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莫经九死一生方才到达‘混’‘乱’之都,只可惜多方打听才知道,皇甫彧早已离开,此时不知去了哪里,他着急的都快要哭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他只有猛兽的修为,虽然只差一步到达妖兽境界,可这一步他‘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也还是没能成功。
猛兽的他想要见到‘混’‘乱’之都的其他王者显然不太可能,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意。他的母亲青扎让金鼠王的第二子轰杀,雷蛮大叔估计也难逃毒手,可以说,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的在‘混’‘乱’之都住下。
“终于到了。”金谷山的边缘,一条巨大的黑蛇遥望巍峨耸立的金谷山,仿如一根擎天柱,令人敬畏。
玄魂百无聊赖的细看了一眼,怎么看都还只是一座山,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然后撇嘴道:“切,想当初小爷也是在这里狼狈不堪,如今再看看么,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压力顿时没了而已。”
皇甫彧笑道:“你也有那一天,我还以为风光的你已经忘记了那些糗事了呢。”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爷郁闷着呢。”玄魂努嘴道,心里有点不爽。
嘴‘唇’轻轻的勾动,皇甫彧淡然一笑道:“这么几年过去了,不知道金鼠王可曾安好,皇甫彧来讨债了。”
走进金谷山,沿途望去,奇异非常,这‘交’界处竟少了护卫的猛兽,且走了小半天的路,居然都只见到了稀稀疏疏的几个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躲避天灾**。
皇甫彧心中疑虑,然后上前去询问一头如松鼠一般的猛兽:“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松鼠吓了一跳,侧头一看,却是惶恐起来,抖索着跪地:“大人行行好,我等只是普通的猛兽而已,实在对大人构不成威胁,还望大人给我等一条生路。”
闻言,皇甫彧顿时莫名其妙起来,但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看来金谷山是出事了,若不是如此,只怕不会看得见这般现状。
皇甫彧刚要说话,就让玄魂一下子打断,他轻扇火红羽翼,飞到松鼠身前,明显的大小比对好像是一直雕面对老鼠一般。
玄魂佯装恶狠狠的看着老者,威胁道:“老家伙,你最好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给我说出来,小爷可是金谷山上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不信你可以试试。”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松鼠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看来是玄魂的模样和散发的妖气把他吓住了。
松鼠沉思了一会儿,神‘色’沮丧,叹息道:“唉,说起来,那已经是七天之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生活在金谷山山脚下,就在那一天,突然,金谷山发生了百年的大‘乱’。”
“金鼠王的第二子——子昆掌权,他执掌权力之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灭掉所有对金谷山有危害的势力、人。”
说到这里,松鼠又是叹气:“青扎大人和雷蛮大人都已经是妖兽,却还是在子昆手下走不过十个回合便被轰杀当场。”
皇甫彧听了,不觉瞳孔增大,雷蛮的小心思他虽是不喜欢,却没想到再回金谷山,他已经死去,而青扎则是提莫之母,当初被称为“金谷山的第二人”,她也没能逃过一劫,那提莫呢?
“不仅如此,宿杀等将领都是因子昆的猜疑而遭到杀害,曾经的十大将领,如今也剩不到三个,真是讽刺。”
说罢,松鼠自嘲的笑了笑,十大将领闻名金谷山,谁人不知?他们为金谷山立下赫赫战功,只可惜未能善终。
皇甫彧又是颤抖了一下,宿杀,那个曾经把他收作小弟的忠厚男人也死了么,说实话,他对那个男子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最是喜欢和这样的人往来,不需要一丝心思,也正是如此,这个耿直的男子才会被杀害的吧。
金谷山曾是他生活了一段的地方,对里面的人确实有一些感情,可如今这一看来,他所熟识的人估计也没剩多少了吧,回头一顾物是人非。
松鼠继续道:“如今的金谷山早已不是曾经的金谷山,凡是对子昆有威胁的猛兽大多被残忍杀害,许多家族举族迁移,金谷山彻底待不下去了。”
玄魂听的津津有味,他怎么也没想到,金谷山以前可是风光无限,虽然不说实力如何,至少还能‘混’的风生水起,可现在这败家子这么一搞,怕是不需要多久就破败了。
皇甫彧打听了一下提莫的消息,可惜松鼠口中并没有得出答案,他们都忙着逃命,没有‘精’力注意其他人。
二人走了,松鼠定定的看了许久,喃喃细语:“好熟悉的感觉,这年轻人,好像曾经见过一般。”
“爷爷,快走了,我们跟不上大部队了。”佝偻的身子后一只更小一些的松鼠钻出脑袋,轻轻的道。
“好好,爷爷这就走。”松鼠和蔼慈祥的笑起,轻轻的‘摸’了一下那只小松鼠的脑袋,缓慢的步伐开始移动。
玄魂故作深沉,认真的说:“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看到了金谷山生灵涂炭,故此特来灭掉这个祸害,实乃功德无量。”
“别扯淡,就你还夜观天象,你看得懂么,再说了……”皇甫彧瞅了瞅玄魂的爪子,打趣道:“你那也算指?”
玄魂气的吐血,把头撇一边,默默的画圈圈。
子昆坐在曾经属于金鼠王的王座上,似乎很认真的听贾荀的建议,其实心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神游九天去了。
安静的立着,贾荀没有说话,子昆神游还没回过神,木讷的望着前方。
微风一吹,子昆的身躯轻轻的颤抖,他才想起下方的贾荀,问道:“说完了?”
“完了。”贾荀点头道,说话间眼眸中尽是失望的颜‘色’,哪怕是金鼠王也以礼相待,没想到这个子昆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儿,恐怕长此以往,金谷山也不用其他实力染指,自己就能溃败。
子昆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瞟了瞟贾荀道:“既然说完了,那就退下吧,这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日攻打铁线蛇族,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大发神威就是。”
听罢,贾荀便是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这家伙一句也没听进去,忙是进言:“子昆,铁线蛇族这几年勤勤恳恳,并无过错,何苦非要灭了人家的家族?”
金‘色’的眉‘毛’挑起,子昆有些愤怒的说:“在我还没有坐上这位子之前,铁线蛇族的人曾对我冷嘲热讽,凭此,我认为灭掉他们并没有不妥,反而更能彰显我子昆的风采,你说呢?”
贾荀眼见子昆要以自己的‘私’‘欲’定夺哪个家族生,哪个家族死,顿时气愤的道:“子昆,你此举实乃失了民心,若是金鼠王得知你这般做法,肯定……”
“够了。”贾荀还没把话说完,子昆的一声冷峻呵斥把他生生截断,接连大声道:“贾荀将领,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立场,我子昆才是金谷山的王,不需要谁横加干涉,别以为拉出我父亲的名头就能吓得住我,哼,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贾荀脸‘色’铁青,他差点没一口道出“竖子不足以谋”这样的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贾荀早已失望透顶,心中生出退隐的心思,神‘色’黯淡的说道:“子昆大人,也罢,便依了你,我希望大人能准许,待到铁线蛇族灭族之后,能准许老臣归隐田园,颐养天年。”
从这一声“子昆大人”可以听出,贾荀已经失望的不行,子昆的独断专行让他这个将领累的够呛,尤其是心,总是不能无视那些无辜的人悲戚的哭喊。
“准了。”子昆淡淡的说,随后一挥手,贾荀退了出去。
子昆正郁闷中,突然一个嬉笑的声音讽刺的传入他的耳朵,令他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我亲爱的弟弟,你的威望好像不太够啊,要不要我跟父亲说一说,让他出面镇压住那些不听话的家伙?”
王座旁的道‘洞’缓缓的走出一只同样金‘色’的老鼠,都是继承了金鼠王的血脉,他便是金鼠王的第一子——子乾。
子乾的实力比子昆还强了一头,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傲的不行,让子昆牙根痒痒。
子昆回头一瞥,哼道:“大哥,我看你还是管好自己再来管我的事吧,别以为实力强一分就能压制的住我,痴人妄想。”
“这怎么会压制你呢,我的弟弟,你可是金谷山的王,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小妖,贾荀那等妖兽尚且在你名下俯首称臣,我哪敢?”子乾摊手,脸上甚是委屈的道,但在子昆眼里,这便是无情的嘲讽。
子昆冷哼一声,从王座走下,冷酷的道:“勿需你多言,如今的金谷山我已经掌控了大半势力,不需要多久就能完全控制。倒是你,貌似除了实力稍微高了一点,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你难道就不怕父亲闭关出来对你处罚?”
子乾神秘的笑了一笑:“那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