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接着!”桑湛有些讶异的说了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蹲下了身子,两只手掌心向上,合成碗状。
他这是准备好了,可死人暼了眼桑湛那黑漆漆的手心后,嫌弃的皱眉说道,“还是算了吧。”
说完后,不理会桑湛翻着的白眼,举起王行的手臂,悬在自己的头上,另一只手拿着弯刀就向王行垂下来的手腕划去。
看着死人大张着的嘴还有这副架势,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
桑湛不禁蹙起了眉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道,“喝血!神魔族还需要喝血嘛!老爹没说过啊!”
王天全紧张的向前迈了一步,嘴唇开合了两下,没敢开口,怕刺激到死人,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还迷糊着的王行也清醒了不少,害怕的看着那横在自己手腕上的弯刀,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位高人,我们铜人族,铜筋铁骨,这一般凡铁是伤……啊!呃……”
王行倒抽了口冷气,从手腕上传来的割破皮肉和血管的疼痛让他的牙齿都直打颤颤。
至于那块被他瞧不起的凡铁,已是被死人给扔了出去。
王行又是震惊的瞧了死人一眼,身为铜人族,他还从没有过割皮流血的时候。
“行……”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王天全有些看不下去的撇开了眼光。
鲜红的血从横了王行整个手腕的伤口处,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后从手腕掉了下去,都不断流。
手腕下面是一张大张着的嘴,如无底洞一般正在享用着美味。
偶尔有血打在死人的牙齿上,蹦了起来,溅红了死人苍白的唇。
整个后山鸦雀无声,只有死人饮血的场面,被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
而在距离这后山极其遥远的一座雪山上,飞出了一只白色的蝴蝶。
白色的蝴蝶在满天的风雪中扇动着蝶翼,若不仔细瞧,一时还真无法分辨。
可如此大风大雪,鸟儿都绝了影迹,这只蝴蝶竟还能翩翩飞舞,着实奇怪。
更奇怪的是,上一刻这蝴蝶才刚从冲天的雪山飞下,下一刻,已是带着冰冷的风雪飞到了只有咕咚咕咚,喝血声的后山。
蝶翼上最后一片雪化了,白色的蝴蝶无声无息的出现,慢悠悠的飞到了死人的肩上,然后自来熟的落下。
正喝着血的死人,斜眼瞧了肩上的蝴蝶一眼,也没有当回事。
而当那只蝴蝶落到他肩上的那一刻。
雪山上以寒冰堆砌的巨大宫殿内,一个挂着“寻”字牌的房间里也有了动静。
同样的一只蝴蝶,从一个女子的香肩上扇动了下翅膀。
女子一直合着的眼睛睁了开,柳叶一般的眼,不含情义只有天生的春情。
“找到了。”女子粉唇轻启,语气缱绻。
她肩上的蝴蝶在她话落后,向女子前面的冰桌飞了过去。
冰桌上铺了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曲线和地名,瞧得人眼睛都疼。
只见那蝴蝶一直向地图的东边飞去,后又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后,落了下去。
一直瞧着的女子,看着蝴蝶下的那几个字,念了句,“原来跑到南风国去了。”
说着抬手向冰桌后指去,冰桌后面的整面冰墙,抠着大小一致的四四方方的窟窿,每个窟窿里面都装着东西,或是卷轴,或是盒子,或是一页纸张等等。
此时随着女子的动作,飞出来的是一卷羊皮纸。
女子手指回勾,那卷羊皮纸便往前来,最后停在了冰桌的上方。
女子手指向下,羊皮纸便落了下去,同时那只蝴蝶也飞了起来。
女子向下指去的手指又向上一翻,向右一划。
那卷羊皮纸就打了开,平平整整的铺在了之前的地图上,又是一张地图,不过地图右上角写着“南风国”,看来这是南风国的地图。
飞起的蝴蝶,在地图上盘旋了一圈后,在离中心处偏东一些的位置落了下来,下面的名字正是,“铜人族。”
“铜人族。”女子念了一句后,从冰椅上站了起来,这一动,腰间挂着的刻花银铃一阵清脆的响。
女子已是伴着这铃铛声离开了这间“寻”字屋。
地图上的蝴蝶,则停止了挥翅,一动不动,好似假的一般。
后山处,桑湛好奇的瞧着死人肩膀上的蝴蝶,那蝴蝶从落下后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桑湛在想它是不是死了啊!
比不上他这么的天真无邪,王天全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看着王行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终于是豁了出去的喊道,“阁下,可是答应要放我族人性命的。”
正喝的爽的死人有些不耐烦的挑了下眉,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大口喝着。
见他不理,王天通也开口喊了起来,“阁下,难道打算出尔反尔嘛!”
“啧!”死人心烦的咂了下嘴,没有继续装下去,一把松开了提着王行的手,说了句,“当然不会。”
说完后,还不舍的用舌头转圈的舔了下嘴唇。
见他将王行放了,王天全也顾不上其它,就向王行跑了过去。
只是刚迈了一步,突然的一阵灵力波动,又将王天全推了回去。
被逼得退了回去的王天全,瞪眼看着前方的空地,心中震惊。
“大哥,你怎么了?”王天通伸手扶住王天全担心的问道。
不过不用王天全回答,答案已经自己出来了。
只听一阵轻微的叮当声,王天全望着的那块空地,就突然的多了一个女子,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勾勒出一具曼妙的女体,三千青丝散于身后。
正是雪山上的那位女子。
王天通傻眼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喃喃的念了句,“修练者……”
死人也在打量着这女人,心里嘀咕了句,“够水灵!血肯定好喝。”想到这,馋的他又咽了两口口水。
女子并没有因为死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而生气,很是淡定的说了句,“主人有请,还望赏脸。”
死人见这女子是瞧着他说话,有些意外的问了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