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边上的一个男人却看着车尾,呆愣了。靳一轩给胭脂买完花看看时间还早,便散步回晚报门口等胭脂。
金黄的银杏树街道蜿蜒着通过兰桂坊咖啡厅大门。
正好看见一个女子挎着蓝色皮包从门里出来张望。然后乘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那女子极短的头发,让他觉得怎么似曾相识,眼熟的很。蓦地,他恍然,那不是胭脂吗!他有半个月时间没去看胭脂,她竟然把及腰的长发剪短成这样子。
以此明志?
但是,那黑色的宾利是怎么回事?
靳一轩愣了片刻迅速拿起电话拨了胭脂的号:“胭脂,我在晚报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胭脂坐进车里张口刚想对殷斐派来的男人说送她回报社。
手机激烈震动,她看见是靳一轩的号,长叹一声
今天真是要彻底负他了。
“靳大哥?”
“是我,胭脂你在哪呢?”靳一轩再次问道。
“额,我和同事——去采访了。恩,毕竟今天刚上班,请前辈带带。”
“哦,好,我改日再约你吧。”靳一轩眯起眼,瞳孔里似乎还印着刚才的车牌号。
他是交通队的,对车牌子有种职业的敏感。这部黑色的宾利,分明是半年前在田家湾那办的牌子,特意加钱买的吉利号。
这种几百万的价位车,这种几万元买的号,怎么可能是在晚报上班的记者拼工资玩的起的。
胭脂,到底在和什么人在一起?
一阵风吹来,他手里捧着的花束包装纸哗啦啦作响。蓝色的勿忘我失望的在秋风里摆动。
靳一轩看了一眼颤抖的小花,将花束放在街边报亭的自动售卖机上。
胭脂习惯性的拢拢已经没有长度可拢的头发看看窗外一闪即逝的街景,今天这班是不能好好上了。但这也不是回别墅的路。
问司机:“师傅,去哪?”
“少爷吩咐带小姐去海边。”
“海边?那要在S市了?”胭脂惊讶。
S市是A市的下辖市,紧邻,但也有百八十里的路。
胭脂孤独惯了,素日休息就是在宿舍一宅,很少外出。此时窗外的景色渐渐陌生起来。胭脂的心里到底是不落底儿。
那个变态只是说要派人给她送衣服,可没说要换上衣服后来海边啊?
前排的司机不会绑架自己向他老板勒索吧,最近听说司机不靠谱的事儿挺多的。
但是想想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值得勒索。
自己和殷斐不过是交易,若真是用自己向殷斐勒索,殷斐心里会透着乐吧。不用为这笔交易付一毛钱,谁不乐呢。
胭脂想与其这样胡思乱想,索性给变态打个电话问清楚。
铃声响了很久——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打。Sorry!Thephoneyoudialedisnotbeanswer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