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落寞地叹了声,眼里的光渐灭,低下头仔细地将盒子盖好。
他正想将小盒子收回袖口里,忽然面前走上来一人。
青年抬起头,便看到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身穿一身墨袍,背后别着一把森然冷肃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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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青年一看到男子面上显出的复杂表情,以及他黑沉的眼眸现出的惊愕,便惊慌地问:
“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墨袍男子低眸看了一眼青年,沉声道:“那条链子,你是从谁身上得到的?”
青年警惕地看着男子,“阁下对这条链子有什么疑惑吗?请问您是?”
男子看出了青年的戒备,生怕逼问下去会适得其反,便缓了缓面色,道:
“我姓聂,不瞒你,我也在找她。”
青年诧异,“原来是聂兄,聂兄是为了何事找恩人呢?”
聂天麒眼神躲了躲,“她也曾是我的恩人。”
青年仍是疑惑地看着聂天麒,生怕他是要陷害恩人,便试探问道:
“恩人擅医,聂兄难道也是因为家里有病人被恩人救治的吗?”
聂天麒从身上取出了一枚三叶禅符。
“小兄弟,你可看到过她身上是否也配着此物?”
青年看后果然面色一变,吃惊地看着聂天麒。
聂天麒续道:“此符原本是一双,我手上的是右符,她身上的是左符。”
青年接过那枚三叶禅符仔细看了看,果然放松了警惕,朝聂天麒现出无暇的笑。
“我的确在恩人的身上看到过此符,原来恩人竟是聂兄的朋友,幸会幸会!”
聂天麒唇角轻扬,和善地示意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我这位朋友。”
青年吃惊问道:“聂兄竟然寻了她许多年了?”
聂天麒眼里掠过一抹晦涩,再恢复道:“正是。”
青年笑了笑,“如此也好,我们结伴一同寻找恩人好了。”
聂天麒点头,“你方不方便,引我去见见令尊?”
青年犹豫片刻,看着聂天麒周身蕴出了和气之态,便应道:“也好,聂兄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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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跟着青年来到一处河边的宅院时,诧了诧。
面前的宅院气派华贵,牌匾上书:庆府。
庆府曾是黎国早前的中上贵族,家主从商,庆氏药铺遍布黎国各地。
庆府家族人数虽不多,商路也并非是最广,但庆府的口碑却广为人知。
只因与庆家人做生意诚信可嘉,从不拖欠债款,所卖的药材质量上乘,物美价廉,深得百姓的欢迎。
无论商界掀过几轮风雨,庆氏药铺依然矗立不倒,而且备受欢迎。
只是到后来,不知因为何事,年轻的庆府家主突然变得消沉。
因新家主当家后没过几年,无精力打理药铺而关闭了黎国上下十数家药铺。
且之后,也不知为何,新家主生了严重郁结而染了重病,一直躺在床上。
再之后,因为新家主的消沉,庆家便开始走向没落。
还有另众人称奇的一件事,新家主一直未婚,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儿子,但因民众对庆家新家主的印象极好,也无人去追查这名小儿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