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天地肃杀。
五万楚军冒着寒风出营,顶着瑟瑟的寒风,从诸营汇聚至了洛口城东。
不多时,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阵布列已毕,向着洛口城缓缓逼近。
赤色的王旗下,颜良驻马而立,遥望着洛口城头。
颜良仿佛能够感觉得到,城头的曹军,一个个皆是何等瑟瑟发抖的恐惧模样。
“大王,旭日东升,太阳照射方向于我们有利,正是攻城的好机会。”身边的法正,拱手进言。
颜良点了点头,扬鞭道:“把破城炮推上前去,让曹军再次为本王的攻城利器战栗吧。”
号令传下,楚军中央军阵,井然有序的裂开了一条条的空隙,让开了通往阵前的道路。
吱呀呀的声响中,几百头骡马在士卒的喝斥下,拖着三百余门破城城,缓缓的进至了阵前。
片刻后,三百破城炮布列完成,装弹完毕,尽皆瞄准了洛口城头。
各军阵的万千楚军将士,的热血已驱散了刺骨的寒风,这些兴奋的勇士,只等得一声炮响,敌城在巨石的轰击下,被摧为粉碎,那个时候,他们便可一涌而上,建功立业。
咚咚咚~~战鼓声冲天而起,盖过了呼啸的寒风。
三百门破城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射,数不清的巨石腾空而起,挟着“哧哧”的破空嘶鸣,向着洛口城头呼啸而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目睹洛口城被轰塌,那一瞬间的壮观。
轰轰轰!
万众瞩目中,三百枚石弹,几乎同时击中了洛口城。
巨响震地,尘屑骤起,地动山摇的声响,甚至惊得楚军阵中的骡马惊叫不休。
轰响骤起骤息,转眼间恢复了平静。
第一软轰击结束,楚军并没有急着接下来的攻击,而是作短暂的间隙,打算瞧瞧轰击的效果。
飞扬的尘屑渐渐落下,洛城头的情形,再次清晰起来。
当楚军将士们看清了敌城的情形时,军阵之中,顿时爆发出了一片的哗然。
纵然是颜良,眉头也微微一凝,刀锋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三百枚威力无穷的石弹轰击下,整个洛口城,几乎是毫发无损,就像是只被轻轻的挠了下痒痒而已。
白马城那一战时的情景,顿时浮现在了颜良的脑海之中。
“莫非,曹操也学了子龙的手段不成?”颜良狐疑起生,极目仔细的远望。
细细审视敌城,颜良却发现,城头上并没有铺设类似于被褥,柴草之类的缓冲物。
“继续给本王轰城,我倒要看看,区区一座土城,怎么抵挡本王的破城炮。”颜良扬鞭一喝,再度下令轰城,他要继续看看效果。
号令传下,炮手们立时又忙碌起来,纷纷的给破城炮装石弹。
战鼓声再度响起,“嗖嗖”的撕鸣声中,漫天的石雨再度腾空而起,呼啸着向洛口城头倾泻而去。
轰轰轰!
石弹如雨点般轰落,的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颜良带着不爽的心情回往大营,当即招集诸文武,共商破城之策。
众臣议论了半天,却都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那便是想要攻破洛口城,就唯有等到来年开春,介时春暖花开,冰雪销融,曹军的冰墙自然便将无用。
颜良当然不可能等到春天,此时距冰雪销融的天气,至少不家三个月左右,士卒们在冰天雪地里耗上三个月,等到敌城冰甲融化时,只怕将士们的士气也已耗尽。
更何况,冰雪一化,渭水必涨,到时渭水平原又将洪水泛滥,那是别说再攻城,只怕这十余万的楚军将士,就要被洪水吞没。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商议半晌无果,颜良只能散会。
时已入夜,众将士皆已入睡,颜良却仍辗转难眠,琢磨着破城之策。
炉火噼剥作响,帐外寒风呜呜作响,这关中的天气,正变得愈加的寒冷。
火上的酒已煮热,周仓倒满一杯,奉于了颜良,“大王,先吃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颜良过酒杯,一饮而尽。
热入咽喉,浓浓的暖气转眼袭遍全身,说不出的暖和舒服。
这一杯酒下肚,颜良的眼眸忽然一亮,猛然间又想到什么奇思妙想。
他便腾的跳将起来,几步扑到案边,提笔在案上的竹纸上画将了起来。
画画涂涂,废了十几张竹纸后,颜良把笔往案上一扔,兴奋说道:“子丰,你速速召集工匠,按着本王所画图样赶造此物,两天之内务必要赶出来。”
周仓将那纸样接过一看,不禁面露图困惑之色,茫然道:“大王,不知此物有何用处?”
“破敌之计,全在此物上,你无需多问,快去办吧。”颜良嘴角闪烁着几分得意,摆手令道。
周仓也不敢多问,当即怀揣着图纸而去,当晚就召集随营的工匠,连夜依图赶制。
两天后,周仓禀称已依图制好,颜良遂与营外一处偏避之地,召集众文武,以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破敌利器。
众臣们听闻自家大王有破城利器,皆是心怀惊喜而来,不知他们这位总爱“异想天开”的大王,这回又有想到了什么怪招。
“人都齐了吧,子丰,可以开始演示了。”颜良坐胯在赤兔马上,挥鞭令道。
周仓遂是策马上前,向早就候在远处的几名士卒,大声吩咐了一番。
众臣们举目望去,却见不远之处,几名士卒正用篝火烧着一大锅热水,锅架旁边则是一件半人多高的器物,被布覆盖着,看不清其真容,而在那器物的百余步外的树下,则拴着一只山羊。
看到这般情景,众臣心中的疑惑愈重。
就在众人的狐疑中,周仓“哗”的一声,将那麻布掀了开来。
众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截圆木状的器物,那奇异的样子,不禁令众人眼前一亮,但却无人识得那是何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