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常生自己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温暖,融化过多少人内心的寒冰。看到常生温暖笑容的曼巴和蝮武都是一怔,他们原本敌视的表情不自觉地就被常生的笑容同化了。
下个瞬间,发觉自己被同化的曼巴突然又恢复了一脸厉色,恨恨地说:“看不见的时候还不是没拿我们的命当回事!装什么好人。”
“我装过吗?”常生冷声说:“说的好像你眼里生命多平等似的,你吃其他动物的时候难道拿他们的命当回事了?还是我看错你了,你真的高尚到能拿其他族的小动物的命和你们蛇族平等相待?自己眼里都不平等却要求别人要平等的待你们族的小动物,你是脸比别人大,还是心比别人大啊?”
曼巴被常生掖得一肚子火,但一时间却无法反驳,气的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常生冷声说:“生命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别说是不同类了,就算是同类的生命在现实中也不都是完全平等的!我能做的也就是不得已时还考虑一下你们的感受,这已经很难得了好吗?我没要求你们认同我,但至少把嘴闭好,不要惹毛我!”
反正常生守在出口下,也不怕曼巴会逃走,干脆就放任他和蝮武自由活动。
曼巴刚才被常生气得不轻,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直接就放弃了,随手拿起一个食物就啃了起来。
听过常生的话后,蝮武似乎对常生产生了点儿兴趣,他问常生:“你怎么知道我俩是蛇妖?”
常生叹了口气,说:“你俩的名字起的还不够明显吗?曼巴和蝮不都是蛇的常用名吗?”
“也是。”蝮武又问:“你真觉得我们是同类?”
常生随口说道:“在我的心里,有理智、有思想、有感情的就是同类,显然你俩已经达到了我的标准。”常生指着蝮武身上的小蛇,说:“但是它还不够格成为我眼中的同类!”
蝮武感叹道:“你真是个怪人。”
常生并不觉得自己奇怪,他告诉蝮武说人是会变的。在没加入联盟前,常生的世界里只有他和他身边认识的人是同类,其他人都不是同类。
但随着生活的改变,人的眼界也会随之发生变化。最初加入联盟时,常生的眼里只有人族是同类,但随着认识的不同种族的人越多,他的世界观也在慢慢发生改变。
常生说:“现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种族之分了,因为当你有了其他族的朋友时,你就会发现分类其实是一件很痛苦也很不公平的事。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朋友被别人看低,你不觉得这样很火大吗?自己都讨厌的事,怎么可能还用它来伤害别人呢?那样岂不是该自己讨厌自己了!”
蝮武一脸懵圈地说:“我是有听,但是没懂。我没我哥那么聪明,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有很多各种族的朋友,所以才讨厌什么同类不同类的事,对吧?”
常生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蝮武问:“那你在我们蛇族也有朋友吗?”
“有啊!”常生说:“艳儿姐就是我的好朋友,不过,她就是有点儿太爱逗我了。”
“艳儿姐?”好一会儿没开口的曼巴突然问道:“哪个艳儿姐?”
常生说:“三界杂货铺的乌艳艳啊,就是乌代长老的女儿。”
一听到乌艳艳的名字,曼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但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变化而已,紧接着又变得比之前更冷静了。
倒是蝮武一脸没心机的羡慕表情,似乎觉得能和乌代长老女儿交朋友的常生很是牛X的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石室内突然传出了微小的喊声,常生三人皆是一怔,接着就开始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竟然在食物堆里找到了一个小铁盒,铁盒子里居然放着常生和厉寒的手机和手表。
打开铁盒后,声音变大了,常生这才发现,他的手表里传来的竟是无的呼叫声。
看到手表和手机出现在这里,常生的脸色立时就冷了好几分,他回头扫了眼曼巴和蝮武,结果发现曼巴的表情比他还惊讶,可见他根本就不知道常生和厉寒的东西放在了这里。
蝮武看到手机,激动地说:“咱们快报警吧!赶紧逃出这鬼地方,我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了,以后我再也不假扮我哥出诊了。”
常生没理会蝮武,反而问曼巴:“这些食物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曼巴刚想开口却又突然停下来,怒道:“谁要告诉你!”
常生突然拽住曼巴的衣领,一把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喝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你是忠于谁的吗?但这些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再跟我隐瞒下去,我保证事情会朝着你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方展!”
曼巴倔强地说:“别想骗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算了!”常生冷哼着放开曼巴,说:“这些东西如果一直在这里的话,无早就找过来了,它们肯定是今天跟着蝮武一起被送进来的。”
这个时候,外面传出了比较巨大的打斗声,常生冷着脸对蝮武和曼巴说:“如果不想死,出去的时候就把嘴闭严了,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应,我会尽量保全你们的。”话落,常生就把铁盒里的东西一收,然后他就顺着屋顶的洞出去了。
蝮武和曼巴对视一眼,蝮武在曼巴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不信认。
蝮武摸着身上的小蛇,犹豫着说:“虽然我也不太喜欢那个人类对小蛇的态度,但他好像不是个坏人,我愿意相信他看看。”话落,蝮武也离开了石室。
曼巴目光微沉地瞅了食物堆半天,又看了看筐里的餐盒和水,最后也默默地离开了石室。
常生刚费力地从趣÷阁直的深洞里钻出来,就被外面刺眼的阳光给恍到了眼。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正被一群人包围的厉寒。
而不远处有一栋三层古楼已经塌了一半,一看就是被刚才的打斗干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