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慕暄澈来到了大院子前,远远的就闻到了饭香。
朝前望去便看见,老妈忙前忙后的身影,老爸则坐在一旁逗弄着长安。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欢声笑语间看的我都痴了。
慕暄澈将我的手我在手掌心里面,虽然他体温的温度是比我低不少,可是就这冰冷冷的温度却似乎有魔力一般能温暖到我。
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天伦之乐,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眶微红,特别的感动。
刚刚坐下来吃了没几口。白起灵就皱眉急匆匆的跑进来。
不用猜,我也知道,若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小白也不会这样大惊失。
顿时整个桌子上的气氛凝重了下来,白起灵朝着慕暄澈递来一份文档。
慕暄澈伸手接过,一手掌按在上面。压在桌子上。
他一脸的从容淡定,与小白现在着急的模样大大相反,淡然开口道:“吃饭。”
这事可能真的很急。白起灵挣扎的说道:“可是……”
“小白!”
他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让白起灵败下阵来,默默的坐下来吃饭。
我心里感激慕暄澈。我知道他是为了我能享受一次天伦之乐才压下急事。
多么难得机会才能将这些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个饭。
以前在家的时候,是多么希望天天都能出去跟朋友吃饭,每次跟爸妈吃饭都是愁眉苦脸。
现在,我才知道就是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是多的珍贵。
一桌子的人谁都看出来了,大家心照不宣,明面上大家其乐融融的吃饭,暗底下都加快了不少动作。
爸妈吃完之后,带着长安去散步消食。
大汉负责收拾一切,我则留在了慕暄澈的身边。
直到这时候慕暄澈才慢悠悠的打开文档,掏出里面的东西。
是几张a4纸,上面印着几张照片。
照片的内容让人触目惊心。一具具被拔了皮的尸体,身上没有伤疤,那样子跟血人一模一样。
我看见慕暄澈看到图片上的画面时,嘴角暗暗挂着冷笑,瞬间有点毛骨悚然。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指着其中一副脱皮不太完整的尸体告诉我。
“这动作太粗暴了,不够完美。看来天灵教是越来越不会管手下了,换做是我来绝对是件艺术品。水银多珍贵,这样浪费。”
我惊叹于慕暄澈的厉害之处,我们两个同时看的那些画面,我屁都没看出来。
他却已经分析出是天灵教所为,还有去人皮的方式用的是水银,这些重要的信息。
我沉默在一旁,有慕暄澈在我就不需要问。我只要等着结果就行。
“说,死的人是什么来历,若是不关紧要的旁人,你不会这么紧张。”
话音落下之后,慕暄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白起灵,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逼问。
白起灵并没有马上开口,他等了好一会才说道:“死的全是玄宗在外的弟子。”
死的都是玄宗的人,我没有听错,天灵教怎么会对玄宗的人下手。
师傅始终,玄宗大乱,没想到连玄宗的弟子都受到连牵连。
这个天灵教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和玄宗有什么仇恨吗?
慕暄澈听了白起灵的汇报之后也皱紧了眉头,看来事情确实棘手。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玄宗的弟子,师傅和师兄失踪了。明月也不见踪影,玄宗的弟子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
“我要回一趟玄宗。”
我在两人面前宣布,是宣布不是商量。这事情我一定得去做。
“别急。”
慕暄澈不轻不重的回了我一句。
我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质问他,“怎么不急,你看看这都死了多少人了,这天灵教的手段也太残酷了。”
“你急人就能不死了吗?”
被慕暄澈回了一句,我顿时哑口无言,愣住了。
他说的却是没错,我急也不是办法,我再急天灵教也不可能改变屠杀的现状。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冷静下里,分析天灵教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抢在他们前面救下大家。
我问他,“那我们接下一步做什么?”
“上玄宗看看会不会有线索,凌云子那老东西不是失踪了嘛。老家伙一向鸡贼,说不定会在玄宗留下什么线索。”
这不是还是要上玄宗嘛,我刚才说他有嫌我急,这个慕暄澈真是可恶。
不过他说的一点有道理,师傅一向老奸巨猾,说不定真的会在玄宗留下什么东西。
告诉父母要离开的消失,他们虽然不舍,依旧点头同意了下来。
父亲告诉我,当我在最开始的那天晚上拒绝喝下安眠药的时候,他就知道我这一路依旧不能回头了。
看懂了父亲眼里的悲凉。我轻轻安抚这个为子女操碎心的男人。
“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那就应当由我自己来承受。”
他欣慰的看了我眼,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赞同了我想法。
自己选择的如,跪着也要走完。
没有岛主在的麒麟岛并不安全,为了父母和长安,慕暄澈跟我商量过后决定将他们送出国。
何志勇现在就在国外资料,我告诉了父亲。为了避免我们担心同时也可以过去帮我照顾何志勇,父亲同意了下来。
母亲则是因为长安,她知道长安是我们最大的软肋。
为了不将最弱的一点暴露在敌人的手里。这个几乎连一线城市都没有到过的妇女决定千万国外生活一点日子。
父母和长安是由大汉秘密送走的,他们那天夜里就连夜离开。
而我和慕暄澈还有白起灵则在第二天出发前往玄宗,寻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救回一些人。
到了h市市区之后,我们边换成大巴车前往。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三人乔装成普通旅客的模样。
大巴车在开往国道的路上快速行驶,我在做车里靠在慕暄澈的怀里休眠。
出来的时候,白起灵将我们的样貌全换了,免得被天灵教的人知道了行踪。
现在的我们就如同一对平凡的夫妇,携手出来旅游一般温馨而又甜蜜。
就在我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
由于惯性所有人都朝前俯冲过去,幸好慕暄澈动作够快,搂住我的腰将我拉了回来。
这次刹车太过了,车上不少人都受了伤。
刚才若不是慕暄澈拦住,我的额头也要撞在前面的扶手上,这一下子下去都够头破血流了。
除了司机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车内哀嚎声一片,听得让人觉得烦躁。
师傅将车子靠到一旁的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稳住之后,受伤比较轻的人就上前去查看前方的情况。
我们坐的不算太后面,可以听到前面人的对话。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下子急刹车。后面多少人受伤你知道嘛,我老婆脑袋都破了。”
说话的是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我看到他的座位边上还有一个女性,正用纸巾捂着额头。
想必这个就是他口中的老婆,确实是受伤了也难怪他生气。
车上不止我在听,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在等前方司机的答案。
可是半天了,司机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可算是惹怒了众人,纷纷高声喊话,要司机给个交代。
我和慕暄澈这边自然不可能说话,首先我们没有受伤,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刚才急刹车的前一秒,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阴气,可谓是怨气冲天。
我抬头看他,低声问:“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