚊子叮起的包又肿又痒,整个人烦躁极了,“玛瑙、珍珠,我们回去。不等了。”
玛瑙和珍珠无奈的抚着东青公主公主上马。
当玛瑙和珍珠一回到房间,门外就有人来报,说是擎王回营了。
东青公主懊恼极了:“早知道本公主就再等一下好了。你们也不会劝孤再等一下吗?”
“公主恕罪!”玛瑙和珍珠稽首行礼。
“行了行了,起身吧。快点给我找块镜子和药膏。好痒啊!”东青公主难受得龇牙咧嘴。
“怎么这么晚?”玉衡忙给天璇倒了杯茶。
天璇撕掉脸上的易容面具,将茶一口饮进,无奈到,“还不是那大金的东青公主。守在军营外边,我这不是怕被她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这才等到她离开,才敢回来。”
“东青公主?”玉衡眉心皱成川字。“她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她或许是听说了主子今日离营,想来个守株待兔的相遇罢了。”天璇拎起茶壶为自己又倒了杯茶,“这不,折腾得我够呛。不过,想来她也不好受就是了。”
玉衡起身,背手在房间的空地山踱步,“这也说明她在我们军营中有人。不让她哪里来的信息!”
天璇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既然大金能在我们军营中插入探子,想必这探子不容易找出来啊!”
“福晋,前面的人说,有一个自称九爷的人想拜见福晋。”青衣在帷幔外边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