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曼刚工作对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了解,跟公司的人都打过一次照面也没记住多少人。租住的地方离公司只有两个站,起得早的时候步行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周边餐饮店也很多,有时候在楼下随便解决下就好。
刚来那会儿还要整理房间,公司家里两头忙,现在住定后很是自在,还在阳台种了些花花草草,准备过段时间再养只龟,一个人住总要给自己添加些乐趣。
早晨给花浇水的时候冷曼还会拍几张不错的发给梁夕雾,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规律,总会守在这个时间段迅速给她回消息。
一下子从形影不离变成异地恋,冷曼还以为他会不习惯,然后经常打电话抱怨什么的,结果完全没有,还十分贴心地告诉她工作上要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定要跟他说。
夕雾是天使吗,是,是天使。
冷曼惭愧地掩面,他能那么积极向上真是太好了,而她却成了最不习惯的人。
下班后坐在皮质沙发上总是在想关于他的事,再看看冷清的房间,强烈的思念总会溢出,非常想见到他,然后又自私地觉得梁夕雾没以前那么依赖自己真是太糟糕了。
反倒是一直被依赖着的她,疯狂地想他就在自己身边,呼吸着他身上特别的体香,撩过他细软的头发,再告诉他自己是有多喜欢他。
冷曼躺倒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摆着的相框,是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她跟梁夕雾的合照。静静地望着,鬼使神差地拿过手机,盯着企鹅上他的头像,缓缓打上“想见你”发送过去。在有效撤回时间里她头脑风暴地想着这样会不会太矫情,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过得不好而让他担心,可这三个字看久,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又何妨。
意外的是,这三个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她郁闷地在沙发上翻滚,一般来说夕雾回复的时间都很快,这次是在忙事情吗。虽然很理解,但还是气鼓鼓地趴着等待回信,渐渐就有些发困,直接就在沙发上小睡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冷曼打着哈欠决定挪回卧室继续睡,就在关上灯时她点开了手机,发现在半小时前梁夕雾回复她了。
简洁明了的一个“好”字,后面还规矩地跟着个句号。
冷曼胸口一暖,笑了起来,觉得他傻,自己也傻。
刚躺下没多久冷曼就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作为独居女性的她一下就警惕起来了,决定不予理会。外面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安静了会儿,很快改成轻声的敲门以及细声的呼喊。
那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冷曼立即从床上弹起来,灯都来不及开就去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梁夕雾软软的笑脸和旁边的行李箱。她失控地一把抱住他,他有些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打扰到曼曼休息了?”他十分俏皮地吐吐舌,完全没有歉意。
冷曼松开后反问:“你的‘好’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不然呢,”梁夕雾笑嘻嘻地拖着行李箱进来,找到靠门的开关逐个摁下,“怎么不开灯呢。”
梁夕雾突然过来冷曼是很高兴,但她注意到更加重要的一点,“今天周三,既不是周末也没到法定节假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梁夕雾打量着周围,特意不去看她,极其随意地说:“退学了。”
“哈?”冷曼皱起眉,想起了什么,“你的一年多时间就是指这个吗?”
“曼曼别生气,要我一个人在学校里待两年我怎么可能愿意。”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先坐下来消消气。
“那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吧,鹤兰知道吗?”在冷曼的固有观念里,退学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知道,都知道……”
“就我不知道?”
“我早就想过来了,一直在等时机嘛,”梁夕雾笑着从针织衫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现在这里上班,所以并不是无业游民哦。”
冷曼看着名片满脸冷漠,上面大大的“梁氏茶庄”是当她瞎吗,在自己家的产业下当经理有什么好得意的……确实可以得意。
嗷,有钱人好气哦。
“你什么时候退的学?”冷曼深呼吸,把名片放到一边。
“曼曼走的那天我也走了,先是回了趟家跟家里人说清楚,得到曼曼的地址后就带着宇佳过来开了家茶庄,我在这边已经转悠很久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梁夕雾从实招来,不敢有丝毫隐瞒,眨巴着好看的眼睛希望冷曼从轻发落。
冷曼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刚好我租的是两房一厅型,你可以住旁边。”
“不,我要跟曼曼一起睡!”梁夕雾一把抱住她的腰,死命地蹭着,非常懂行地利用起自己人畜无害的表象,用水润润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为什么还要多余地担心他放假过来没地方睡,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放过能跟她同床共枕的机会好吧,“随意。”
得到批准的梁夕雾高兴地举手欢呼,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冷曼的卧室走,准备整理下衣服。
冷曼拿他没办法地跟了进去,帮着他把衣服拿出来挂上,她原本空荡荡的化妆台很快就被他的化妆品填满了。整理完毕后梁夕雾就打算去洗澡,看了下时间让她先睡。
“确定让我先睡吗,别又把我吵醒了。”
梁夕雾笑眯眯地意会,走过来亲亲她的嘴角,“我特别喜欢曼曼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所以会不会吵醒,我也不知道。”
冷曼被他惹笑后轻敲他的脑袋,“好啦,去吧去吧。”
梁夕雾进到浴室后,冷曼就开了个台灯睡在床上,决定等他洗完。真不可思议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他动用的法子在外人看来不怎么好,可他确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冷曼这个时候还有些飘飘然,怀疑这是不是南柯一梦,夕雾竟然为了她做到了这一步。她本该知道,又在意料之外。
被爱,真是种美妙的事情。
梁夕雾洗完澡后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关了台灯还轻轻爬上床,生怕吵醒她,躺下后就没了动静。
对此冷曼笑出了声,夕雾郁闷地侧过身撇撇嘴:“快睡吧。”
她靠近些抚上他的脸颊,直视他的眼眸,平静地舔舔他的嘴唇,主动挑弄。在黑暗中梁夕雾直接就红了脸,虽然平时他对这种事游刃有余,为了“勾引”冷曼也下足了功夫,但只要她稍微一主动,他就又惊又喜,抑制不住内心的幸福感。
他探近她的衣内,刚想起身就被冷曼摁回去,结实地压在身下。
“曼曼……”他的话语被随即而来的深吻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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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前往公司,冷曼总在乐个不停,做事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下午下了班就直接回去,感觉每一天都有了盼头。
刚开门进家冷曼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到处看了看,不确定地关上门,检查是不是自己所在的楼层,再看看是不是走错单元了。在里面杵着的梁夕雾直接把门打开,“曼曼这是要去哪?”
“不……你确定这里是我租的地方?”冷曼提着包走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
原本苍白的墙贴上了温馨的墙纸,电视茶几沙发乃至吊灯都换了新的,铺了层木地板,沙发下还压着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地毯。走进卧室,不出所料物件都换了,隔壁还直接成了书房。
站在一旁的梁夕雾有些担忧地解释:“这套房作为出租已经使用很久了,很多家具都有上一任主人的痕迹,嗯,我觉得不太干净就都换了,擅自换掉曼曼不会不开心吧。”
冷曼呆呆地摇头,某种意义上说也算住进了新房,“不会,相反的,很开心。”
“那就好,”他总算放松地笑了,从带来的包里找着东西,“现在来说说租金的事吧。”
“啊,那个不用,你都换了家具,租金我来付就行了。”
“知道地址后我就把这里买下来了,因为没跟你说,所以钱就一直在汇过来,”梁夕雾没理会她的话,把厚厚一叠的信封递给她,“这是你这两个月的租金,现在返还给你。”
冷曼拿稳这笔巨款,看梁夕雾都觉得高大起来。
卧槽,总裁啊!
“……你是打算包养我吗?”一切都完美地让她害怕。
夕雾笑着歪歪脑袋,把手背到身后,轻盈地靠过来:“早就准备好了!”
冷曼捂脸蹲下,她不是勤勉的人,咸鱼的理想本就是少做多拿,坐享其成,那么好说话她很快就要变成废材了。
“有劳了……”她把头低得更低。
梁夕雾跟着蹲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不客气。”
即便如此,冷曼每天还是在按时上下班,有时候要加班梁夕雾会直接过来送吃的,她都开始怀疑夕雾在茶庄里只是挂牌经理,平时都在家里等着她。梁夕雾咬着筷子摇头,他会去茶庄看看,但更主要的收入是在狩猎妖怪方面。
冷曼很奇怪他怎么那么喜欢做这类事,他却只是隐晦地表示,都是机关直发的任务,不好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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