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省厅市局里,能够高调处理这件事,而不要捂盖子,也算是对奉元市警察系统里那些还隐藏着的害群之马们的一个警告。至少让他们再做类似事时,能够收敛一些。”方明远
对于方明远的要求,杨均义和孙一凡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方明远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高调处理胡处。虽然说,两人在此事上已经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要严厉处置胡处几人,不管是为了杀鸡给猴看,震慑其他人,还是为了让方明远看到自己一方的态度,胡处几人都只有一个结果。但是两人谁也没有想过要高调处理此事,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将警察系统的阴暗面公布与众了吗?广大奉元市民们会怎么看待此事?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又会怎么看待此事?
方明远又岂能不明白他们二人的想法,微笑道:“杨厅长,孙局长,这样说是有些失礼,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警察系统里每年类似的事件会发生多少?我想绝对不会只是三五起吧。市民们对于社会的现状,也不可能是一无所知吧?那么明明警察系统里有这么多的阴暗面,却没有几个正面的高调处理,市民们会怎么想?他们只会说你们是官官相护。所以,我觉得高调处理此事,反而会令市民们感到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打掉了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对于警察的形象,我想完全是利大于弊。”杨均义和孙一凡立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喜色。
“可是……”杨均义迟疑不决地道。群众的这一关倒是过了,可是领导们的那一关怎么办?何况在华夏做官,说句实话,领导的意见比群众的意见更重要!领导可是握着自己的未来仕途,要是领导们觉得自己掀盖子的行为,是在给省委省政府抹黑,就是群众们将自己奉若杨青天也没有用!这就是华夏官场的现实,杨均义即便再看不惯,也不得不遵守。
“这么大的事情,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恐怕早就听到风了,想瞒是不可能瞒过去的。如果说杨厅长担心的是,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恼火你们不捂盖子,有损政府形象。那么两位完全可以将此事推到我的脑袋上,就说是我一力坚持的。我想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也不可能和我这个未成年人生气不是?未成年人吗,脾气倔一些,要求多一点,也是大家都可以理解的,是不是?”方明远狡黠地一笑道。
杨均义和孙一凡会意地笑了起来了,这倒是个解决的办法。身为未成年人,又是受害的一方,总是有点特权的。何况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看来,一向对警察系统照顾有加,却被恩将仇报的方明远,有这样的反应,就已经是相当给面子的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展开报复了,方明远能够由警察系统自行处理,这就已经是很温柔很温柔了。而且随着家乐福超市在秦西省经济中的地位不断地提升,这点小小的面子,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怎么也得给的。
只要杨均义和孙一凡提前将此事上报各自的领导,这个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嗯,我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其风险和获取的薪水之间有着比较大的落差,尤其是那些工作在第一线的警察们!人总是想生活地更富裕一些,这是人之常情。怎么说呢,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是从长远来说,这里却将是我们方家的大本营所在,可以说是我们的第二故乡。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家是在一座环境优美,治安良好的城市里,对不对?……所以我也希望奉元市的治安会越来越好。”方明远最终将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自己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好心办坏事的例子,那可是数不胜数!自己还是再与老爷子商榷商榷更为稳妥。
“那是那是,方少能够理解我们警察的难处,就已经令我们感激不尽了。保证地主的治案环境,这是我们当仁不让的职责所在!”孙一凡连连点头道。只要方明远不提要克扣奉元市警察遗属的招工名额,那么你说什么是什么。上一次奉元机场警察分局捅娄子后,那次“谣言”所引起的风波,他可是还谨记在心的。如果说他不想被广大警察所记恨,那么就最好不要招惹方明远。而且这一次对胡处他们的处置上,方明远也是相当照顾,他这心里也是感激不尽。
“周宙……既然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么两位就暂且不用管他了。”方明远的话顿时令杨均义二人又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周宙的家族在秦西省里,也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家里也没有什么高官,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确切的实打实的证据,想要将周宙捉起来问罪,还是不易的。他们也得考虑到周家其他人的反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小虾米,方明远现在还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他。不过以他的行事做风,再撞到方明远手里,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杨均义和孙一凡又坐了一会,大家随意地聊聊天后,两人告辞而去,只是在桌子上留下了两副车牌。至于那两辆被扣的桑塔纳车,则是已经被送到了家乐福超市在奉元市区的总部去了。
两副车牌全部都是白底黑色的武警牌照,一副是“08888”,另一副则是“68888”,可以说全是后世里为车主们所追求的特殊号码!这两个号,在二千年之后,要是在京城或者沪市这种一线城市,每一个都可以拍卖出数十万元来。不过在如今的奉元,类似号码的市场价值还没有凸显出来,只是成为权贵人员车辆的“标注”。看到这样的车牌,相信路上的交警们,在做出任何决定前,都会三思而后行。就是那些警察们,也得考虑再三,有了手拿把纂的证据,才敢执法。
这就是杨均义想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