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关凤惊叫道。
颜良冷笑道:“想咬舌自尽,你倒是咬啊,本王阅美无数,还从没碰上一个敢自尽的,你要是真敢自尽,本王还真的由衷的佩服你,必给你风光厚葬,还给你树碑立传。”
颜良说着,继续逼近关凤,雄健的身躯,已然贴了上去。
关凤嘴上说得刚烈,甚至在某个瞬间,的确有一狠心就咬了舌头的冲动,但直到颜良铁塔般的身体贴上来时,她却始终都没能咬下去。
关凤表面刚烈,实际上,却与那些颜良俘虏的女人一样,都只是血肉之躯,哪里有不畏死之理。
“原来关公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什么忠义刚烈,果然都是吹出来的,在老子的强权面前,还不是得屈服。”
颜良嘴上嘲讽着,一双虎掌已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
关凤的娇躯微微阵颤着,紧咬着红唇,满面的羞红,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折磨一般。
左右那些婢女,都看得是满脸羞红,皆是避开眼去,不敢正视。
颜良的手掌,从下到上,从她的香颈抚过,滑向了她潮红燥热的脸蛋。
便在颜良以为关凤已然屈服时,关凤突然间张开嘴来,狠狠的咬向了颜良的手掌。
颜良心头一震,仗着绝顶的身手,急是将手抽开,堪堪的避过了关凤这近在咫尺的一咬,顺势后退一步。
一咬未中的关凤,以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颜良,如同一头将要吃人的小母狼一般,甚是狰狞。
不服是吧,很好。
酒气未尽颜良,给关凤这一咬的射杀了大哥,如今他又无情的抛弃了我,他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还口口声声的顾什么国家大义,连家都没了,有国又有何用……”
关凤思绪翻飞,蓦然间,身后的婢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狠狠抽了一鞭。
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关凤身形剧震,差点就晕将过去。
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意志,所有的高贵,在这一刻,烟销云散了。
所盛的,唯有求生的本能。
“我愿屈服,我愿顺从于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关凤终于开了口,而且还以哭腔向颜良卑微的求饶。
这一匹小野马,终于驯服了。
颜良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冷笑,摆手下令婢女停止行刑。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击声,终于消失,关凤犹如虚脱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早点认清现实,又何致于受这些苦呢,你这真是自讨苦吃。”颜良叹了一声,摆手屏退了婢女。
关凤面带着羞意,喘着气,万般卑微道:“是我错了,请楚王殿下恕我之罪,大王想要怎样,妾身都甘愿领受。”
堂堂美髯公之女,高贵不可一世的神将之后,今时今刻,终于向颜良低下了高贵的头,如此卑贱的乞求怜悯。
颜良心中是何等的畅快,禁不住是放声狂笑。
狂笑声中,颜良重重的将房门关上,然后,他大笑着走向了背身垂吊的关凤。
……郯城之南,残阳西下。
关羽率领着不足七千的残兵,疲惫不堪的行走的大道上。
抬头远望,郯城就在眼前,关羽和他的残兵,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当关羽率军距郯城尚有数里时,东海国相糜竺,已率领着千余军兵,以及郡中官吏远出迎接。
二人相见,糜竺见得关羽这般形容,不禁惊奇道:“云长,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会败到如此地步?”
关羽心情本就不佳,糜竺这一问,更是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当下关羽脸色一绷,怒道:“糜子仲,你身为东海国相,本将在下邳被围,你近在咫尺,为何不发兵相救,致使本将独力难支,不得不弃城突围。”
关羽一番喝问,一下子把糜竺给问傻了。
东海国是离下邳很近,可他糜竺手中所有,不过千余郡兵而已,这点兵马,自保都有问题,若去南援下邳,岂非抱薪救火。
关羽这番训斥,很明显是有推脱责任的意思在内。
自刘备攻下邺城后,就开始重用河北士人,对糜竺这个徐州老臣开始渐渐的冷落,而当初糜芳失了下邳后,刘备迁怒于糜竺,故是一怒之下,将他贬为了东海国相。
糜竺地位一落千丈,也正是因此,关羽才敢这般与他颐指气使的说话。
糜竺心中窝火,但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讪讪的称是,此时的他,也只有忍气吞声。
关羽冷哼一声,也不睬糜竺,直接率军入城。
进入郯城的关羽,马上喧宾夺主,收取了糜竺的所有权力,重整军队,征发民力,加固郯城城防,并派人飞马向刘备求援。
当关羽得知刘备的大军,已经在绕道赶来郯城的路上时,落魄的心情才总算平伏了许多。
“只要大王的大军一到,本将就可以发兵南下,扫荡了那颜贼,一雪下邳失利之仇。”
大堂中,精神重振的关羽,向左右诸将发着誓愿。
话音方落,亲兵奔入堂中,将一盒拱手奉上:“禀将军,颜良派人送了此盒前来,声称是献给将军的礼物。”
一看到那木盒,一听到礼物二字,一听到颜良之名,关羽的心头就如本能一般,深深一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