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若轻禾照例早起,但是秦不二不急,所以若轻禾独自出了门。
临近冬天,天气愈发冷了起来,阳光里的清晨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雾,露水都带着清冷的味道。
若轻禾先是去了世纪缘,果真那家客栈今天大门紧闭,是处于歇业状态的。
经过昨天的事,若轻禾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她一个女子身份在人客栈里抛头露面做账房的确容易被世人所诟病,这些时日来并非没有人明里暗里的指责她,只是若轻禾有意地不去在意罢了。
若轻禾又接连找了几家需要招工的铺子问情况,心里打的主意是,如果她还能找到新的事情做,就不回世纪缘了,她不想给俞叔他们添麻烦。
但是,出人意料,今天这些铺子都拒绝了若轻禾,说辞不尽相同。
哪怕是一个帮人清扫的工作,人家铺子宁愿把若轻禾旁边一个年迈的大娘招进去,也不要若轻禾。
若轻禾觉得蹊跷,便过去问那店铺老板为什么不收她,人家的回应是,“姑娘你这么貌美,跑来扫地真心是委屈你了,恕我直言,你要真是想赚钱,应该去柳楼看看的。”
柳楼是清水镇上的一个青楼,里面有卖艺的,也有卖身的,都是为了讨生活而如此,但是若轻禾还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跑去柳楼委曲求全。
若轻禾气得脸色发白,二话不说就走了。
若轻禾跑了大半天,始终没有遇到店铺愿意收留她,最后只好放弃了。
只是若轻禾不知道,所有拒绝过她的铺子,在她走后都得到了一笔不低的赏钱。
某个无人的街角,白袍男子静静立于此处,凝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可周围再怎么繁杂纷乱的景,都难以掩盖男子与众不同的风采,街上依旧不少女子投来惊艳的目光。
一褐色长袍男子匆匆赶到他面前来,像是才完成什么任务一般,“爷,我们这般为难那个姑娘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白袍男子眼睛微眯,嘲讽似的轻勾嘴角,嗓音温润,却字字危险,“就是要逼得她无处可去。”
“通知那个兽医铺子的男人过去西街没有?”男子又问。
“已经通知了,那人一听到西街的秦不二今天休沐在家,便立马把铺子都关了,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哼……”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讽刺,“不愧是断袖情深。”
褐袍男子大惊,“爷,他们是……断袖?”
虽然这种事情在他们中谡王朝并不稀奇,可是这话是在自家爷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问题了。
“等着看好戏吧。”
若轻禾继续找了些店铺问情况,毫无意外都被拒绝了。
若轻禾垂头丧气地在街头走着,突然有一个大娘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抓着若轻禾的手臂便着急地说道,“秦嫂子,你们家不二出事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这个大娘若轻禾认得,是秦不二家隔壁的一户人家,所以若轻禾没有任何怀疑地便问,“出什么事了,不二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