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麒眸光一沉,叹了叹气:
“本殿下必须要带我的妹妹走的,至少让她先返回熙国,容后续再商量钰公主许配之事。”
他撂下此话之后,便与龚贾起身要离开。
离开前,北冀王急忙低下语气恳求:
“还望太子莫要生气,犬子做事胡莽,臣自会严惩与他,至于两人的婚事,便依太子之意暂搁一旁罢。”
“父王……”
姜睿欲再说,忽被北冀王瞪了一眼阻了回去。
聂天麒看了父子一眼,跟龚贾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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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居。
火央与古玥两人在屋里等到将近半夜,仍旧无眠。
整个印月居笼罩着诡异的气氛。
古玥寝屋外处处盈着喜气洋洋的氛围,随从家丁们都在为古玥翌日的大婚忙乱着。
而古玥所在的寝屋院外则有重兵在把守,森严无比,与处处的张灯结彩极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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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来了另一批更为森严的士兵,那一阵恢弘的排场瞬间压下了北冀的护卫们的气势。
龚贾领头在前,看了眼北冀的护卫头领,喝了声:
“都给我让开,奉太子之命,前来接钰公主。”
北冀的护卫们一见到龚贾的架势,皆愣了一会神,然而一听要带走钰公主,护卫头领便上前恭敬道:
“龚太师,此屋是北冀世子妃的寝屋,并无钰公主在内啊?屋内有两人,一人是昭月翁主,另一人是原斩尘派的少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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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贾睨了护卫头领一眼,“你什么身份也敢跟我说话?我说里面有钰公主便有。”
护卫头领一听面色一尴,然而仍坚定地拒绝。
“恕龚太师原谅,卑职奉北冀世子之命,誓死保护昭月翁主。屋里昭月翁主正在歇息,无北冀世子之命,谁也不可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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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火央及古玥听得愣神。
火央蹙眉嘀咕了句,“是道法盛会时的那位龚太师吗?怎么跑这来抓人了?钰公主又是谁?古玥难道你也学会藏人了?”
古玥摇头,“我藏人作甚?传闻钰公主失联已久,我若能寻到她直接送去皇宫了,还能领回一堆赏赐,何必要在此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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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嘀咕着,便听院外传来震慑人的怒叱声。
“放肆!竟然对龚太师如此无礼!你已被革职处理了,还不快认错!不然我便拉你出去砍了!”
护卫头领看着突然出现的北冀王,话不敢再说半字,急忙跪地求饶:
“对不住了大王,卑职实属无意冒犯,只是里屋确实没有钰公主……”
北冀王突然阻住他的话:“来人,拉走!”
接下来便有人将护卫头领拽了走。
护卫头领被拉走之后,剩余的护卫们都失措起来,低下头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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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冀王看着被拽走的头领一面求饶一面争辩,叹了口气,朝剩余的护卫道:
“龚太师是要将昭月翁主带走,你们都闪开吧。”
有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道:“大王,是要带走昭月翁主,并非是钰公主吗?”
北冀王点头“嗯”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挥手将他们都退离了开。
依照聂天麒之意,昭月翁主是钰公主的事要严格保密,不可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