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爷回到京王府,无视下属惊讶的表情。回到新房内,房间里顶着盖头的小蝉摇晃了一下。
“小蝉,这盖头我就不揭了,就留到你心爱的人为你揭开吧。”
景王爷坐在新房里的桌子旁,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
“嗯。”小蝉自己掀起盖头,看着喝酒的景王爷:“景王爷,你的脸……”
小蝉看着景王爷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她的惊讶不比刚刚他的下属少。
“小蝉,好好休息,放心吧,我们约定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景王爷倒是不介意她惊讶的表情,淡淡的告诉她,站起身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出新房,小蝉看着景王爷走出房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景王爷来到书房,躺在塌上,侧着身子,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没一会儿,窗外站着一个黑影,景王爷仰起头灌下两口酒。
“既然到了,为何还不进来?”
景王爷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开窗的声音,未见人影,再一眨眼人也到了房间里。
“皇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作。”
景王爷放下酒壶,坐直身子,淡漠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只见对方扯下脸上的面罩,此人正是南国皇帝安怀。
“那你呢?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安怀也冷着一张脸,犀利的看着他,不错过安景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
“我?不知道……”
明明和以前一样的表情,和以前一样的回答,可是安怀却觉得安景比以前更加的迷失。
“是吗?”安怀接了一句。
“嗯。”安景有些失落的低着头。
安怀看着这些的安景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惊讶吧。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威胁不到他,管他的呢。
“皇兄,身在皇家,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自己做主吗?”
安怀再次戴上面罩,他没有正面回答安景的问题。
“景弟,你变了。”
安景听到安怀这么说抬起头看着他,这个称呼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自嘲的笑了笑。
“是吗?”
安怀确定面罩已经带好,这一次他没有运用轻工而是走向窗户:“看来这一巴掌不止打在了你的脸上,这下我倒是很想知道谁这么大本事。”
安景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眼神变了变:“皇兄此次前来,不可能就是为了看看景儿吧。”
“本来想和你讨论一下……”安怀站在窗前,双手背负着,面朝窗外:“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讨论不出什么,我先回宫去了。”
安怀跃上房顶,运起轻工离开了景王府。
以前的安景,只是以扳倒安濉为目的,对于这一点,安怀一直都很明白。所以他一边打压着安濉,却不拔除,也是想用安濉来牵制住安景,这样他们之间就是相互牵制着。
但是,现在……
空中,安怀的眼神变的犀利,只要不威胁到他就好,如果威胁到他,就算是亲兄弟也照除不误。
安怀没有直接往皇宫里去,而是往安王府奔去。几个闪身后,安怀稳稳的落在安王爷书房对面的房顶上,俯视着书房内的安王爷。
“王爷!”
狐狸四人的眼神,同时一变,紧紧的盯着安王爷。安王爷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低着头画完最后一笔,带着四个侍卫走出书房。
安怀盯着他书桌上的画,双手不由的握紧,画上正是此刻他站在房顶上的景象。他明明已经能俯视他了,可是安王爷依然给他这么大威胁,好像他的每一步都在安王爷的眼里。
安怀蹲下身子,弯腰拾起一块瓦砾,轻轻一弹。只听“嘭……”砚台打翻了,整张画已经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刚走出书房的安王爷,听见房间里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是勾着嘴角,只是这一个动作落到安怀眼里,更像是挑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消失在安王府。
安王爷再次回到书房里,很快的就有人将书房收拾干净,书房里又只剩下安王爷主仆几人。
安王爷撑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夜已近深,安王爷桌上的烛火微微动了一下,窗户在一瞬间全都关好,眨眼间,书房中跪着一个黑衣人。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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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爷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人,只是脸上脸上有些不耐烦,跪着的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回主子,查到了一些。”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吴萦从小就是一个乞儿,十一二岁的时候流到晶都来。”
“哦?”安王爷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那然后呢?”
“回主子,待吴萦十五岁的时候,她离开了晶都一段时间,她再次回到晶都的时候,碰上了奄奄一息的阿素,当时很多大夫都说阿素没救了,吴萦带着阿素向一个游方医师求救,医师施以援手,这才救了阿素。阿素养伤期间,吴萦独自一人回到晶都,奇怪的是,她不仅租了店面,还做起了生意,而且生意还挺好。”
黑衣人将吴萦那些事,如同数豆子一般,算数倒出来。
“就这样?”安王爷显然对这些不满意。
跪着的黑衣人身子抖了抖,低着头不敢多言。
“再查,她离开晶都后去了哪?怎么得到钱财的。”
“是,主子!”
黑衣人起身离去,四个侍卫也离开书房。黑衣人刚走出安王府,狐狸就追了上来。
“兄弟,请留步。”
黑衣人停下脚步,一看来人是狐狸:“狐狸侍卫,还有什么事?可是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不是,兄弟,我想一下有关阿素的事。”
狐狸有些窘迫的看着黑衣人,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鲁莽,但是,听到阿素这么惨,他不由的想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狐狸侍卫,我想这规矩你应该明白的吧?”
为了防止安王爷会问,黑衣人当然把和吴萦有关的人都查过。但是,这规矩就是,不能告诉安王爷以外的人,哪怕是他的侍卫,私底下,他是不会说半句。
“我知道,是狐狸唐突了。”
黑衣人离开后,狐狸坐在房顶,心里对阿素的事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