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卫生间，找到了奶奶，过去挽住了奶奶的手。
她难过的想吐，面色很不好，顾小北向她投来的视线有些担忧。
齐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作忍耐。
继续和其他的夫人寒暄说话，然后便仪态万千地带着她又去求了一道生子的符，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包小蕊走到了顾小北身边，看到他胶着在夏薇身上的目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的开口，“刚刚和夏薇聊起来了你。”
顾小北转过了眼睛，安静地逼视着包小蕊。
包小蕊浅淡的嗓音，轻声说道，“我劝她，告诉她你一直一个人。但是她并不在乎这些，她只告诉我，让我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好好对你。”
顾小北迅速地转过眼睛，再次看向了夏薇的背影。
全然不在乎么？
夏薇，你的眼泪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廉价么。
……
齐悦带着夏萱进了医院就挂号去看大夫。
“那是你丈夫么？”大夫皱着眉问着夏萱，“怎么把你成这样？”
“不是……那是我姐夫。”
大夫：莫名其妙脑补了一出大戏。
“你姐夫昨晚把你成这样的……？”
夏萱摇摇头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齐悦站在门口走廊里，看着夏萱将彩超照片拿给了大夫，低着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齐悦抬起眼睛，看到了莫千寻一身黑色的裙子，站在不远处。
被发现后就抬脚走了过来：“不是护士告诉我你来了，我还真的不敢相信是你。”
一勾唇，“怎么了，来了也不看看瑶瑶，有了新欢，这么快就把旧爱忘了。”
顺着齐悦的目光看向了病房里的女子，又抬头看了看外伤而不是妇科的招牌，脸上的僵硬稍微好了点。
“你那个优雅美丽的大明星太太不知道你玩虐把人家姑娘残了带医院里了吧？怎么样，要不要我电话告诉她一声，你是不是就能和她离婚了？”
“千寻这个不是我的新女友。”
“谁信啊。”轻嗤，“你当我是傻？”
转眸又看了看夏萱脖颈上的烧伤：“滴-蜡鞭子都玩上了，你的口味还真是……越来越奇特。”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慕首席的手段真是像，现在男人都爱玩这些了么？
莫千寻想起那些疼痛和眼泪，黑夜里冷漠而一身西装革履喝着红酒，看着床上被一群男人玩弄的自己的慕言。
不自觉的咬紧了下唇，那是她见过的最难招惹的男人，她很怀疑他拿着的那把枪是不是真的。
整整一晚上除了疼痛耻辱和那个男人百无聊赖的欣赏注视外别无他物，她甚至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
她毫不怀疑，曾经有女人死在他的手里过。
“瑶瑶怎么样了？”齐悦看着她紧张的视线，莫名，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吓成这样？
夏萱忽然拉开了椅子，面无血色的走了出来：“姐夫，医生说我要住院观察。”
抬眼看了眼莫千寻，立刻冷了脸色。
这个女人她知道，以前为了靠近慕言而无所不用其极，慕家所有的保镖都玩过她了。
她到底和这个女人是不同的，最起码她现在还是处=女，不过，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
“姐夫，这个女人是谁啊？我姐知道你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么？”
莫千寻在看清了夏萱的脸后便想起来了她。
天，真是无巧不成书，绝对不能让夏萱告诉了齐悦她和慕言的关系……
急中生智，她冷哼一笑，挑眉：“原来……你是夏薇的妹妹啊。”
淡淡看了一眼齐悦，“那么你和瑶瑶的事情到底怎么办？你家宝贝夏薇真的要接她去美国看病么？”
“什么什么？什么瑶瑶？姐夫？”夏萱完全懵了，被所有的信息砸得头晕脑转，她脑容量小让她多想会儿，不是这个姐夫也出轨了吧？
齐悦道：“我不会让她带瑶瑶走的，满意了么？”
“那个女人，不许她碰瑶瑶一根手指。”莫千寻几乎有点疯魔一般说着，“齐悦，不管她装的多么像，她都瞒不过我，她想对瑶瑶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她怎么对付包小蕊让包小蕊身败名裂的以前报纸上说的少了？”
“夏薇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齐悦断。
“这都是你欠瑶瑶的！”莫千寻哭着大声吼出来，“是你欠她的！你懂不懂！你欠她的，你一辈子也还不清！瑶瑶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可是你却恬不知耻的结婚生子……你让她为你付出了一辈子。”
“千寻你冷静一点。”
“滚！”莫千寻越讲越大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出声来，上去就要和齐悦厮。
齐悦的保镖拦个女人还不是问题，莫千寻雷声大雨点小，娇娇弱弱也没认真，她其实也有点虚。
夏萱那边早在莫千寻开始和姐夫嚷嚷开始就给夏薇了电话。
她智商不够用她还有她彪悍的姐姐呢，你们这一群小表咋小妖精，我找我姐去。
“姐……有个叫什么千寻的在医院里跟姐夫嚷嚷，姐夫好像欠她钱了……”她弯着身子避免被一群人招惹到。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夏薇清凉冷静的声音：“你们在医院？”
“恩恩……”
夏薇不屑的低声，“最近神经病越来越多了，还是说，遇上了爱情的女人就会发疯？把电话给那个女人，我给她开点镇定剂。”
齐悦不经意间瞥到了电话叫姐姐的夏萱，一把把电话夺了过去：“夏薇？”
“齐悦，你答应过我不见她们姐妹了的。”
齐悦皱眉：“对不起。”
“我心情不好。”
“你哭了？”齐悦敏感的察觉到了她嗓子微微的沙哑。
“抽烟抽多了嗓子就这样了我没哭。”
“夏薇对不起，只是碰巧遇到，我下次不会再来见她们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分明就是哭了。
因为不在面前，所以猜测不到她的表情和情绪。
她从来对他，有敷衍有淡漠，疏离的温柔半含真的调戏，却没有这么认真的生气过。
齐悦着急了：“你在哪里，宝宝我错了好么？别生气了，我这就过去找你。”
“我刚才说了一遍了，把电话给那个什么莫千寻，一个小绿茶取这么好听的名字真白糟蹋了一个好动画。”
那边莫千寻已经哭得生息欲绝：“你刚才还说什么不会不管瑶瑶……”
“把我的电话给她，不然我向你保证，你这辈子也别想见我！”夏薇也来了气，“齐悦，我告诉你，我顾小北都能甩，更何况你。”
“夏薇别闹了好么？”
齐悦匆忙地挂了电话。
那句顾小北都能甩，让齐悦莫名来了气。
呵，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拿分开说事情，真的很有意思么？
他齐悦，到底哪点比不上顾小北了？
许是赌气，齐悦抬头对保镖说，“放开她。”
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了步子，走到了莫千寻的跟前，“摔疼了么？”
而另一头，夏薇看着手机，无奈的一笑，想要保护他，都不能么？
这种被误会的感觉，以为她刻薄，以为她手段狠辣，以为她……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像一个轮回。
她嘴巴的确是不大好，厉害起来就好像一把刀，不，妹妹曾经不无痛恨的说过，哪里是刀，分明就是机关枪……
在车里，兀自地哈哈大笑。
轮回，哈，真的是轮回。和当初和顾小北在一起一模一样，果然不合适的人因为现实在一起，就是……会让人莫名其妙的难受。
可是谁才适合她呢？
有钱又帅还爱她，她还这么挑，说出去还真是贪心。
莫千寻扑进了齐悦的怀里，泣不成声，“你有多么对不起她，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她为什么堕落成那样，原本的她，那么乖那么乖……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那样了。你为什么要结婚，她一直在等你，你知道么？”
齐悦心里好像碎裂的石块一般一寸寸裂开，疼。
莫千寻抽噎着，越来越绝望。
齐悦，你要是当初有一点点喜欢我，为什么连我的身体都没有认出来。
整容的是脸，我的手，我的指甲，我的脖颈胸间，一点都没有变，可是你竟然认不出来。
齐悦一直在医院待到傍晚才走了出来，陪着莫千寻说话，吃饭，叙旧，听说她没有工作，就慷慨地给她安排了齐家总公司的秘书的职位。
握着莫千瑶的手按照医生的嘱咐尝试着对她说一些她喜欢听的话。
那一瞬间曾近想起过昨晚陪着夏薇的时候，在夏薇耳边的窃窃私语。
垂下眼睑，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夏萱有看护，也没有送他。
他坐进车里，听到司机很自然地问道：“去齐宅还是夏家？”
齐悦拿出手机看了看，她没有找过他，甚至电话。
司机又问了一遍：“少爷？我们是去齐宅还是夏家？”
“齐宅。”
忽然又改了主意。
夏薇离开顾小北的那个车祸的夜晚，顾小北也是选择了没有陪她。
她会不会……
耳边又响起那句“我连顾小北都能离开，更何况你？”
算了。
到了齐家老宅，车子缓缓驶入了黑色铁艺门，他拉开车门下车，看到了站在门廊下自持自若的夏薇。
她既像是在等他，又不像是。
齐悦心中还蕴着一层不快，可还是没有忍住走了过去。
“你怎么回齐家了……哦是奶奶直接带你回来的么？那……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晚饭准备好了么？”
夏薇抬眸，微笑的脸毫无瑕疵：“都在餐厅等你回来了。齐鸣也在。”
夏薇扭头走了两步，又笑道，“还不快来？”
这是妥协了？知道自己错了？
那他今天还……有一丝丝愧疚漫上心。
紧走了两步伸手想要拉住夏薇的手，夏薇下意识地开了，厌恶的表情瞬间弥漫了整张脸。
齐悦的手悬停在空中：“夏薇？”
“对不起……”夏薇回过神来微微一叹。
有洁癖这个毛病真是改不了了么？
夏薇扭过头，朝着大门走过去，身姿娉婷，“要快点了，他们等了很久了。”
餐厅内果然所有人都坐下来等他了。
“对不起，去医院了一趟看看朋友，所以回来晚了。”
齐鸣将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放在一边，淡漠地拿起餐勺吃饭。
一下下，不紧不慢，奶奶也笑着说：“来吃吧。多吃点，难得一家人在一起。”
齐悦感觉到古怪的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