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肖春剑(1 / 1)

肖家在汪秋平16岁时就向汪家为儿子肖春剑提亲。汪正清两口子以姑娘还小、正在在读书为由拖了下来。如今已两年过去了,汪秋平18岁,中学毕业了。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肖家主妇孙启英以为汪秋平嫁肖春剑是顺理成章的事,重新再提此事,是属必然。但两年来,肖春剑从20岁长到22岁,不要说汪家两口子,就是当父亲的肖再先,也觉得儿子与汪家姑娘不般配。

孙启英为肖再先生了两女一男。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家里就剩下小儿子肖春剑和老两口。肖再先自从任了公职,尤其是当了副县长、县长,因为忙于公务,对儿子疏于管教,孙桂英对他又娇生惯养,从小吃好的穿好的,还要玩得好玩得自在。加之家里条件优越,孙启英方方面面都尽量满足。古人云;“自古纨绔无伟男”。肖春剑在银行当了职员,文兴县城好吃好玩的地方他都去,连赌场、妓院他都去了。那是要花很多钱的。不仅他的工资不够花,母亲孙启英另外给他的钱也不够花,他把银行的钱也拉用了。没奈何,县长亲自出面,把欠的钱补上了事。肖再先一番严厉训斥,他才有所收敛。但风声和传闻是无法弥补的。人世间只要你做了实实在在的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有人看到、听到,总有人会说出来传出去。

朱必成是汪秋平的嫡亲舅舅,又在警察局当差,而且是副局长,自然听到得早。他知道汪家和肖家的关系,也知道肖县长的儿子想娶外甥女做媳妇。作为舅舅,他当然不希望外甥女往火炕里跳。于是将肖春剑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姐姐和姐夫。他还说:“我晓得你们两家的关系。但这涉及到秋平的终身大事,不能不认真选择。古人说‘两利相衡取其重,两弊相衡取其軽’。总不能为了两家的关系把秋平往火坑里推。”两口子知道了肖春剑的行为大为恼火。他们对肖春剑的外观本就不太满意,也知道女儿的心里也不愿意。只是碍着肖家人的面子,不好撕破脸。如今听了朱必成说的情况,当然更不愿意这桩婚事了。但怎样拒绝呢?老亲老戚的,实在不好开口。

肖家那边,肖再先面对儿子的种种不端,心里很是窝火。每当孙启英提起要和汪家联姻的事,他有些自知之明,认为儿子和汪家姑娘实在不配,难以启齿。可孙启英不这样看。她更多看到的是自家的优势。这就是一个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她总认为自己的家是官宦家庭,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加之和汪家是世交,他们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于是多次向汪家说起这桩婚事。她还要丈夫不要管,由她出面了却此事。汪秋平到省城后,她曾到汪家谈及这事,朱必惠以女儿已到省城为由推脱。

这天,她听说汪秋平从省城回来了,就带着儿子到了汪家。这时汪正清正在卧室的书桌上批改学生作业。朱必惠在客厅做针线。汪秋平在自己的房间看书。肖家母子进了屋,朱必惠打过招呼,对丈夫说:“老汪,孙姐和春剑来了。”又给女儿说,“秋平,你表伯妈和春剑哥来了。”汪正清走到房间门口,笑着说:“你们坐,我忙完了过来。”就又回去忙他的事。汪秋平听说来了客人,出来招呼:“表伯妈来了呀!”接着对肖春剑笑了笑,叫了声“春剑哥”。便在旁边坐下。她本不想坐,可这是礼节,不得不坐。

孙启英一见汪秋平,高兴得脸上好像要笑出一朵花来。她说:“好久没有看到秋平了。你在省城肯定过不惯,那里虽然城市大,热闹,就是闹哄哄的,让人不得清静。还是我们县城好,自由自在,清静舒适。你不会再去了吧?”朱必惠接口说:“她过两天就要走。她叔叔上云南打日本了,家里就两个老的,那么大栋房子,光靠老的是不行的。再说,两个老的还要人照顾呢!”这话,当然也是显摆汪家也还是有钱有势的。孙启英听了,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她担心汪秋平此一去可能不会回来,那么儿媳的事就要泡汤。这样一想,她就动了心思,说:“春剑,我和你表叔娘在这里摆一摆。你和秋平出去走走吧。”她是想让儿子接触对方,建立感情。

肖春剑进了汪家的屋,看到了汪秋平,他的心就一直怦怦地跳。他对汪秋平心仪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触。这时听母亲说,当然愿意。他首先站起身来,作出要走的架势。可汪秋平却有些犹豫。她并没有想嫁给这个人,爹妈也从来没有这个决定。这时,朱必惠听孙启英这么说,心里也不大愿意。但鼻子大了压着口。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拒绝。心想就是走走吧,现在民国好多年了,年青人成双成对地走,是平常的事。而且我们两家又是老亲老戚的,表兄表妹一起走走是没有关系的。就说:“秋平,你就陪你春剑哥走走吧。我和你表伯妈在这里说点事。记住,天黑了,早些回家。”她这是在提醒女儿,不能在外呆久了。汪秋平听妈妈这么说,只好站起身来,跟在肖春剑的身后,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天已经黑了。天上月亮还没有出来,只有无数星星在闪耀。两个人在一起行走,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鼻子眼睛是看不清楚的。肖春剑感到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走,心情是很愉快、很舒坦、很高兴的。他的话多了起来:“秋平妹,有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我看你的身体不错,精神也好。在省城过得愉快吧!我的爷爷奶奶也在省城。有时间我也想去看看。”说着直往汪秋平的脸上看,目不转睛的样子。汪秋平感觉到了。心想这家伙有些不怀好意呢。她过去从没有单独和家人以外的年青男子这样走过,感到很不习惯。但她还得应付。就说;“省城也不怎么好,只是我爷爷奶奶在那里,他们要人照顾。”这时的肖春剑,心血来潮。他是在女人堆里混过来的,投怀送抱的事経历多了。现在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是母亲保证要把她娶到手的人(孙启英多次在儿子面前说,汪家姑娘早晚是我们肖家的人,只是时间问题)他这时心里痒痒的难受,恨不得立即就抱着对方上床。但他还是不敢造次,他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说:“秋平妹,你暂时不要走,再在文兴住几天,到我们家里坐坐。我好好陪你玩。”汪秋平一听,心想这是什么话?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怎么能随便到你家坐?她想起妈妈提醒自己的话,走了一阵后,就说:“对不起,春剑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肖春剑一听,刚走了一会,她就要和自己分开。按他母亲的意思,是要让她和自己多呆一会的。他急了,说;“咋就要走呢?我们才出门没多久呢。你陪我再走走吧,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汪秋平无奈,心想这家伙要说些什么呢?只好又走了一阵。肖春剑得寸进尺,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汪秋平心想,坐就坐吧,看在爹妈的份上,给他一点面子,看他敢咋的?两人于是找了个偏辟的地方坐了下来。肖春剑以为机会来了,对方可以听他任意摆佈。大着胆子一下把汪秋平揽到怀里。一只手去摸汪秋平的胸部,一把抓住她的****,嘴也一下凑到了她的嘴边。他觉得舒服至极,安逸至极。他把汪秋平当作他玩过的女人了。这时的汪秋平大吃一惊,她先是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这只是瞬间的事。她是会武的人,她的右手被对方压住了,使不上劲;她将左手握成拳,一下击向肖春剑的胸部。肖春剑哪受得了?只听“啊呀”一声惨叫,身子向后仰去;汪秋平乘机抽出右手,顺手打了他一耳光,只听“怦”的一声,肖春剑倒在地上。汪秋平不管不顾,转身走了。

她气冲冲进了屋。朱必惠和孙桂英还在笑着谈着。她谁都不看,谁都不理,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哭了起来。孙启英一看情况,真是响鼓不用重捶,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感到情况不妙。于是站起来告辞。朱必惠也觉得有问题。把孙启英送到门口,就返身进了女儿的房间。

见汪秋平在哭,她问;“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咋这个样子?”汪秋平坐起身来,说:“他是什么东西?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要我不要忙走,到他家去,他陪我玩。我没有同意。他居然对我非礼。”听女儿这么说,朱必惠来了气,说;“这家伙,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占我女儿的便宜。真是豈有此理!”又说,“姑娘,听妈的话,不要和他计较。我和你爹爹说,对你和肖春剑的事,就此一刀两断!”汪秋平一听倒“噗哧”一声笑了,弄得当妈的“丈二和尙一一摸不着头脑”:“你这姑娘是咋搞的?一会哭一会笑的。”汪秋平说:“我刚才整了他一下,够他痛几天的。”于是说了她是怎么对付肖春剑的。这一下倒让朱必惠担起心来;“天,你把怎么样了?该不会残废吧?”她平时见女儿练武,呼呼有声,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汪秋平说;“妈你放心,他不会残废。要痛几天是真的。”见女儿心情好了些,朱必惠来到自己的房间。这时汪正清已批改完作业,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见妻子进了屋,问;“孙启英走了吗?”他平时不太喜欢这个女人,背后总叫她的名字。朱必惠说走了。接着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汪正清听了很是生气,孔夫子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肖春剑居然想做,什么东西!这么轻薄。他说:“这是他的本能!我们的姑娘豈能嫁给这样的人!”朱必惠说:“秋平一离开文兴,我们就给肖家说这事就此了断。”汪正清直点头。

肖春剑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悻悻地回到家里,口不嗽脸不洗就上了床,他觉得胸部隐隐作痛,脸也辣乎乎的,口里直哼哼。孙启英回到家,直接进了儿子的卧室。她问:“这是咋了?我不是叫你好好和她谈谈吗?咋这么早就散了。”肖春剑还在哼,没好气地说:“谈个屁!她是个母夜叉!我就是想抱抱她,她就把我打了。”他倒直言不讳。孙启英一听急了,说:“咋啦?她还打你?我的儿哎,我听说她会武,该不会把你打脑火吧?一个姑娘家,咋能对你动手呢?”这时,肖再先从书房出来,听到母子两的谈话,就走了进来。问了情况,生气地说:“你这个混帐东西!咋能这样对人家姑娘呢?完了完了,这事就这样完了。”

最新小说: 娱乐:明星逃亡365天 爱妃为何总想害本王 总裁别过来 厉少,你老婆又淘气了! 兵王绝世战都市陈阳苏嫣然 女神的极品神卫 都市超凡医圣 借尸命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 韩娱之T-ara第七人好像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