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这是在打他的脸,打他和胭济的脸。但是三年前她和胭脂结婚时胭济不在,自然不知道这条链子的出处。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说。毕竟他们家对不起胭脂在先,闹起来对自己没半点好处。
心里有愧的人一般都是希望事情快快蒙混过去,向苏英俊的脸上挤出笑也做面上的功夫和胭脂点点头。
人群里眼尖的看见那彩金链子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胭济的亲妈。
她清清楚楚记得,三年前胭脂结婚后带过几天这链子。
胭脂,我小看了你了,原来你也是有辣气的。今天是来搅局?这些年我千防万防的防着你还真是防对了。
但是她不能让胭脂这样含沙射影的闹。
何翠荣挤过来板起胭脂的肩膀,亲热的嘘寒问暖道:“哎呦,胭脂你来了。看看今天风大也不多穿件小香风。来,妈给你介绍老家的客人。”
胭脂被何翠荣看似亲热的搂肩搭背实则用了力气的带离了一对新人,来到席间。
“妈,有你在,我哪会冻着呢,什么不是你在操心。”胭脂不急不忙声音不大不小的任继母搂着说道。
这话说的何翠荣心里硌得慌。她不禁抬头重新打量胭脂。
正巧服务员提着一茶壶开水问客人哪桌要泡茶续水。
走到胭脂身边不知怎么的就脚下一滑,身子一拧,咔擦摔跤。手里的热水壶也飞了出去。
“艾玛!”离的最近的胭脂挣脱何翠荣的搂抱惊吓的急忙闪开顺势拉扯了一把继母,整壶开水正好倒在何翠荣身上。
“熬——噢——”瞬间大厅里压过了乐队的奏乐想起了一声凄厉的杀猪叫。
“妈——”胭济声嘶力竭的从司仪那边奔过来蹲在何翠荣身边,眼见着何翠荣整个肩膀前胸连带着腿脚,露出肌肉的地方都已经被滚开的水烫的红肿起泡,偏偏是夏天衣服也薄,痛苦的只有哼哼的份儿,胭济心疼的眼泪哗哗的涌出来,顿时艳丽的妆容就花了。
“妈,你没事吧,妹妹别用手碰,赶紧去叫救护车啊,来晚了妈就更遭罪了。”
胭济本来一心扑在何翠荣的伤势上,听见胭脂说话腾的就站起来,一巴掌扇在胭脂脸上:“贱人!都是你在使坏,是不是?你是故意的!真是贱人生的贱人!我妈要是落下伤疤就拿你是问!”
反手又要再扇一巴掌被向苏拦住:“济济,救人要紧,别在这计较了——”说着对胭济挤挤眼睛,言外之意是大庭广众别失态。
胭济也恍悟到自己一贯维护的淑女形象有了闪失,悻悻的用眼睛剜愣胭脂掉头去安慰何翠荣。
胭脂被胭济一巴掌扇的站立不稳踉跄几步靠在正劝胭济的向苏身上。
她抓住向苏的胳臂才站稳立刻又火烫般放开向苏,含着泪,眸光楚楚:“向苏,没事,妹妹也是心急才——咳——咳咳咳咳——”一口血竟然吐了出来,鲜红的落在雪白的蕾丝裙子上晕开,像突然染了层花边。
“胭脂!”向苏下意识的叫道,抬手擦去胭脂嘴角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