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景致,纵使颜良当初在现代时,也未曾见识过。
却不想,在这样一个千年之前的时代,竟然能够有幸看到。
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
此时此刻,颜良不禁对这句话,更是深有体会。
充血的眼眸之中,但见马云禄和孙尚香,这两个倾国的美人,衣裙尽卸,乌发如瀑,零乱的飞舞。
举手抬足之间,丝丝缕缕幽密景致,尽情的向他绽放。
颜良呼吸愈重,心也在狂跳不休,血脉贲张之下,已如饥饿的野兽一般。
夜色已深,帐外冬末春至,天气尚是寒风瑟瑟,而这帐中却是炉火熊熊,只烧到热气熏熏。
酒意渐作,两个绝美的少妇几番媚舞,不觉已是浸出了层层的香汗。
香汗浸湿了乌发,一颗颗浑圆剔透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脸颊,滑过那粉嫩的香颈,流过那雪峰间的深谷,越过那平滑如砥的腹地,汇入那幽不见底的丛林,顺着那修长的腿儿直抵足尖,最后再滚落在地上。
不多时间,她二人脚下的地毯上,已是浸湿了一大片。
那丝丝缕缕的汗香与体香,杂糅着酒香侵入鼻息,只搅得颜良心潮澎湃,再难自持。
浑身躁热的他,遂是解开衫子,敞开那坚实的胸膛,躺靠在靠榻上,向她二人招了招手。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那两位少妇,旋即膝伏于地,眼眸中含着娇媚,贝齿紧咬着朱唇,如那小野猫似的匍匐上前。
然后,那两个小野猫,狂野似火,用那素白的牙齿,将颜良身上的遮物,一点点的尽数厮去。
转眼之间,已是袒诚相等。
炭盆中的火焰在辟剥作响,平静的大帐之中,波涛在汹汹涌动。
那两张朱唇,在颜良的每一寸肌肤上肆意的游走,细腻如蛇的舌尖,只搅得颜良酥麻无比,那种快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马云禄嫁给了颜良已久,早就摸清了颜良的胃口,知道自家的夫君,最是喜欢狂野放荡的重口味。
“久经沙场”的她,自是轻车熟路,尽情的施展着她娇媚的一面。
而孙尚香虽也渐至离乱,放开了所谓的矜持,但到底是初为人妇,手段尚显稚嫩,未如马云禄那般轻易的摸准门道,懂得如何撩动颜良。
但孙尚香却生得聪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她学着马云禄的样子,很快就能熟练的运用,甚至在某些时候,比马云禄还要放得开。
在这位娇妻的双管齐下,共同的勾惑之下,颜良心中那团狂燃的烈火,熊熊燃烧,终于达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他青筋突涌,血脉贲张,便如那发狂的雄狮一般,低吼一声,将那柔弱的两只猎物按在了他的雄躯之下。
雄风抖擞,征伐再起。
颜良许久未有今日之兴致,自是雄风大作,火力全开,轮番的征伐着两只猎物。
那两个娇妻美女,则娇喘连连,轮流迎奉承欢。
巫山不尽,云雨不休。
炉火摇曳下,大帐之中是风雷腾腾,蛟龙翻腾,只搅得是洪水泛滥,久旱的田地,还有那新开耕的禾田,尽数淹为了汪洋。
一夜翻腾,不知梅开几度,春水泄了再涨,涨了再泄。
直至深夜之时,那让人羡煞的男女靡靡之声,方才终于沉隐下去。
筋疲力尽,意犹未尽的颜良,这才左拥右抱着香汗浸湿的两位娇妻,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多时,鼾声已然响起。
颜良先行睡去,那经受波折的两少妇,一时片刻却仍轻喘着,难以入夜。
孙尚香到底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虽是颇有武艺,但身子却未及长熟。
初次经受如此“大风大浪”,此时已热得是满头是汗,一头的乌发也浸湿了大半,粘粘的贴在潮红的脸蛋上,更是感到双腿酸软,两腿之间也有些隐隐作痛。
她眼见着颜良已然睡着,便是蹑手蹑脚的从榻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乱丢乱放的衣衫披上,轻步转往了外帐。
从那温暖如夏的内帐中出来,一股意凉扑面而来,孙尚香只觉一身的潮热顿时缓和了许多,长长的吐了口气,整个人也松缓了许多。
她忍着那隐隐的痛楚,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连吞数口,因嘶喊而有些沙哑的嗓子,这才好过了不少。
她裹紧衣衫,赤着脚走到帐门,轻轻掀起一角的帐帏,向外张望。
外面正是夜深人静,一轮明月高悬在泼墨般的天空当中,几许薄云懒散的从月前漂过。
门口处,周仓和一众虎卫亲军,依然是警觉的保护着大帐四周,不时又会有巡夜的士卒从帐前经过。
涛涛的江水声,飘至大营这边时,已然变成了潺潺水流之音,那细碎的声响,根本无法掩住帐中的响动。
孙尚香忽然想到,自己方才那般声斯力竭的叫声,岂非全给外面这些军汉听了去。
她接着又想到,或许再不多久,此间之事就会流传到江东,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她兄长,甚至是每一个江东人,都将知道曾经的弓腰姬,是如何陶醉的臣服于那个江东大敌的胯下。
思绪翻飞间,孙尚香潮红的脸畔,不觉又掠过一丝羞意,还有几分淡淡的伤感。
“这般伤感,妹妹莫非是在想家吗?”身后忽然传来了马云禄的声音。
孙尚香身形一震,猛的回头看去,却见马云禄正淡淡笑着走过来,身上也只披了件薄衫,半边的肩膀尚露出外面。
此时酒已醒,神智也清醒起来,一见着马云禄,孙尚香的脑海不禁就闪过,方才她二人如何一起伺候颜良的靡乱的样子。
孙尚香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只勉强的笑了一笑,也不作声。
“说起来,其实我和妹妹的身世,颇有些相似之处呢。”马云禄忽然叹了道。
孙尚香眼眸一动,似乎对这位情敌忽然产生了兴趣。
马云禄走到她身边,望着帐外的明月,淡淡道:“当年我随兄长率西凉军入侵南阳,和夫君本也是敌人,也同样为夫君所擒,后来家父为了借夫君的势,便不得不把我许给夫君为妾。妹妹今时的经历,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我呢。”
原本孙尚香对马云禄还存有几分敌意,但听了她这番话后,仿佛“同病相怜”的原故,那些敌意不觉就淡了,相反,还隐隐产生了几分亲切之意。
“原来如此,那你心中,可恨吗?”孙尚香看着她问道。
“恨?”马云禄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这乱世之中,我们女人的价值,有时候甚至连牛羊这等畜生都不如,能嫁得夫君这般英雄,能被他疼惜,享受荣华富贵,受无数人的尊敬,我们又有什么可恨的。”
马云禄仿佛看得很透似的,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孙尚香道出了这些经验之谈。
孙尚香沉默了下来,聪明如他,自知马云禄的话虽然残酷,却深藏着道理。
“妹妹,你可知夫君他有多少女人吗?”马云禄又问道。
孙尚香怔了一怔,“我听说除了正妻黄氏,还有一个曹氏是曹操的女儿,加上你我,当有四个女人。”
“这你就错了。”马云禄摇了摇头,“夫君拥有两州之地,统治百万子民,他又怎会只有区四个女人。我们四个妻妾,只是有名份的,襄阳城中,那些没名没份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孙尚香眉头不禁一皱。
先前他听说颜良极好女色,因未曾亲眼所见,还不太敢确信,如今听马云禄这么一说,她才知传言非虚。
只是孙尚香却有些不解,马云禄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话。
“妹妹,你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话吧。”马云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孙尚香神色一震,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马云禄便笑道:“我之所告诉你这些,就是想提醒你,夫君有那么多的女人,而有名有份,能够堂堂正正被他的部下尊称一声‘夫人’的,却只有我们四人,由此可见,夫君对你我的重视程度。所以,我奉劝妹妹要珍惜你所有的地位,不要再留恋过去,只全心全意的去想着如何去伺候好夫君,博得他的欢心才是。”
这一席话,仿佛点醒了孙尚香一般,令她的娇躯浑身一颤。
一瞬之间,她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那些惆怅,有多么的愚蠢,有多么的不知足。
猛然醒悟的孙尚香,却又好奇的望向马云禄,不解道:“你为何要提醒我这件事。”
这时,马云禄却将孙尚香的手携了起来,笑道:“夫君对黄氏敬爱很深,她的地位无人能撼动,至于那曹氏,夫君许是因为曹操的原因,对其一向是不冷不热。我想今后夫君地盘越打越广,身边的夫人也会越来越多,你我姐妹既是身世相同,又如此有缘,自当互相照应才是。”
这一番话后,拨云见日,孙尚香终于明白了马云禄的心意。
这个西凉的女人,这是想结好于她呢。
孙尚香还正愁着无依无靠,既有马云禄这般善意示好,心中自然是大为感动。
当下她便将马云禄手也握紧,淡淡笑道:“若能有姐姐照顾,妹妹自是求之不得。”
两个几个时辰前还差点以命相搏的女人,这会功夫,却已冰释前嫌,姐妹情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