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她走?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水灵使劲推着他说。
魏炼水只是欣然一笑,他的内心无比激动,妹妹还活着的消息对他来说就如同天大的喜讯,这也让他重获新生!
可是留她一人在皇宫实在危险,魏炼水便劝道,“水灵,要不你快跟我走吧,待在这里很危险的!”
水灵又何尝不想,但她有自己的理由,“我不可能走的,我必须弄清楚自己以前的身份还有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另外还有太后抓我入宫的意图,不清楚这些,怎么替自己报仇?又怎么除去太后那个奸邪老巫婆呀?你以为我真的甘心呀!”
“可是”
“别再可是了,还有皇后,我最近越来越感觉她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我也必须弄清楚她的意图,我感觉皇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再说了,就算你带上我,我也是个累赘,会拖累你和锦莲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混熟了很多人,相信在这儿我会好好待下去的。”
魏炼水知道妍儿不同以往,或许她长大了,无须自己再操心了。
“那我走了,水灵。”魏炼水的目光还是依依不舍。
“你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好好带着锦莲过日子去吧。虽然我不知道我与你的妹妹有何关系,但是你是个好人!”水灵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事态紧迫,魏炼水也一个轻功翻墙而过
田迹村庄。
自从那天武炎连同宅邸被大火焚烧之后,小影子便去赵府通知赵骑城赶紧过来支援,那个时候赵骑城已经八抬大轿迎娶了馨芸,所以小影子也只是暗自告知于他。
婚礼当天,馨芸只能自己独守空房。因为赵骑城换下新郎装直接去了田迹村庄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当赵骑城赶到之时,那个地方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赵骑城便泣不成声,他不是因为先帝御赐给严大夫的宅邸被毁有损先帝威严而哭泣,而是武炎师傅早已经变成了一具焦炭,触目惊心,令人难过。
武炎师傅从小教导他武功,他还教会自己做人的道理,以及一些情感上的劝导,这份情义让他忘却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大婚。
赵骑城在处理好武炎师傅的身后之事后,这才不甘心地来到赵府。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五天。
馨芸这几天十分痛苦,她原以为嫁给赵骑城会是无比幸福之事,而且他们是在周边百姓的祝福之下结成的,这一点情敌水灵也功不可没。可是,她完全开心不起来。
赵骑城每次看见馨芸的脸,就会立即回避,因为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赵骑城就无比痛恨她,但是她又救过自己的性命,又不想为难她。于是,在无奈之际,他干脆把馨芸当成空气,馨芸也没少流眼泪。
这次,她终于忍耐不住了。
“赵骑城,你难道就不能正眼看我吗?你居然是个如此铁石心肠之人!”馨芸愤愤不平地道出了内心所有的悲痛。
“馨芸,武炎师傅刚死,我怎可与你洞房?”赵骑城还是不肯直视她的脸。
“那如果是妍儿呢?你还会把她一人留在房间吗?!”馨芸的眼睛里瞬间流出了好几滴眼泪。
“你错了,就算是妍儿,我相信她会以我的痛苦为痛苦,这些她都能理解的”赵骑城根本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他只管自己回书房。
馨芸在他离去之后,立刻打翻了花瓶子。
“魏雨妍,为何你都消失了,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馨芸火冒三丈,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也忍得够久了。
“魏雨妍,曾经你我同在宁府,你斗不过我!你我同在皇宫,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是赵府少夫人,赵骑城的妻子,而你如今身在皇宫,就算未来你成为皇上的妃妾又如何?我的夫君是曾经的五皇子,他势必争夺天下,而你只是败寇,注定是敌人,哈哈哈哈”馨芸一想到这儿,就笑得合不拢嘴。
魏炼水带着锦莲来到了赵府,他知道目前赵府获得了百姓们的良好口碑,待在这儿或许无人侵扰,再说了,他必须把妹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赵骑城,这样他也好救妹妹。
都已经四五天了,锦莲早就奄奄一息,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治疗就真的会出人命。
好在,赵府开了门,也认出了魏炼水的身份。
恰好,赵骑城也在府里,他正祭拜着武炎师傅和高公公。
“魏兄?你们出了什么事?”赵骑城知道那天在田迹村庄发生了人命,也得知魏炼水被押回皇宫了,不过他不清楚皇宫如此戒备森严,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赵骑城,先别问这么多了,锦莲命在旦夕,你能不能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病?”魏炼水焦急不已。
“好的,我马上去请!”
只见锦莲拉住魏炼水的手说,“魏公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锦莲,你别胡说了,你本来就因为受刑病根都还没有治愈,再加上流产外加感染风寒,再不好好治疗可就真的糟了,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休息!”魏炼水说罢便抱起她打算随便找个房间给她躺下。
馨芸瞧见有生人进府,便对魏炼水说,“魏炼水,这位是”
魏公子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府的少夫人,他看着她,并没有过多问候,只是觉得此女心机叵测,有些不善,便回答说,“少夫人,锦莲病重,急需诊治,在下无空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
“魏公子你多虑了,我房间比较温和,还是送锦莲去我房间吧。”馨芸刚想碰锦莲,魏炼水一下子制止了,单单一个动作,便让馨芸无比尴尬。
馨芸见魏炼水无动于衷,便劝道,“我的房间就如同女子闺房一样,非常整洁,其它房间不是丫鬟婆子的,就是家丁客人的,咱家男客居多,只有我这儿适合女子居住。不会有事的,魏公子”
就在馨芸说完话,李尘冀又过来了,他见到昔日的兄弟来临,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问候。
“皇上。”魏炼水突然间冒出这两个字,他知道皇上在赵府。
“别再叫我皇上了,叫我名字尘冀吧。魏兄,这位是”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锦莲。我不能无视,请问皇上”
“别说了,去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是最安全的。”
“好的!”
魏炼水二话不说便抱着锦莲去了皇上的房间,馨芸气不成声,这赵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光有贤惠夫人的名头又有何用?!
不久,大夫便来到赵府为锦莲诊脉,只有魏炼水独自守在她的身边。
大夫只是普通大夫,他为锦莲把完脉之后,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公子,姑娘是不是中了什么麝香啊?”
“大夫,您这是何意?”魏炼水根本听不懂。
“麝香是一种会导致女子流产的东西,其实锦莲身体里还有许多其它药量,是积累起来的。姑娘之所以会一蹶不振,不光是由于流产,也是因为身心俱创,看来她历经了许多磨难。”
听完大夫的话,魏炼水还是不理解关于流产一事,他只把自己的意思反馈给大夫,“大夫,您的意思是她失去孩子是因为药物?”
“是啊,不知是何人让姑娘摄入这些药物的,而且虽说只是麝香,不过里面也有其余不知名的药物,十分可怕,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大夫在述说这些的同时,内心也不禁战栗。
魏炼水懂了,“还请大夫稍后,待我去问个清楚。”他突然起身去找李尘冀和馨芸。
馨芸的眼神飘忽不定,她有些紧张,而李尘冀则感受到事情决非一般。
“皇上,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在宫里是不是有人专用药物毒害皇嗣的?”
李尘冀一听,便明白了大部分,“是的,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可多了,我父皇在世之时也存在过。”说完,他便白了一眼馨芸。
魏炼水也深知馨芸的内心,不过宫里与她一般恶毒之人铁定不少。
“炼水,还记得我做皇上那会儿,太后没少暗算我,这锦莲估计也是受害者,皇宫里是非多,为了争宠夺位,什么事都有。锦莲怀有身孕,必然引来无数人的嫉恨。”李尘冀一想到自己身在皇宫的种种情形就心有余悸。
“我明白了。我还有一事禀告,其实我与锦莲之所以能够安然出逃,完全是因为妍儿。”魏炼水终于道出了实情。
“什么?魏炼水,你为何不带上她一起出逃呢?她可是你的妹妹啊!”李尘冀突然变得万分着急。
“她现在的名字叫水灵,她说了,她想在宫里与这些恶势力作斗争,如果带她走,她一定不会同意的,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忆,就像个重生之人。我又能怎么办?关于赵骑城的过去武炎师傅也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这个国家需要由他这样的人来主导,那么就必须有人深入敌营,这个人只能是水灵!”魏炼水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使命在身,而这一刻,他不再有家人的概念了。
“魏炼水,亏你还是兄长,你这样是弃自己的妹妹于不顾,宫里多么险恶啊,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李尘冀突然开始抱怨起来。
“不忍心又该如何?皇上现在谁敢动?赵骑城又无权无势的!”
“可是你不管你妹妹,要是被赵骑城知道了,他也不会原谅你吧?那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呀!”李尘冀果然还是放不下妍儿,他又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这个时候,锦莲醒了,魏炼水立马进去问她一些事情。
“锦莲,你告诉我,你在宫里都是谁在伺候你?”魏炼水紧紧握住她的手问道。
可是锦莲觉得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只字不提,如果因为那些宫里的蛀虫而让魏炼水再次以身犯险,她宁愿永远不说出那些恶人。
“锦莲,我说过,那些凡是折磨过你的人,我都会为你报仇的,你告诉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