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秦沐染低下头，垂下的睫毛遮不住她失落又自责，由心而发歉意。
错了就是错了，刚刚还自以为事的……
她紧咬下唇，懊恼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才第一下，她的小手便被一直大手攥在掌心。
“我要你的是这句话？”祁敖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在秦沐染腰间稍稍用力，揉捏她纤细的腰肢。
秦沐染板起小脸，凝眉思考，遂严肃道，“下次我……”
“还想有下次？”祁敖脸色一沉。
秦沐染咬唇，缓缓低下头，回头看了看祁敖，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她站起了身，他没有拦着她。
她站在他身侧，半鞠了个躬，不苟言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在来公司，我会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学校的其他人。”
“……”祁敖揉了下眉心，抬眸看向秦沐染，俊脸发黑。
秦沐染站得笔直，秀眉紧皱，见祁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禁为难了。
“我知道千不该万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我该付应有的责任，我很感谢也很庆幸我的错误你能及时发现，但文件没有生效，公司没有损失，赔偿……就算让我赔偿，我也赔不起。”她犹犹豫豫，讲出实话。
她确实该为这件事复杂，但钱，她真的没有。
“秦沐染！”祁敖的声音骤冷，一字一顿，秦沐染的“长篇大论”磨尽了他的耐性。
“让你补偿我，谁让你赔偿。”和他装傻是不是？
“？”秦沐染歪头不解地看着祁敖。
“弹琴给我听。”
“这里没琴啊。”
“我有说现在？等我有空会儿北乐的时候。”
“哦。”
秦沐染点头，那把“无悔”在北乐，确实得等会那面的时候才可以。
“出去。”祁敖眯了眯黑眸，冷不丁道。
秦沐染一怔，拿起出错的文件退出办公室，临走前盯着门撇撇嘴。
不理她就是了，反正有范筱筱陪他，干嘛凶她。
……
范筱筱不管不顾的跑出公司，没有和任何人说，打车回到正苑，冲回她的房间，扑进床里，双手死死攥着床单，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回想起在公司里人们的目光，她现在才明白原因，他们在看一个傻子，天下最愚蠢迟钝的傻子，一股荒凉与怨恨在胸口翻腾。
怪不得之前她向秦沐染介绍男朋友的时候，秦沐染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推脱掉，然是秦沐染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安静下来，范筱筱发现越来越多的事情让她无法承受，明明她每次到公司都会找秦沐染聊天，可秦沐染好像不够和她相处似的，只要她和祁敖在一起聊天、吃饭，任何时间，秦沐染都会出现在祁敖身边，也不自觉，从来不找借口离开，就理所应当的当她和祁敖之间的“第三人”。
起初范筱筱还是没有多在意，更加没有吧这件事放心上的，但是事情一旦出现的多了或者是发生的多了，不管是谁总会多想一些的，尤其当她想起秦沐染亲口承认对祁敖的看法，她心里更难受了。