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轻禾整理好衣服站起来,瞧着衣架上随意挂在一起的衣裳,因为看着有些凌乱,若轻禾出于本能便上前去把那些衣裳好生整理一番。
这个衣架平时都是用来给秦不二挂衣服的,若轻禾并不用。
若轻禾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碎碎念,“果然男人身边不能少了女人……”
秦不二向来爱干净整洁,但是偶尔也过得有些粗糙。
乡下人都是穿的粗布衣裳,摸起来质感很不好,甚至有些扎手,若轻禾耐心地把衣裳抚平,抚整齐了,这才注意到有件衣服的袖口处针线崩开了一道挺长的口子。
若轻禾真不知道秦不二是怎么穿衣服的,袖子上开了一个这么大的口子都不知道,居然还每天穿出门去,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被笑话。
若轻禾的眉头渐渐皱起,便想着去给他缝袖子,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针线,这才想起来针线在以前的屋子里。
她和秦不二是后来才搬到这间杂物房来的,许多东西都没带过来。
虽然现在和阿无处于避嫌期间,若轻禾还是厚着脸皮去了,针线总要拿的,不能因为一点闲言碎语就躲起来,这样下去以后更是没脸见人。
出于礼貌,若轻禾先是敲了阿无屋子的门,不过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回应,若轻禾想着阿无应该是和秦月小出去玩了,这样一来,倒也更好,不用和他碰面。
若轻禾便放开胆子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便溜进屋去了。
这个时候临近傍晚,屋子里有些阴暗,若轻禾大概瞄了一眼屋子里,果真没有看到阿无人影。
针线放在她以前的梳妆台的抽屉里,若轻禾便直奔梳妆台去了。
妆台上的镜子已经被搬去了她的新屋子,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放,阿无住到这里这么久以来,对屋子里的陈设也没有多大要求,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嫌弃秦家破破烂烂的屋子。
“在哪儿呢……”若轻禾自言自语,在几个抽屉里翻翻找找,加上光线昏暗,她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针线盒。
难道是她太健忘,忘记针线盒放在哪里了?
若轻禾若有所思地点点自己的脑袋,回想着她以前常把针线盒放的地方。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只好把油灯点上,打算借着光来找找东西。
“嚓——”她才用火折子把油灯点燃,身后猝地有一股粗重紊乱的气息逼近,与此同时腰肢上一紧,若轻禾便被扯进一个灼热的怀抱里,“啊——”
她吓了一跳,一声尖叫正要破口,便被人用手死死捂住,那只手的温度连同头顶上落下来的气息都是异常滚烫的。
若轻禾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奇怪地扭头朝身后的人看过去,不期然瞥见幽暗光影里,阿无冷峻非常的脸半隐半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若轻禾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走了吗?
难道他一直都在里面,只是没有做声?
若轻禾没有过多的思索,手上的挣扎更是加大了,她想喊出声来,奈何嘴巴被捂住,只能呜呜呜地抗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