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毕方说:“没你的时候,你娘是我的全部!有了你之后,你才是我和你娘的全部!只要能救你,别说是让我背个黑锅了,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你娘也是如此,她其实早就不行了,若不是有你,她根本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钱弥欣泪如雨下。
毕方语声悲切地说:“不是我不想回来偷偷看你们一眼,是你娘她不让我回去!”
钱弥欣一怔,连哭都忘了,脱口问道:“为什么?”
毕方说:“我被三界追杀,为了保护你和你娘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就是,你娘她全靠一口气撑着,若是我回去了,见你有爹爹护着了,她那根一直绷着的弦瞬间就会断掉!活到她那个时候,就怕松口气,气一松,人就没了!”
钱弥欣紧闭双目,泪水再次滑落。
毕方痛苦地说:“你娘说,我和你有一辈子的父女缘份,可她只有那一口气,虽然她也想咱们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地过上几天,但她更想看着你长大,她的每一天都是生死边缘,她想多看你一天是一天!这是她一生最后的请求了,我怎么忍心拒绝她!再说,我也想让你和你娘能多相处些日子。毕竟她这一去,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她的灵魂注定要消散成碎片的!”
钱弥欣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她看毕方的眼神少了几分怨恨,多了几分别扭和生涩!
钱弥欣将头扭向一边,刚想开口说话。二先生却毫无眼力件地当先开口对毕方说:“人魔混血就是爱出异类,你女儿刚出生就控制不了自己体内霸道的魔力,甚至还会危及生命!这种情况只要用我们石窝城的国宝静灵茸就够了,更霸道的能量它都稳得住!这一味稀世奇珍的药材救你女儿的命绰绰有余了,你还要七色莲干什么?”
“我可能会知道。”常生说:“我猜,八成那朵七色莲是让我给吃了!”
“哈?”二先生一脸不可思议加浪费的表情,说:“吃就吃,没吃就没吃!八成是几个意思?”
常生无视二先生,问毕方:“毕方前辈我猜得对吗?”
毕方也是一脸的惊诧,莫明地问:“梵天告诉你的?不可能!他是不会主动跟你说这些的!”
“果然是梵天首领!”常生说:“您刚才说是老城主给了您希望,也就是说我之前推测错了,您当晚去找石柏老城主并非是为救自己女儿的性命,因为当时您并不知道石柏老城主有能救弥欣命的奇药!您其实是为了石窝城的另一件国宝,七色莲才去的!”
毕方说:“不错!我就是为了七色莲才去的。”
常生说:“我一直就很好奇,太叔寻死的时候,他的灵魂里只有一种能量!那就是霸道无比地梼杌之力!可是为什么转世之后,我身上却只有灵力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当我听到您带走的另一件国宝是七色莲的时候,我就想通了!”
常生的猜测是,当初知道太叔寻死后会转世为常生的人,只有毕方、钱玉华、太叔寻、梵天、还有就是姬奇!
其中,常生转世时,姬奇早就是创世神的神尊了!太叔寻的灵魂在冥界,他几乎插不上手!
毕方和钱玉华不是联盟中人,所以也不会跟冥界有瓜葛,唯一可能知道太叔寻转世到哪个姓常的人家的人,就只剩下梵天了!
梵天曾是太叔寻的使魔,他们之间主仆情深,他肯定会担心自己主人转世后的情况!常生猜测,在他出生时,梵天必定去过他家,至于是明着去,还是暗地里去就不好说了。
常生的灵魂是太叔寻的,里面自然带着梼杌之力!婴儿的常生就算灵魂承受得住,肉体也肯定承受不了!出生后,能不能保得住命全靠天意,常生不信他的运气会这么牛X!
梵天首领必定是想到了这一层,他才会去提前拜托与石窝城一向交好的毕方前辈,请他试着向石窝城求取可以转化任何能量的七色莲!
此莲世间少有,是珍稀中的珍稀!若是正常时期,石窝城定然不会轻易转让!只能说,常生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赶上有人愿意为他和弥欣背锅换药!
不管是真心,还是顺带,毕方和梵天的这份恩情,常生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了!
常生说:“毕方前辈把七色莲交给梵天首领后,梵天首领就赶在我出生当天,将我体内的梼杌之力转化成了灵力!当然,他肯定也封印了我的灵力,所以我才能经过漫长的磨合期,将灵力转化成为了自己的能量!”
常生突然面向毕方,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感谢毕方的救命之恩!
毕方忙起身去扶常生,说:“这是我欠你的,何谈感谢!要是没你,玉华早就不在人世了,我的女儿也没办法在这世上出生!你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其实常生想说,要不是他和姬奇被卷进过去,改变了一些历史的过程,却无法改变历史的结果!所以,就算没有常生去,钱玉华也是不会死的!
这恩情常生觉得他挺受之有愧的!就好像是去过去走了一遭后,白捡了个救命恩人的人设,回来还让人家为他出生入死地背锅!想想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啊!
毕方嘴里说着扯平了,扯平了!常生却心道:这怎么扯得平?真是的,欠弥欣她们家的债真是越来越多了!这辈子还有机会还得完吗?
二先生把客套来客套去的常生和毕方分开,问常生:“那我爹的死呢?”
“自杀啊!”常生说:“你不都知道了吗?”
“不是!”二先生说:“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自杀!”
“这个我真就不好说了!”常生有些为难地说:“我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石莲前城主死的时候,体内是宿生着红吸血菟丝王的!所以他才会要求火化!至于他是怎么被感染上的,我就真不清楚了!”
石峰城主问:“难道不是一千多年前被感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