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惨。”
纪苏摇摇头,心里忽然想着:自己这一把是不是有些过于仁慈了?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追上来?”纪苏感叹完之后就扯开了话题,随口问了谢钦一句。
谢钦也没在意,顺着她的话回,“我在沿路都下了些药。”
“哦,”这谢钦,脑袋瓜子很好用啊,“是半年前我们一起研制的那个?”
只有那个药才有这么好的稳定性和空气传播性,很适合现在用啊。
“是。”
“不错嘛,谢钦。”看来,脑子的用途不止是做研究嘛。
“嗯。”谢钦微微勾唇,为她并不怎么走心的夸赞感到开心。
纪苏和晏殃回到宅子里之后,迅速就将六个麻袋里的书都倒了出来。
随手翻了翻之后,纪苏拿出自己感兴趣的书,然后指着剩余的书道,
“这些你找人给魔教送过去好了。”
纪苏挑挑拣拣才留下了十多本,剩余的书也全是华阳派的珍藏。
她想着也不能浪费,就全给魔教好了。
反正她和谢钦都用不上。
谢钦愣了一下,才道,“好。”
他还以为她会把这些书全都给研究一遍,没想到她会将这么多武功秘籍全都给送出去。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虽然她觉得他用不上,不过,万一呢?
好歹他也是出了力的,稍微还是要尊重他一下。
“没有,”谢钦摇头,“我用不上。”
“也是,趁现在天还没亮,你先找人送过去吧。等会我们再吃点夜宵睡一觉,然后等着华阳派的人找上门就是。”
“好。”要在这等着华阳派的人找上门的话,那他们的行踪就不必遮掩了。
谢钦找人连夜送走了地上的一堆武功秘籍。
等运书的人走后,纪苏也差不多吃得饱饱的了。
谢钦也早就洗白白将被窝给暖上了。
纪苏睡了美美的一觉之后,还饱餐了一顿,
“华阳派的人怎么还不来?”
之前谢重云还在的时候,华阳派可是江湖第一大派。
这些年它没了谢重云虽然没落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我让人拦了一下,”谢钦给纪苏擦擦嘴,“等你吃饱了再让他们找过来。”
“嗯~”纪苏满意地点点头,“你想得真周到。”
谢钦的手指略过她的嘴角,“你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
这人一直都是最贴心的,有他在,她的咸鱼生活一直都美妙的不得了!
纪苏的嘴刚擦好,华阳派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纪苏小儿,快将我派的秘籍还回来!”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就破门而入。
“啧,可惜了。”纪苏咂咂嘴,这个门好像很贵的样子。
这些,可都是谢钦的银子啊!
谢钦的银子,四舍五入也就是她纪苏的银子了!
既是她的银子,就没有白白浪费掉的道理。
等会,
一定要让他们多赔点儿钱才是!
纪苏摸出自己的大刀,
“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废武功滚出去。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纪苏小儿需要猖狂!老夫今日就要让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对方领头的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明显心里素质不咋的,
纪苏三言两语就把他气了个半死。
于是他两句话一说完,就扬剑向纪苏攻了过来。
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一起杀了过来。
纪苏不慌不忙地阻止了谢钦下药的动作,
“慌什么,看着。”
说完,纪苏拖起大刀向前几步将谢钦保护了起来。
带头的那人,被纪苏气得狠了,他又看着纪苏年纪小,于是英勇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因此,他也率先得到了和纪苏交手的机会。
纪苏挡在谢钦的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见有人杀了过来,一刀就朝那人砍了过去。
“啊!”
纪苏只一刀,那人的胳膊便和他的佩剑一齐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都被这场面给震住了,
“大长老!”
跑在后面的人惊呼了一声,不敢再向前招惹纪苏。
半晌,才有人壮起胆子给领头的大长老上了点药。
“最后一次,”纪苏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自废武功,滚出去。”
“纪苏,你休想!”痛倒在地的大长老捂住自己的胳膊,艰难地吼了一声,“当年,我华阳派就不该一时心软放了你这个贼子!”
“啊!!”大长老刚一说完,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也没了,“纪苏!你!”
给他上药的弟子因为离得近,大长老飙出来的血还溅了他一脸。
那个弟子被立马就被吓得跌倒在地,手中的药瓶也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大长老的脚边。
其余的弟子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大长老的武功这么厉害,都被对方一招打败了,
那他们对上她,又怎么会有胜算?
“愣着干什么,杀了她!”大长老身残志坚地拉着纪苏的仇恨。
不过这次纪苏没理他,因为有几个人已经咬牙朝她冲了过来。
纪苏挥起手里的大刀,砍瓜切菜一般将冲过来的几人砍到在地。
几个人都被一击毙命。
生前,连痛呼的时间的没有。
不过,比起大长老痛得没机会去世,
那些人显然要幸运得多。
其余没有上前的人,见了那些人的惨状,纷纷涌起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们之前就会常跟着大长老“惩奸除恶”,也不是没见过死人。
只是之前,死的都不是他们。
他们之前除掉的那些“恶”,基本都是一些反抗乡绅富豪的老幼妇孺,或者是没练过武功的年轻人,那些人,从来不会都像眼前这人一样,能够打得过大长老。
他们怕了,
他们今天不该来的,
如果不是大长老说,纪苏不过是个会些歪门邪道的小贼,他们也不至于匆匆忙忙地带这么些人就过来。
纪苏砍完之后,没有收刀,她直接上前慢慢地将大长老的经脉都给挑断。
“啊!!住、住手,不要,不要、不要断我的经脉!我求你了!求你……”本来已经痛得没力气呼喊的大长老,在经脉被划断的一瞬间,又拥有了奇迹般地力量痛哭求饶。
“痛么?”纪苏又划断了一根,然后挤出一抹渗人的笑,“他当年,也该是这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