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和白素回到洛城的时候夜已经深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着,气氛着实诡异。
马车一停,白素便径自要下车了,凌司夜却是一把拦住,刚要开口,白素便厉声,“放开,我非得出顿饺子再回去不可!”
“嘘……赶紧走,有人!”凌司夜戒备了起来。
“有人?”白素一脸不解,一路上都在生闷气,哪里顾得上有没有人跟踪,何况跟着凌司夜出‘门’她向来都是不戒备的。
“从瓜棚跟到这里,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凌司夜蹙眉说得。
“你去问问不就得了。”白素仍旧不太爱理睬,打开凌司夜的手,下了马车,径自寻饺子铺去了。
夜已经深了,洛河两边的饺子铺都陆陆续续收摊了,只有一两家还等着客人。
凌司夜亦是下了车,然而,顿时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白素看得出这忍术,没多理睬,在一家饺子铺落了座,跟老板要了三笼饺子便可是大快朵颐了。
心情和兴致都被凌司夜搅得一吞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铜钱红枣之类的情调,就为吃顿饱,都饿了一晚上了。
然而,良久,她都解决了一笼饺子了,却还不见凌司夜现身。
更是奇怪的是也不见那跟踪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跟踪他们的人亦是高手,能同凌司夜较量那么久?
心下顿时戒备了起来,隐隐有些担忧,这洛城似乎高手云集,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不能太过嚣张了啊!
又等了良久,也顾不上吃饺子了,小心翼翼站了起来,开始四下打量了,只是,寻了良久,却在对岸看到了两个黑衣身影,只是,看得并不清楚,若隐若现的。
她知道凌司夜用的是忍术,却不知道另一个黑衣男子用的是什么,竟是有那么快的速度。
“姑娘,能拼个桌吗?”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白素连忙回过头,心下又是惊,这‘女’人竟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这‘女’人一身素雅的淡白‘色’长裙,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一副富家‘妇’人的打扮,浑身上下没有多少佩饰,只有手腕上的白‘玉’手镯,那明亮双眸带笑,浅笑里藏着一丝岁月沉淀下来的恬静。
白素根本就猜测不出她的年龄来,只觉得这‘女’人并非一般人。
“当然。”白素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小摊只有设了两个桌子,另一桌已经满座了,这‘妇’人坐下来后也没有要饺子,亦是不开口了。
白素可不知道主动之人,就等着这‘妇’人先开口,既然是主动寻上来的,定有事情。
然而这‘妇’人却是气定神闲,往对岸看去,还真就完全忽视了白素的存在。
白素亦是往对岸看去,那里的打斗还在继续,只是隐隐可看到两个身影,根本看不清楚招式。
这时候,小摊的老板过来了。
竟是恭恭敬敬地送上了三笼饺子,不需要这‘妇’人吩咐。
难不成是预定了?白素心下想着,不经意地看了那‘妇’人一眼,却见她仍旧是那一脸淡然,也不动筷,似乎在等人。
等对面的人?!
沉默了良久,白素终于是忍不住了,不爱多管闲事的人其实骨子里都是要管的,比如她。
左思又想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道:“这位姐姐也是从外地来的吗?”
这样问,应该是对普通平常的了吧。
‘妇’人这才看向她,笑了笑,道:“也不算是外地。”
“那便是临近的地方了。”白素有说道,她故意加了个“也”字,想着这‘妇’人必定会问她是不是从外地来的了,没想到她倒是不问。
“也不算。”‘妇’人仍旧是答得言简意赅,似乎没打算同白素多谈。
白素今夜本就一肚子的火,这下子被‘激’了,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于是,很直接地开了口,道:“那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夫妻俩又是从哪里来的?”‘妇’人却是反问。
白素一怔,果然,对岸那男子是同她一伙的。
“你们跟着了我们那么久,难不成就为了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白素冷笑问到,也不多掩饰了。
“跟踪?”‘妇’人反问,似乎很不以为然。
“难道不是吗?从瓜棚到这里,一路跟过来。”白素说道。
‘妇’人摇了摇头,却道:“不过是同路罢了,从这里同路到了瓜棚,又很巧从瓜棚同路到了这里。”
“你!”白素终于是怒了,拍案而起,这‘妇’人显然是耍她了。
“姑娘,这年纪了,总是生气可不好,容易老。”‘妇’人浅笑着站了起来。
白素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大姐,你也不见得年轻到哪里去。”
这‘妇’人少说也大她七八岁,指不定还三十了。
“都当‘奶’‘奶’的人了,怎么会年轻,把我孙‘女’的银针还了,我便不为难你。”‘妇’人淡淡说道。
“你是……‘奶’‘奶’!?”白素大惊,想起了刚才那小‘女’子,少说也有十五六了!
‘妇’人笑着,没说话。
白素却道:“送出来的东西怎么可以要回去,是你孙‘女’愿意给我的。”
她承认,她特喜欢那银子,雕工十分‘精’湛不多,就是那材质亦是百分百纯银。
拿这东西当暗器,显然是太奢侈了。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东西原本并不是暗器!
带回去给林若雪,她必定喜欢。
最好是给‘玉’邪,让他送给那丫头当礼物,给她个惊喜!
要不‘玉’邪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要过这七夕。
“那丫头可没说要送你,是你以大欺小,以强欺弱‘逼’她的吧。”‘妇’人说到,眸中隐隐有些不满,方才的一切他和夫君可都远远看着呢。
“我可没动她一根汗‘毛’!”白素连忙辩解。
“姑娘,我孙‘女’见你被夫婿为难,好心帮你,你夫妻俩倒是反欺负他们俩孩子,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妇’人质问道,似乎要算账了。
白素这才明白过来,冷笑道:“原来啊,是来算账的,我还以为我刚到这里就得罪了谁呢!要算账找你那孙‘女’来,你来为她逞能算什么?再多了你孙‘女’可不认为我夫妻俩欺负了他们,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
“也不较真,就让你还了那银针,你至于这么较真吗?”‘妇’人反问。
“就是较真,不还如何?”白素倔了起来,若非平日,她定如多周旋的,只是今夜,抱歉,心情很不好,想打一架还愁寻不到对手呢!
“只夺银针,尽量别伤了人家姑娘家。”‘妇’人淡淡说道,说罢便坐了回去。
白素正纳闷着,她哪里的这份嚣张,然而就在这瞬间,心下顿惊,急急转身,只见背后十名黑衣影卫一排列开,而随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前后两侧,将是一只大军朝这边赶来,且是手持弓箭!
白素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这‘妇’人小题大做了,她真真就是同那两孩子开个玩笑,不知道凌司夜是不是,反正她就是是了!
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就为她手中这银针吗?!
那孩子当时也没所不给嘛,虽然她确实有些威胁的意味……
“你是什么人?”白素蹙眉问道,能一下子调遣出军队来的,这人定是朝廷的人。
“银针还给我!”‘妇’人冷下了语气,仍旧不同白素多废话。
“你至于嘛?不久是枚银针还调遣出弓箭手来!”白素问道。
“本宫再说一次,银针还给我!”‘妇’人冷冷说道。
“不给!”白素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来人!”‘妇’人冷冷下令。
“凌司夜!”白素的声音却比她还大,说罢就在那万箭齐发中,高高凌空而起。
凌司夜正同一男子‘交’战,久违敌手般的痛苦,听得白素一声惨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追了过来,发现了不对劲。
这‘女’子是怎么了,怎么不一会儿就引出了大军来!?
那弓箭仍旧继续往上空‘射’,白素左躲又闪,气得一时间忘了出手,好不狼狈。
凌司夜急急赶到,将她护在身后,冷玄剑狠狠一挥,冷蓝的剑气如芒,骤然横扫而去,一下子将两侧的弓箭手都击退,竟是一个人影都不留。
而街道上其他的人都没有幸免,几个小摊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素缓过神来,趴在凌司夜背后,蹙眉问道,“那‘女’的呢?怎么也不见了?”
“在前面。”凌司夜淡淡说道,抬起头来。
果然,是方才同他打斗的男子救了那‘女’人,二人就凌空在他俩前面,似乎也是对夫妻,虚长他们几岁的样子。
怕是也只有这男子的速度能赶得上他剑气的速度,在冷玄剑低下救走人吧!
虽然,人就凌空在他俩面前,却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而白素这才看清楚了那黑衣男子的样子,俊美无涛,丰神俊朗都不足以形容,她甚至都猜不出他的岁数来,她想,这男人若是同那‘妇’人是夫妻,那必定是老妻少夫!!
“怎么这么大动干戈了,扰了百姓可不好。”男子淡淡说道,声音低沉地十分好听。
“我要那银针。”‘妇’人怒声说道,全然没有方才的闲适恬静。
“你就不能饶了嫣儿一回吗?”男子宠溺地问道。
“饶不了,让她出来历练三个月,她到好偷了子寒送的银针当盘缠,这证据我非得拿到手不可!”‘妇’人厉声说道。
“毕竟是个孩子,穆子寒可没打算同她计较。”男子说道。
“我不管,好端端的一个七夕,你非得跟这她来,怕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当初萱儿都没这待遇!”‘妇’人仍旧怒着,没好气说道。
男子一听,骤然大笑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真正生气的原因。
“回瓜棚去吧,一整夜陪着你,不管那小丫头了。”男子柔声说道。
“幼稚不,傻傻地窝瓜棚下,那是人做得事情吗?”‘妇’人仍旧不满。
男子却是低声,道:“喝喝茶,跟你说说话,牛郎织‘女’说的话,我都说给你听。”
‘妇’人不由得睨了他一眼,似乎这才气消了,而夫妻二人竟就这么完全把凌司夜和白素给抛脑后了,还未待凌司夜开口,两人身影一掠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什么速度……”白素喃喃开了口。
“那男子的轻功着实了得。”凌司夜脱口而出。
白素却是纳闷着,道:”牛郎织‘女’说得什么话啊?难不成那人还知道。”
凌司夜看她一眼,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素不解。
“当然是情话了。”凌司夜笑着说道。
白素一愣,却不知道为何脸一下子烫了起来。
凌司夜笑着将她揽入怀中,道:“回去吧,这真不是咱俩的地盘。”
白素长叹了口气,不得不点头,这七夕真就这么给过了,真憋屈啊!
凌司夜心中窃喜着,千赶万赶,还是能在天亮前赶回去了,真真难以想象白素收到那漫山遍野的烟火时,会‘激’动成什么样子了,一定感动地想哭吧!
两人终于是启程回龙脉了。
然而,龙脉的热闹早就过了,此时的龙脉顶,林若雪和‘玉’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林若雪就躺在‘玉’邪怀里,也不知嘴脸念叨真什么,自言自语,脸上酡红带笑,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而高高的龙脉下,那倾泄而下的瀑布旁,宁洛和涟俏就坐在悬崖边上。
水声便就大了,两人说话声又小。
这说起话来,不得不用喊的。
“什么地方不好找,非得寻这么个地方。”涟俏嘀咕着,没让宁洛听到。
“你说什么呢?”宁洛大喊。
“没什么?!”涟俏喊了回去。
“就想陪你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喜欢烟‘花’吗?”宁洛又大声问道。
“不喜欢!”涟俏大喊,这不喜欢三字也不知道是回答他前面的话,还是后面的问题。
“那你喜欢什么?”宁洛又大声问道。
“我想想!”涟俏依旧是大喊。
宁洛在一旁就看着她傻笑,他可是约会高手,随便选个好地方更是不在话下的事儿,奈何好地方都是同别人去过了,给涟俏的,总是不想重复,无奈整个龙脉便只有这瀑布旁悬崖边风景好一点了……
两人就这么在悬崖边互喊了一整个晚上,涟俏这是头一回约会,涟俏算是有耐‘性’地等了良久,原以为宁洛选这地儿是为了给她个什么惊喜,于是就这么傻傻地等下去了。
然而,当一个人傻的时候,世界上其实还有一群人比她还傻。
七魔七煞此时正漫山遍野地寻宁洛和涟俏,却不知道这两人其实就在龙脉里。
“你们说他俩还能去哪里啊!”魅離开了口。
“宁洛之前最喜欢的几个地儿都寻遍了,我也不知道了。”蝶衣答道。
“难不成是到狄胡去了?”楚隐急急问道。
“我看不会。”司徒忍说道。
“不会是在龙脉顶吧?”苦哭连忙问道。
肖笑却是大笑,道:“不可能,那是咱主子的地儿,谁敢去!”
“怎么也不见‘玉’邪和若雪?”云容亦是蹙着眉头,几个人几乎是将整个万重大山能约会的好地方都找遍了。
“哎呀,无趣无趣!”烈焰不耐烦了起来,道:“老子到狄胡去,见到一对就拆散一对!”
“哎呀呀,你真是缺德!”魅離感慨道。
“你们这样就缺德了,人家小两口虽然日日在一起,也好不容易等个机会,有借口‘浪’漫‘浪’漫,你们还想着捉‘弄’破坏,还不如直接上大街上去,看到一对就给拆散一对来得痛快!”烈焰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一群人,都是单身,逢年过节的必定要郁闷的,看着人家约会,就想着搀和一脚,打扰打扰。
昨日就商量好了,凌司夜和白素自然是没人敢打扰的,林若雪那毒丫头更是没人敢太招惹,为有寻宁洛和涟俏下手了。
只是,寻了一整夜了都不见人影。
“罢了罢了,我要睡觉去了,那牛郎织‘女’过什么七夕嘛!”楚隐懒懒说着转身就走。
“那还不是天帝老儿拆散了人家,才能这么一年只见一回,多可怜啊!”魅離突然感慨了起来。
“人家本来能一月见一次的,还不是喜鹊传错了话,把一个月传成了一年,活该每年七夕喜鹊都得飞上去搭鹊桥!”蝶依说道。
“呵呵,你俩倒是很懂这传说嘛!”司徒忍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得了得了,我去‘弄’点酒菜来,咱大伙一起过个节。”云容笑了。
而没走多远的楚隐耳尖,听云容这么一说,便连忙赶了回来。
“不是睡觉去了吗?这么快就醒了?”烈焰嘲讽道。
“呵呵,孤枕难眠嘛。”楚隐笑着也坐了下来,他可是来听故事的,问道:“这每年七夕后,喜鹊还真就头上会掉‘毛’,难不成同这七夕有关?”
“真笨!”蝶依白了他一眼,道:“这喜鹊七夕夜上银河搭鹊桥,织‘女’坐着马车来见牛郎,这马蹄儿哒哒哒的,当然把喜鹊头顶的‘毛’给踩光了。”
“原来啊!”
这感慨的却是无情,不着地从哪里冒出来,甚是认真道:“瞧吧,传错个话都要收这惩罚,你们若这打扰了人家,指不定遭天谴呢!”
语罢,一声巨大的轰隆之声响彻了整个万重大山,众人皆惊,以为打雷。
然而,随即却是一朵绚丽的烟火在黑夜里绽开了。
正是凌司夜和白素回来了,凌司夜一声令下,烟‘花’便开。
白素惊地目瞪口呆,凌司夜窃喜着,只是很快便觉得不对劲了,他可是准备了一场烟火而不是一朵烟火啊!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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