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
毕竟是陈王,进宫一切顺利。
终老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眉头紧锁,一会又点点头,看得众人这个心急。
愁儿看了看,心道,这个老头子倒是说句话啊。
陈王环视一圈,确实不见充代。
看了一眼他的属下,那人马上明白什么意思。
“终老,您到是说句话啊。”陈王也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这个老头子游历天下,这种毒不在话下,”一听这话,愁儿喜极而泣
太好了,娘娘有救了,太好了。看向终老的眼神瞬间变得崇拜。
“不过,这种解药嘛,”
“如何?”
“我那里到是有,可是恐怕不够,而且皇后也就只有七日的活命了。”终老抚着长胡须。
“那哪里有?”陈王急切问道,以他陈王的身份,要来便是。
“西疆皇族。”什么?得去西疆,先不说能不能要来,就是一去一回起码半月了,这到时候皇后岂不是魂归西天?
“不要慌,我这个老头子得发挥我的用处了,我马上施针,能拖几日是几日。你且速去速回。”终老头一本正经,坐稳后,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陈王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么做了,西疆遥远,但是若是日夜兼程,半月应该能赶回来,刚要离去,却见东乡从外面走来。
“王叔不必去了。”只见东乡公主带着几个异域的人回来。
仍在地上一个大箱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本公主日夜兼程,可算回来了,这是从西疆带回来的,终爷爷,您看看对不对?”
东乡风尘仆仆,一口气喝完一壶的茶水,终老头翻了翻,笑道,“好极了,老头子想要的都在呢,小丫头,你怎么知道老头子我需要什么?”
东乡累的不行,也管不了那么多礼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前些日,我打听了一下母后的毒,但是人人都不知道该用何解药,只好修书一封,送去西疆,西疆是制毒高手,南宫自然有办法帮我解决。”
陈王赶紧命人听从终老头的吩咐煎药去了。
“东乡,我还说你这几日去了哪了,原来是去了西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吓得我担心好几日。”曹睿怪道,若是东乡这个时候再出点什么事,自己真是没了主心骨了。
“还不是王兄你不早早的告诉我母后中毒一事,要不我早就去了西疆了,这事不能声张,那日我赶紧密信一封给了南宫,他知道后赶紧让人把东西从西疆送了出来,要不我也不能这么快回来,我是在途中和他们相会的。”说罢冲西疆来的几个人点了点头,那些人回了一个西疆礼节。
“都是王兄的错,忘了西疆的南宫与你可是青梅竹马。”
“去你的,坏王兄,什么青梅竹马,我们不过是好朋友。”东乡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害羞了。
自己对南宫的那点小心思,可不能让王兄发现,否则自己还有脸面了吗?
东乡看向陈王,“王叔怎会过来?”陈王什么时候跟皇后走的这么近了。
陈王刚要解释,曹睿却说,“要不是王叔,怕是你这草药拿回来了,宫里也没人能治。”
几人陷入沉默。
曹睿说的没错,一来,这毒新奇,恐怕大魏的皇室根本找不到能解此毒的人,二来,这几日看父皇对母后的态度,多少有些明了。
“王叔,您说,大魏的人怎么会用西疆的毒?是不是”曹睿道出心里的疑惑,此人怕是西疆安插进来的?
陈王想了想,没有说什么、
外头走进来一个侍女,东乡不认识,冲陈王点头,二人走到外头廊下,耳语片刻。
曹睿告诉东乡,这是王叔派来保护母后的,并把这几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东乡,经此一事,曹睿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并不是只有表面那般孩童。
“哼,天下所有的王室都是脏乱不堪的,西疆的王宫如此,难道我还看不明白吗?王兄,以后你不要在什么事隐瞒我了,咱俩是至亲,我也要为你分担。为母后分忧。”东乡真诚的看着曹睿。曹睿点头。
好在东乡拿回了救命草药,要不这次皇后一定必死无疑。
休养了几日,皇后终于能扶着做起来了,瘦了一大圈,所有人看着都心疼。
陈王不能随意进入椒房殿,只好由他们传话。
这几日发生的事,愁儿也都捡了要紧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如今甄宓也清醒了,她知道此番遭此不测,并不是自己时运不济,明显是谁故意要来害死她的孩子的,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李美人,李美人敢明目张胆的推她入水,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可她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美人儿,你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陈王多想告诉她,他怀疑是陛下,可是奈何没有证据,再等等吧。只是传了口信“小心陛下。”
夜里,陈王飞檐走壁,落入椒房殿。
看着熟睡的甄宓,满眼柔情,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永远陪着你。
甄宓感觉有人,一睁眼一看是曹植,吓了一跳:“子建,你怎么在这?”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可还好?”几日不见,俩人更是满腹柔肠。
“以后我会经常这个时候来看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发现的,”甄宓刚要说话曹植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小心充代,我怀疑她跟你中毒一事脱不了关系。还有,小心陛下。”
此刻的俩人多像多年前,那时曹丕为了得到曹植的情报,所以让甄宓委身与曹植,好从中打探,可那曹植是真君子,并不曾与甄宓发生过什么。
充代?陛下?这有什么关系?难道?
甄宓似是反应过来,猛的一个起身,露出一大片肌肤,自己还没有察觉,自言自语:“难道充代是陛下的人?联合陛下一起害我?可是充代是郭女王的陪嫁啊,莫不是陛下许了她什么?”
曹植堂堂一个大男人,虽说府上没有娇妻,可是也。。。他看着甄宓的领口,喉咙一紧,身体滑过异样,拿起被子裹紧甄宓,心道,再呆下去怕是要出事了,堂堂七尺男儿,虽说平日里诱惑不少,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却是要破功了。
赶紧说道:“今日我有事,先走了,我会再来的,你照顾好自己。”
怎么说走就走了?话还没说完呢,甄宓只好躺下,并未发觉什么。
一夜无话。
已是三月的天了,还是有些凉的,皇后披着愁儿拿来的披风,竟然还带着厚厚的毛领子,笑了笑,此番,甄宓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落水那次就已寒气入体,加上中毒,加上小产,折腾的不成样子。不过能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这几日,充代的装扮越发娇俏,皇后看在眼里:“充代,你打扮的这么好看,是不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了?告诉本宫,本宫为你赐婚。好歹你也是本宫的陪嫁,嫁个侍卫太医还是可以的。”
充代心道,难道就不能当正宫娘娘吗?面上一红:“娘娘取笑,奴婢这是不想给娘娘丢了脸面。”
“哦?那从前你怎么没有这份想法?那愁儿为何不打扮的好看一点呀?”皇后心里自然明白,嘴上却说道。
“奴婢这样子,怎么打扮都不好,不似代姐姐,长相甜美,又是娘娘的陪嫁,身份自然不同。”
充代一听,怕皇后误会,赶紧说:“我有的好东西你不也有嘛,你这样说娘娘会以为我欺负你。”
皇后懒得废话,什么也没说,充代一慌,赶紧追上去,一时也不敢说话了。
这晚,充代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也好,省着曹植费心了。
有了昨晚,甄宓怕曹植再过来,自己错过,干脆就睁着大眼睛等着,左等右等也不来,有些赌气,早知道就睡觉了。
刚脱了衣服,一把被人抱住,吓得甄宓一僵。
甄宓有些不好意思,从前都是假戏,如今怕是要真做了吗?
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自己早已是残花败柳,就当报恩吧。
可是曹植心里却把她当个宝,如若她不肯,他是不会那般对待的。
“洛儿。”“子建”
二人一起说道。
“子建哥哥,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补偿你”甄宓低着头。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从前我是不知道你的心意,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意?”曹植紧搂着她。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甄宓都不想辜负眼前这个男子。
若不是巧舌如簧的曹丕,也许上一世她就会是陈王妃,也许就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少曹植对她的感情是真的。随即点头
“永不分离,生死相随。”
还来不及曹植多兴奋一会,就听见脚步声,二人赶紧藏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只见一个身形极似充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熟睡的甄宓,悄悄的换走了香炉里的香灰,还在那里动了手脚。
曹植看着甄宓姣好的身材,真是快要鼻血直流了,却一动不敢动。
侍女走后,曹植赶紧查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二人怕打草惊蛇,曹植只是带走了一点香灰,回去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