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静静的看了胭脂一会儿,眼眸中的冷始终像口深井:“记住,以后不按我说的穿着打扮,就别在我面前出现。算你毁约的话,你拿不到一毛钱。”
说完右手使劲在搪瓷缸里拧了拧烟蒂拿起手机:“大胡,将别墅里的裙装拿来一套,送到兰桂坊二楼馨雨馨包房。在两小时后。”
殷斐吩咐完走到门前又停下脚步道:“在我的人将衣服送来之前你就在这面壁思过。这次订两小时,下次违规你就光着出去。”
呵,原来是这身布衣触了这变态的逆鳞。对,她是忘记了穿别墅里的衣服。
难道我穿的简单点行业给你丢脸吗?这花花公子简直虚荣透顶。
胭脂红着眼圈紧咬嘴唇逞强道:“没关系,你不知道我有多严重的暴露癖。”
真是一场不带任何感情的交易,呵呵。
不过是场交易罢了,何必动情绪。胭脂,在意你就输了。她不能在意,她要的是用屈辱换回的条件。
“等一下。”
殷斐握住门把的手停下,等着胭脂说完的姿势。
“明晚,西山宾馆有一场慈善之夜晚会。报社没给我名额,但是我要去。”
“那不在合约之内。”殷斐冷淡的呛白她转身出去,咚的关门声在胭脂耳膜回响了好久。
地上牛仔裤碎成几片,已经不能当个遮体的物件穿了。
毛衣虽变成了无扣开衫,好在还能披着。胭脂在房间四周瞧瞧,扯下暗花窗帘系在腰间做裙子。装饰布做裙子粗硬了点,聊胜于无吧。十几年的忍让,胭脂早已经活学活用了阿Q精神。
墙上时针滴答,滴答吝啬的走着一分一秒。分分钟都煎熬着胭脂的自尊。
她咬着嘴唇在餐桌边坐下来盯着面前摆盘精美的三文鱼发呆。咖啡已经冰了,散发着摩卡特有的香味。
郁闷,委屈,压抑像是逼迫她交出自尊颜面的恶魔,令本来已经做好准备的她还是不自禁的将嘴唇咬出血口子。
忽然她拿起刀叉死命向三文鱼扎去:“殷斐,我吃你的肉,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正扎着,茉莉花的铃音响了。是靳一轩。
胭脂按下接听键很不好意思:“靳大哥,抱歉,中午临时有事没有去你那。”
“没事,我正好到市局办事路过你那,我在门口等你。”靳一轩洪亮的声音。
“啥?你,在这边,在哪个门口?”胭脂就像做了贼担心被人看见一样,心砰砰跳?不会是在报社吧。
“是市中心的晚报对吗?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自然要给你庆祝一下。我在晚报门口等你。”
艾玛。能不闹吗,靳大哥。胭脂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最不善于说谎,但是以后因为殷斐估计少不了用谎言搪塞同事,朋友的时候。若真是那样,她也就不是她了。
自从那场订婚后,小蕾因她而死后,她还怎能再是原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