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都不叫醒他,怎么得了。”华婶嗔怪道,“那跟你过来的那个俊俏男人是谁?我怎么感觉很面生。”
“他是我们家之前救回来的那个人。”
华婶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他呀,之前我们那老头子跟我讲过,说你们家走大运了,捡了个特别好看的男人回家,就是伤势重了点,想不到他还住在你们家。”
“对啊,他的伤还没好全。”
“看他还挺心善的,这大晚上刮风又下雨的,竟也还愿意带着小孩子来看病。”
若轻禾赞同地点点头,“还好吧。”
今天算是若轻禾认识阿无以来,第一次看见阿无发善心的时候,有些反常,但是心里感觉很温暖。
“药煎好了吗?”此时阿无出现在厨房门口问道。
“还没呢,再等会儿。”华婶答,她瞧了一眼阿无,发现他也是一身湿漉漉地,有些于心不忍,便把他叫过来一起烤火。
阿无没怎么推拒,便走过来了,华婶主动给他让了座,“你俩就先坐这里烤烤火,我先出去看看。”
“好。”若轻禾点头道。
华婶便出去了,厨房里只剩下若轻禾和阿无两个人。
灶膛里的火哔哔剥剥地响着,身上的水汽在火的炙烤下一点点地蒸发。
“今天,真是谢谢你啊。”若轻禾犹豫了一阵才开口作谢,难得她能用这么好的语气和阿无对话。
阿无似是有些不习惯若轻禾的转变,他凝视着灶膛里的火光,表情晦暗不明,抿着唇没有答话。
若轻禾莫名被冷场,有些尴尬,只好等着药煎好,兀自把药端了出去。
被施了针,也喝了药,早早的高烧便慢慢地退下来了,若轻禾也不想再烦扰赤脚大夫一家,便拿了几包开好的药,同他们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雨势小了点,赶路时也没之前那般艰难,二人很快到了秦家。
阿无把睡熟的早早放回若轻禾床上,确认她没什么事后便要离开,若轻禾随口叮嘱了句,“记得早点把湿衣服换下,不然对身体不好。”
阿无的脚步顿了顿,他轻点头,语气和脸色都是难得温和,“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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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早早的体温恢复了正常,她睁眼便看到因为夜里太累至今还在熟睡的若轻禾,于是玩性大发,小手摸摸她光滑的脸,硬是把若轻禾给折腾醒了。
若轻禾侧躺着,看着她那顽皮的模样,会心地笑了下,“没事啦?”
早早天真地嘟起小嘴,像是一点也不记得昨夜里发生了什么,“舅娘你还不起床做饭吗?”
若轻禾无语地拉下脸,大清早地就使唤着她做饭,真把她当家里的奴隶了,但还是笑道,“怎么,知道饿了?”
早早摸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点头,“嗯。”
若轻禾便起床穿衣,“那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地上,秦不二的地铺已经不知何时收起来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