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无错的话,过不了许久,巧桐就会稳不住气,把德妃偷汉的丑闻告之于众,但她的看不清局势,反而会使自己提前丧命。德妃娘娘的悲剧,应是早已注定的了,从她仗势入宫的那刻,从她妒嫉险恶的那刻,从她私养太监的那刻,只是碍于情面,暂时不好处置而已。然而她还蒙在鼓里,在保护伞的罩笼下,倨在德妃的高位上,掐尖要强,耍淫放媚。
可是这些,许凤轻不会说出,说出亦是徒劳无益,顶多是为她们换个死的情景死的场合而已。
面对德妃的讨好,许凤轻道:“谢谢娘娘蔽荫。刚才我在想呢,我这双手过于粗糙,生怕冲撞了娘娘。但我幼年在家时,曾跟随匠师学过绝活,能制出一样宝贵东西,既可供娘娘挠痒,亦可作为按摩捶背之用。我以脑袋担保,此物的功效,比人手强过百倍。”
甄德妃听他不以“奴才”自称,若是换成别人,她早就怫然刁怒了。但甄德妃一时喜欢眼前的太监,期待着他能不同寻常。只要他能满足她的需求,销魂之处,纵使让她叫他“大爷”,估计她也叫得出口。再说,一个在自己身上满口“奴才”的不举男人,总感觉少了些气概魄力,让人凭白消去很多霸占的快感。
甄德妃听得惊奇,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可人儿,你说得是真的吗?本宫命你当场制造,做得合意的话,重重有赏!”
许凤轻列出所用的工具材料,无需多时,一个精致奇特的物事已经制成。
它有着手臂长短的木茎,顶端是只形似小手的玩意儿,手心手背是厚厚的塑胶,指甲盖则是椭长的蚕茧。在木茎两侧,大约与肩膀等宽的距离,对衬吊着两个球儿。那球约如男子的拳头大小,上面长满粗钝的软刺,润溜溜的充满弹性,却又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甄德妃坐在摇椅里,感觉着左右肩头一起一落的平衡谐调,浑身软绵,竟舒服得有困睡之意。她强打一下精神,从许凤轻手里拿过木缒吊棒,在身上比量起来。
刚开始时,许凤轻还以为她要搔背挠肩,哪知她却用那小手上的蚕茧指甲,一会儿抓抓臀/沟,一会儿擦擦大腿内侧,半个时辰过后,她的身子剧烈颤抖几下,好像非常欢愉的样子。她打个哈欠呻吟“真比男人用着舒服随意”,便沉沉睡去。
许凤轻不可置信地站着,她不曾见过更不曾想过,这棒还能有如此用途?!真是匪夷所思。无论怎样,许凤轻仍对甄德妃的做法表示尊重,因为性福在每个成人生活中占着不同分量的比重,她只是可悲地沦为了精神空虚之下的****而已。
许凤轻愿意尊重她,但不代表认同她。
再说那晚,南帝舔着巧桐的嘴角说:“真是让人心疼,你以后就住在朕的苍霖殿,看谁敢碰你半根毫毛?”
皇宫里到处传言,南帝连续几天都在宠幸巧桐,还被封为了婕妤,这后宫的天下是否又要易主了呢?但有人反驳,德妃娘娘的地位不可动摇。还有人私下里猜测议论,南帝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等感觉陈旧了自然就冷落下来,你没见过以前很多美人的下场吗?最后死到茅侧里,又有谁能记得起你?
但只有巧桐自己清楚,她虽数日陪着南帝睡觉,但他在要了她一次之后,就没再要了。她若撒娇,他就很粗暴地把她压在身下,并无动作,却半真半假地道句:“臭****,你信不信我塞块石头进去?”
巧桐吓得苦不堪言,只得强打精神撑住台面。她每受了心理虐待之后,就回去照她的宫人们撒气。某天她在掐腰责骂某个宫女时,正好被太后等人看到。
德妃娘娘脸色铁青,呸道:“还真是不知廉耻,狂妄至极!”
魏太后按住她的手,慈祥笑道:“你就由她去吧。只要皇上高兴,你这位迟早的皇后也得大度些。”
看甄德妃银牙暗咬的样子,魏太后摇了摇头,转对孟昭仪道:“昭仪你说是吗?”
孟昭仪端庄含笑,鹅蛋脸上漩出两个美好的梨涡,她启唇回道:“太后说得极是。”
甄德妃瞟她一眼:“都说孟昭仪享得专宠数年,近来还是如此吗?看妹妹这灿烂年华,就在等待中枯萎,不如给妹妹找个娈童吧。”
魏太后厉声喝道:“甄儿!”
孟昭仪垂首,看不清眼底的内容:“姐姐真爱说笑。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岂不是要疑心你我?”
恰在这时,忽有公公来报:“今晚宣孟昭仪与巧桐婕妤轮流侍寝。”
德妃等人唬了一惊,这皇上的旨意怎么说到就到啊?!
却说当天傍晚,巧桐忽然忽然前来拜访,声泪俱下地道:“姐姐,你说我为何这般命苦?”
孟昭仪惊道:“婕妤这是为何?”
巧桐继续诉说:“我现在才做了南帝的妃嫔,不像你们,都已有了皇子。他日皇上去了,我孤苦伶仃该怎么办?……妹妹好想为皇上添个子嗣。但姐姐也看到了,皇上才眷宠妹妹几日,就又把心收到了姐姐身上。皇上先招姐姐,轮到我时早已没了劲力,我哪有机会怀上龙子啊?……”
孟昭仪忙捂住她的嘴巴,低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在折损皇上的能力吗?传出去是要砍头的。”
巧桐晃着她的衣袖道:“不把话儿说明,姐姐怎会帮我?”
孟昭仪一声叹气:“妹妹可就不解我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就称身体不适,让圣上宠你一人,何如?”
巧桐立即展颜笑道:“姐姐真是通理之人。此情妹妹记在心上,他日必将报答。”接着眼神波转道:“妹妹此生不敢再有奢望,但姐姐乃是女中凤凰,怎么能甘居人下呢?”
孟昭仪脸色一凛:“大胆婕妤,”随即笑了,“妹妹,你还年幼,天真爽直,岂知我们都是侍妾,怎敢说那虚妄的话?”
巧桐目光炯亮:“姐姐莫非还真怕她不成?她有把柄在我手中,过不了些时,我定要她难看。”
孟昭仪弱声骇叹:“妹妹是有志之人。可别无端连扯上我。”
巧桐笑道:“姐姐就等着瞧我的本事吧。”
苍霖殿内新人笑,疑是合欢情浓春梦长。许凤轻刚坐下来,准备休憩片刻。一条纤细的黑衣人影从窗户旁跃进来,却是荆珀。在昏黄的灯光下,荆珀的唇色有些泛白,虽然她极力隐忍,但还是能感知出来她胸腔处的轰闷。
许凤轻打心底里,对这个坚强的武女有些怜悯,她来到这儿受人差使,想必定有万般的难言之处。从她身上,许凤轻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许凤轻按下她道:“荆珀姑娘,你受伤很重。先静息一会儿,不得牵动伤口。我给你上些药。”
荆珀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肩头衣服,冷淡戒备地道:“不用你管。”
许凤轻道:“我确实不想管你。但姑娘的伤已及筋脉,如果不立刻清理的话,就算不成为废人,也将损去大半功力。荆珀姑娘,想必你我都是迫不得已,为人效命。你认为他们会养一个武功尽丧的废人吗?到了那时,你拿什么保护你所在意的人?”
荆珀看了许氏许久,望向地面:“你为何要帮我?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害我?”
许凤轻一声冷命:“来不及了。快躺下来。”伸手便撕开了荆珀肩膀至****的衣服,一根尖椎,赫然插入膏脂玉/肌之中。
许凤轻就要拔它出来,忽见荆珀满脸羞红愤怒,吃力挣扎骂道:“不要!放开我!”
许凤轻看她这奇特的表情,觉得有趣。瞬间却也明白过来,自己的男子装束吓着了她。于是冰酷地问:“荆珀姑娘,你脸红什么?”
荆珀颤着手臂,指向许凤轻的鼻尖,气得几近昏厥:“你,你,你……”
许凤轻趁她激动之时,用力拔出了她胸口上方的尖椎。然后迅速为她止血疗毒。
看荆珀忍着巨痛,好像死不冥目似的,努力半睁着眼,眼中却早已没了神采。
许凤轻利落地做完一系列动作,对着“死不冥目”的荆珀,轻淡说了一句:“你怕什么?我是女子。”
荆珀愕然一颤,眼皮却再也支撑不住重量,沉沉合上。
待荆珀醒转过来,她喘息道:“谢谢你救我性命……不过德妃娘娘若知道你是女子,断断不会饶你性命的。你快点回诚府去吧……德妃刚刚派我过来,就是传你好好准备一番,半个时辰之后去侍寝的。”
许凤轻心里发毛,却持重问道:“那囚房里关的太监,就是因为侍寝不当……而被惩处的吗?”
荆珀虚弱点头,面现焦灼之色。
许凤轻依然迷惑:“德妃她若想找娈童,也应是身体正常的男子啊。那些公公太监……想让他们满足她的欲望,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荆珀张了张嘴,显然是不好启齿,但终究说了出来:“后宫之中,除了皇帝皇子,怎会允许完整男子随便进入?那些被相中的太监公公们,可以凭借外物的,只要擅于拿捏劲力就行……还有个别太监,入宫时净身并不彻底……”
“那么娘娘她,可曾遇到过比较合意的太监吗?”
荆珀忆道:“曾有一人,让德妃娘娘很是迷恋。但那人的虚荣卖弄之心很强,私下乱说‘甄妃虽老,但骚韵淫功不减当年’……饶是如此,娘娘也没忍心杀他。但到后来,那人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宫里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很多,因为知道的人都被彻底封口了。”
许凤轻暗忖,谁杀害了这些人呢?不可能是德妃,那是谁呢,南帝?貌似他是一个伪善大度的忍者啊;太后?她纵容包庇德妃,且洞悉德妃的一举一动,她若想杀那狗男人,还会等他把事实传出来吗?再者,就算太后有多么纵容德妃,又怎能容忍她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戴绿帽啊?
事情似乎复杂得多。许凤轻道:“荆珀姑娘放心,我去去就来。”
荆珀跌撞着去抓她的衣衫,却听许凤轻戏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干甚?”
荆珀看向那双真挚透亮的眼睛,知道忸不过她,只得忐忑地看着她走出。
许凤轻一身劲装,进了椒房殿。麝香幽浓地袭来,只听得声慵懒性感的娇唤:“心肝儿,本宫等你许久了。”
许凤轻抬眼望去,鸳鸯红帐里,伸出一只白嫩圆润的藕臂来。帐中人也许是久等不耐的缘故,竟坐了起来,两条柔腿也垂下床来,在红纱的映衬中显得极具诱惑。
许凤轻硬着头皮走近。
甄德妃双腿同时勾环,夹住了许凤轻的身子。
许凤轻想要退出,甄德妃却把他按在床上。甄德妃嗲声调笑:“心肝儿,你生得可真英俊!”说话之间,甄德妃的眼神迷蒙,原本就很肥硕的乳/房也更胀大起来。
许凤轻被她挤得透不过气来,忙道:“娘娘请爱惜我。”
甄德妃愣了一下,笑得花枝乱颤:“你可真是纯情,本宫好喜欢哦。”
许凤轻在她怔时,已站了起来。
甄德妃又要缠将上来,口中道着:“心肝儿,来让本宫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吧。”
许凤轻抓紧自己的衣服,义正言辞地道:“我的头可断,身子不可被窥。我若为齐整男子,被娘娘看去倒是幸事。如今却被净得分毫不剩,那是一个血性男人的奇耻大辱,宁死也不愿把缺陷呈给娘娘过目。”
甄德妃的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失望,但更多的是一丝激赏,她颤着音道:“本宫果然没有错看你,真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气魄,本宫的心都被你搅得乱跳……”
甄德妃的右手,握着许氏的一只,叠放在自己的心口。左手却从枕头下摸出一根香蕉形状、泛黄肉色的玉/棒来,给许凤轻示范道:“这是‘神汉蕉’,你就想象它是自己的武器,在我这里你可以得到男人最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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