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老将黄忠却正捋着白须,昂然冷笑,口中喃喃道:“主公当真是料事如神,这班吴人小儿,果然是想内外合击,只可惜,雕虫小技,又如何能瞒过主公的法眼。”
冷笑声中,三千收止不住步伐的吴军,已然前拥后挤的冲将前来。
黄忠眼眸一聚,厉喝一声:“连弩手,放箭——”
号令声中,战鼓之声轰然雷动。
壕沟中埋伏的连弩手,听得开箭的鼓声,五百余名弩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机括。
飞瀑轰鸣之声骤起,但见寒光。”
陆家乃江东大族,朱氏亦乃吴中豪姓,豪族之间彼此联姻,交往甚密,陆逊和朱桓年纪相仿,彼此间有私交也是正常。
陆的回答,正合颜良所料。
当下颜良便欣然一笑,“伯言和朱桓有交情就最好,如今他已被我大军团团围住,无处可逃,本将颇为欣赏此人,想收为己用,便想请伯言去劝说他不要再顽抗,山下来归降。”
陆逊稍稍一怔,旋即明白了颜良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逊就替主公走一趟了,逊自会尽全力去说降朱休穆。”陆逊毫不迟疑,欣然应命。
陆逊自降于颜良以来,受颜良这厚待,却苦于寸功,正心觉有愧,今逢到机会可为颜良出力,自然不敢稍有拖辞。
当下,陆逊便卸了衣甲,一身的便衣,单骑去往了山上。
山头处,朱桓和他的几百号残卒,正心有余悸的紧绷着神经,生恐颜良的大军冲杀上来。
但让朱桓感到奇怪的是,山下密密麻麻的颜军,原本可一涌而上将自己和这班残兵轻易杀尽,但围山多时,却迟迟没有进攻。
正当朱桓心中狐疑时,却听一名士卒叫道:“将军,山下有一骑正向山而来。”
朱桓顿时警觉起来,急是翻身上马,提枪戒备,准备厮杀。
这时,纵马上山的陆逊,却高声叫道:“休穆不必紧张,我是陆伯言。”
陆逊?
朱桓举目看去,借着晨光细看,果然认出那单骑敌将正是陆逊。
此时此刻,陆逊单骑前来,朱桓心中隐约已猜到了几分。
片刻后,陆逊策马上得山头,拱手笑道:“休穆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陆逊的态度甚为亲切,便如故人相见一般。
朱桓的表情,却是凝重如冰,目光冷峻的盯着陆逊。
“陆伯言,你背主降敌,身为叛徒,还敢单身前来,难道就不怕我一枪刺死你吗?”朱桓言语之中,杀机毕露。
陆逊却是神色从若如常,丝毫没有半点惧色,只淡淡笑道:“实不瞒休穆,我这个孙家的叛徒,今日单骑而来,正是奉了颜将军之命,前来说降于你。”
陆逊毫不隐讳,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朱桓眉头一皱,暗暗将手中的银枪握得更紧了几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