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4年,曹操举孝廉,做郎(皇宫守卫)
次年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京城北区治安长),曹操整顿法纪,棒杀蹇图得罪宦官集团调做顿丘令。
公元178年,因曹操给堂妹夫濦强侯宋奇出主意,得罪宦官,濦强侯被诛杀,曹操受到牵连被罢官,回到谯县老家闲置。
公元179年,正值太尉(三军总指挥)的乔玄感觉时日不多,托病请辞,力柬汉灵帝,召曹操入京为官,汉灵帝应允,曹操入京后得乔玄照顾,官至议郎。
公元182年正月,洛阳天气甚冷,滴水化冰,灵帝已半月未上朝,群臣一日不得闲,曹操卯时一刻起身(凌晨5点多钟),束衣带冠,温水洗面,麻巾擦干,怀揣一饼,出了府宅。
曹操出府,旁有一车,马夫走近,掺扶曹操入车内坐定,马夫坐上车墩,双手捏绳,一声驾,走,一马向前走起。
车前挂一灯笼,上写一曹字,曹操每日此时入朝,巳时三刻(9点半-10点)而归,曹操在车内啃着面饼,思索万千。
世人皆以为宦官之祸,实则灵帝之欲也,宦官至小教唆灵帝享乐,不顾百姓,不治国家,如之奈何。
宦官为灵帝走狗,灵帝不宠,宦官则休,灵帝至小甚无安全,文武百姓皆有防备,宦官有待无恐,只待风吹草动,立马下手,忠良多遭不测。
曹操每日一奏,黄门必先观之,再呈灵帝,灵帝心情若好,便叫黄门太监读之,心情不好丢在一旁,众臣奏折多泥沉大海,毫无作用。
曹操思考如能见得灵帝一面,当道明厉害关系,宦官弄权,百姓难活,天下危矣。
曹操已不是少年心性,经历权斗,已有所悟,攻语为下,攻心为上,此乃上策,曹操上写了一奏,为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平反,看似无奇,其中大妙。
曹操奏折所讲,窦武,陈蕃皆大能,忠良之辈,灵帝时值年少,被宦官所持,二人皆为除奸以正朝纲,皇舅,帝师皆敢杀之,还有何事不敢,如灵帝尚不糊涂,自知宦官之患,为忠良平反,启用忠臣能吏,宦官得知灵帝态度,便不敢过份张扬,至于处置阉宦,曹操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东汉末上朝,卯时而出,5点多钟出门,7点钟都要到未央殿集合,文武百官脱了鞋子,在未央殿正堂席地而座等皇帝上朝,谁有事就递奏折呈给小黄门,小黄门收了折子就拿回去看,汉灵帝睡到自然醒,小黄门就会上前跟他讲,今天朝议大概有哪些事情,汉灵帝要是感兴趣,就会来上朝,汉灵帝没兴趣,就说交待谁,谁处理就好了。
等到巳时三刻(也就是9点半到10点左右),百官大概要等1个时辰(2个小时左右),灵帝还没有上朝,百官就散了,明天继续,不过灵帝每月至少要上一次朝。
车到猿门,马夫将车停好,在外等待,曹操起身着屦,掀开麻布,跳下车来。
此刻正是上朝之时,文武百官,陆续而来,三公九卿,武官外戚,足有30余人,曹操下了马车后,尚书令卢植,谏议大夫朱儁(曹操的上司)正并肩行走。
曹操叫了一声,朱儁见是曹操,招手等待,曹操快步过去,讲道:“孟德有礼。”
“可用过早饭?”朱儁问道。
“车上有食过一面饼。”曹操答道。
“我等边走边聊。”朱儁说道。
“甚好。”曹操答道。
“今日不知灵帝上朝否?”卢植一旁叹道。
“卢尚书,何事要奏?”曹操问道。
“无钱矣。”卢植讲道。
曹操点头,卢植问道:“你可否还是奏窦武,陈蕃之事?”
“正是。”曹操答道。
“朝廷无大事,翻案无望。”卢植讲道。
“无事,我日呈一折,灵帝必疑之。”曹操答道。
卢植点头,朱儁也点头,三人并行,往未央殿去。
三人入殿中正堂,找位坐下,太尉杨赐,司空崔烈,司徒袁隗皆以到来。
堂中十丈见方,两边守卫各九人,不及一丈远有一高台,高三尺,台上有胡椅一张,甚是华美,胡椅前红木长桌一张,宦官蹇硕立于桌前。
蹇硕见人以到齐,叫道:“有事呈奏,无事退朝。”
蹇硕说完,两个小黄门太监走了过去,开始收众臣之折,太常刘焉起身,近得蹇硕身旁,行礼询问,“灵帝今日是否上朝?”
蹇硕回礼,讲道:“太常安好,天冷,皇上恐不上朝。”
“天下百姓也甚冷,望蹇公以天下百姓为念。”刘焉讲道。
蹇硕道,“我自当尽力。”说完,看向他方。
刘焉回到座位,换来一群议官的鄙视。
顷刻,奏折收了10件有余,蹇硕端起托盘,走向后殿。
蹇硕翻开奏折,一目十行,蹇硕记性甚好,人又机灵,讨得灵帝欢喜,一柱香后,蹇硕观完奏折,向灵帝寝宫走去,行约500米左右,见张让正在灵帝寝宫门外候驾,蹇硕将奏折内容大概告之张让,以便皇上问答。
张让乃十常待之首,内务府总管,服待灵帝起居,深得灵帝宠幸。
灵帝每日辰时(8点-9点)会醒,醒来便召张让,蹇硕在外候旨,等待张让,一柱香后,灵帝醒来,叫唤张让。
张让推门而入,跪在床前,讲道:“皇上吉祥。”
“奏折何事?”灵帝裹着被子,坐了起身,问道。
张让开口讲道:“回皇上,北边之地造反,卢植奏请,拔款,拔粮,青州大旱,司徒上奏拔款,拔粮.......等等。”
张让连讲了十条,不带气喘,着实了得,奏折大部都是要钱,要粮,还有几条便是弹劾官员,举荐官员等等。
灵帝听完讲道:“甚是无聊,让三公酌情处理便可。”
张让又问,“拔款,拔粮,如何处理?”
灵帝便答,“叫他们去少府要。”
张让道:“少府言,收不敷出。”
灵帝骂道,“观我西园,卖得官钱,想打主意,做梦。”
张让看奏折多了便会言得几句:“百姓不得济,路有饿死,必会揭杆。”
灵帝道:“尔等臣子,总喜将小事化大,贪官遍地,我不收其钱,他们照贪不误,我收了钱,当为百姓做点好事,我研得地下水渠让百姓干净生活,不易生病,官员为何不仿之,反让百姓饿肚,生病。”
灵帝又气言:“地方官员只贪不为,百姓自会无饭可食,如地方官像我心系百姓,怎会揭杆,你去将我话,言给司空大人知道。”
张让道:“皇上,今日是否临朝?”
灵帝道:“如此腐儒,看了生气,每日要钱,要么逼我杀了尔等阉宦,无聊的很。”
张让道:“我等皆是忠于皇上,百姓,若有人要我等的命,我等愿意授首,平息众臣怒火。”
灵帝道:“他们哪里是杀尔等,他们是在威胁于我。”
张让道:“如之奈何?”
灵帝道:“管他作甚,该干啥,就干啥。”
张让道,“我去叫蹇硕让他们退朝好了,天气冷,老人甚多,万一冻死就不美了。”
灵帝道:“冻死甚好,多了空缺,又可卖个千万钱。”
张让道:“还有一议郎,曹孟德,每日一折,折中言,望皇上给窦武,陈蕃平反。”
灵帝问:“哪个议郎?”
张让道:“乔丈夫年前举荐之一,曹嵩之子,曹操,曹孟德。”
灵帝道:“是那个打死蹇硕叔叔的曹孟德否?”
张让道:“正是。”
灵帝道:“我观其人,倒是有些本事,窦武,陈蕃以死十载,平反又有何用,平反便要许官,朝中之官都不够卖,哪有空缺予之,一群穷腐儒罢了,每日催我临朝,叫我节俭,闹的心烦。”
张让问:“皇上之意?”
“此乃与臣子筹码,先放一边,到时我若困难,再给二人平反,祀拜一番,低头,认错皆可,此刻不成,不能白给好处。”
张让道:“皇上英明,若是无事,我便跟蹇硕说皇上今日不便上朝。”
皇帝道,“你且出去,若我不叫,不要吵我。”
张让道:“奴才先行告退,皇上放心,一切由奴才帮皇上应对。”
张让走出,带上房门,回蹇硕道:“皇上今日不临朝,你去正堂通知百官,速速散去。”
蹇硕道:“太常刘焉言,天下百姓又冻,又饿,如何是好?”
张让答道:“你去回他,就说皇上言,尔等贵戚,贪官取出钱来接济便是。”
蹇硕道:“这是皇帝所言否?”
张让道:“我骗你作甚,皇上不说,我哪敢瞎编。”
蹇硕道:“我等都是巨富,是否拿钱接济百姓?”
张让道:“蠢材,若是让人知道我等有钱,脑袋不保矣!”
蹇硕道:“我每日观奏折,心有不忍,路有饿死,不等几年百姓造反,世人之恨皆在我等身上,我等如何处之,如何善终?”
张让道:“三公九卿,豪门旺族,皆不惧,我等宫中之人,有何惧怕,无非一死而已。”
蹇硕道:“如无其事,我便下去传旨。”
张让道:“去吧,早点回来服待皇上。”
蹇硕告别张让走到未央宫正堂,宣道:“皇上今日不上朝。”
众臣心中有气,开口便骂,宦官教唆皇上,大汉将亡,更有甚者,近得蹇硕口吐唾沫,蹇硕目视前方,不做回应,心中烦躁,恶之。
蹇硕心想:“尔等每日只知要钱,要粮,要官,关我何事,我只是皇家走狗,骂我何用,上不上朝,皆是一样,且变不出钱来。”
众臣骂够,起身散朝,曹操下朝后,便乘着马车去找乔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