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昙转头看向文桑道:
“文桑,没入宫前,此前你在训练中时,我也在场,我可是记得当初你对古贤士的意见是最大的。”
文桑解释:“那是之前,一开始我们看到一个姑娘从一品千泽将我们带走,谁腹里都有怨言,并非只有我一个人。不过,后来我们都被这位姑娘的才识和胆略所折服,如今我们可是都对她敬佩有加,我无半点要加害她的心啊!”
司昙眼眸一沉,怪笑着看向文桑,“姑娘?贤士怎么可能是位姑娘?”
文桑愣了愣,一时间没回过神,这才知晓自己说漏了嘴。
而旁边的付泉则变得狰狞起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臭丫头,凭什么进到大王的后宫里来!一个姑娘进全是男人的后宫也不嫌臊,自从她来之后,我们嫌热脱件衣服都不敢外出自由走动!臭丫头,凭什么还要管我们的账,还管着我们的活动!”
沐云和司昙的眼眸变得愈发黑沉,看向付泉的眼神已变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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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昙突然站起身,道:“谁传贤士是女的?是谁传漏了嘴?害得大王被人笑话。”
他俊逸的面庞变得冷沉,霎时压下了与生俱来的威慑气场,令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沐云也站了起来,原本与司昙成为死对头的两个人,此时竟然不约而同都指着文桑和付泉怒道:
“下毒的人便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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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离风甫一从隔间内走出殿堂,付泉便贴了上去,撒着娇哀求。
“大王啊,您总算来了,您给我评评理,您是最了解我的,付泉怎会对人下毒呢?付泉连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怎会做出下毒如此恶毒的事来呢?”
北冥离风面色倒无多大变化,只是噙着优雅笑容的嘴角硬了几分。
他淡漠地撇开付泉贴来的环臂,落座上首。
“你们方才所言,孤都听到了。”
付泉依然不死心,“大王明智,莫要相信他人的片面之词啊。”
北冥离风扯了扯嘴角,漠视着付泉的哀求,看向司昙与沐云道:
“说了要你们别拖泥带水,需当机立断的。”
司昙恭敬地行礼,谦卑道:“大王息怒,是司昙与沐云不是,这便立即处决。”
“处决?”文桑一听到这词,面色突然白了起来。
“大王您千万别相信他们啊……”
北冥离风淡淡地抬手阻住了付泉悲戚的喊叫,笑如潭,声音轻如云道:
“斩了。”
“不要啊……大王……”
“大王……真的不是我们下的毒啊!”
……
未等付泉与文桑两人嚎叫完,殿堂外,司昙唤进的一批侍卫,便将哀嚎的两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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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离风看着殿内剩余的八人,淡淡道:
“知道今后如何做、如何说了?再有下一个,无论是谁,孤绝不犹豫。”
包括司昙、沐云、卫辰在内的八人,齐齐跪地行礼。
“臣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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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众人都散了开。
北冥离风再进入隔间里时,发觉古玥竟然消失。
他眼眸中掠过一丝暗芒,摇了摇头,笑笑:
“这丫头,何时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